一只狗能做什么？
保罗一边做着早餐，一边思索着。
其实能做的不少，比如去参加宠物大赛。
只要六六六愿意配合，加上它一个脑袋的时候形象不错，几乎可以保证参赛就拿奖。
可是那些大赛规模小的比赛，大部分压根没奖金，就是宠物爱好者们展示宠物的。
规模大的比赛，周期又太长，就算最后拿了奖励也得不偿失。
而且很多比赛，奖励的东西也和宠物有关。别说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六六六又不是一只普通狗，它都未必喜欢那些奖励。
那么狗还能干什么？
看家护院？想想它在地狱看门把地狱看成什么样，谁疯了敢让它看门？
放羊放牛？牧场连只鸡都没有，根本不需要。
当警犬？自己不是巡捕……
不对，可以当警犬。
保罗看向了六六六，眼里开始发光起来。
这家伙的鼻子应该很灵吧？让它帮忙去查找违法物品，肯定能行。
普通警犬都能做的事儿，它肯定没问题。而且普通警犬可不会说话，它是可以的。
自己不是巡捕没关系，认识的有巡捕就可以。
联邦给巡捕的工资是不多，但是破案有奖励，抓到罪犯有奖励，万一遇到通缉犯，奖励更多……
这么想着，保罗的速度顿时加快了许多。
三下五去二做好简单的早餐，给自己一杯热牛奶，给六六六一杯，再各自分两个大汉堡。
吃着就问六六六：“你想不想挣钱？”
“挣钱有什么用？好吃吗？”六六六一口一个汉堡，吃光了才开口。
“挣钱买好吃的，人类的所有食物，都是要花钱的。”保罗给它讲解道，然后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我问你，一百二十三加二十等多少？”
“不知道！我知道那个干什么？有钱什么好吃的都可以买吗？”
“你有了钱，我就可以拿着帮你买你想吃的。好多好吃的，只要人类商店里有的，什么都可以买。”六六六的回答让保罗心花怒放，他赶紧趁热打铁。“你看，这样的汉堡，只要五百就能买一个……”
“你是不是又想糊弄我？”六六六狐疑地看着保罗。
保罗看着六六六，见它接下来没继续说话，心里窃喜不已。
重点是五百好不好？五百是数字，可没有单位，到时候你不会数学，又不懂货币单位，那可不怪我！
一时有点开心过头，低头瞥见六六六还盯着自己，赶紧收敛脸上的表情。
太过开心了，让这家伙看出来可不好：“没有，你也看见过我买东西，我不是都给人家钱？才能把东西拿走吗？”
“嗯！”六六六点点头。
“所以，我想了一个主意，让你能挣点钱。你要是自己有了钱，就不用问我要吃的，让我直接去给你买就行。对不对？”
“好像，有点道理！”
“有道理就对了，我已经有了让你挣钱的计划。”保罗立刻说出自己刚想出来的所谓计划。
“我们两个去找冈萨雷斯，和他一起去路上巡逻。然后你去发现那些车上的违禁品，再悄悄提醒我。最后抓到了坏人，拿了赏金，我们俩对三七分。”
“对了，抓坏人的时候，你要保证我们俩不能受伤。我还没问你，法兰克那样的人变形后，可以让普通人看不见，你能变出来脑袋的时候不让普通人看见吗？”
六六六点点头。
保罗这下把握更大了：“那关键时刻你就变形，咬住那些人，但是不能留下伤，让他们不能动手打我们就行。”
“三七分是什么意思？”六六六不关心动手的细节，它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就是你拿三成，我拿七成。”保罗说着解释道。“因为出面的都是我，而且我还得带着你来回跑，所以我要多分点。我和威利就是这么分的，不信你问他。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不骗他。”
“能挣很多钱，买很多东西吗？”六六六想再确定一下。
“当然能！”保罗拍着胸脯保证。“绝对能挣好多好多！”
六六六思考良久，点头：“那我听你的。”
保罗刚要说开始行动，六六六忽然又说道：“不对呀，可是干活都是我干的呀？我要找到你说的什么违禁品，还要保护你们帮你们抓人，为什么不是我分的多？”
保罗很细心地给它讲解：“你听我给你分析。我这要开车，要联系人，还要跑腿。我现在有个工厂要忙，还要学习钢琴萨克斯，练习武器的使用，还有学校的学习任务，家里的做饭洗衣刷碗打扫……这么多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做，对不对？”
六六六点头。
“还有我们出去跑就得开车，开车就得加油，加油就得花钱，对不对？我要和人合作，总也得给人分好处，对不对？”
六六六再点头。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你有三个脑袋，我分给你三成，刚好一个脑袋占一成，对不对？如果说我给你四成，那么你三个脑袋，每一个应该占几成？”
六六六三个脑袋一起迷糊，总共四成，自己三个脑袋，到底怎么分？好像是挺难算的！
保罗拍拍手吸引它的注意力，做出最后总结：“所以你看，我们两个合作，分给你三成，是不是很合理？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谁也不许改，行不行？”
六六六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搞定！
保罗心下大定，也有点庆幸——幸亏来找自己的是地狱三头犬，万一来的是乱石山碧波潭的九头虫，那这么说自己可亏大了！
……
于是开车直奔镇上，然后把威利送到屠宰场，交待了一下场子正常开工，再开车回来找冈萨雷斯。
把主意和冈萨雷斯一说，冈萨雷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警犬都是要训练好的，你这只狗，它乳牙长齐了吗？再说了，你还是个孩子。保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当了老板拿了个驾照，就是大人。有些事情，我不可能让你参与的。”
保罗很耐心地劝他：“你确定？要不这样，我们先试一下六六六的本事如何？”
“不行。”
“就试一下，你总得让它试一试！不然我不会死心的，我一直缠着你。”
“你……好吧！”冈萨雷斯无所谓地点点头。“就一只这么小的狗，我就不信它能怎么样！说吧，你想怎么试？”
你不信不要紧，别说侮辱狗的话呀！要不是我和它商量了一路，要不是刚才我按得紧，它早就给你一口，让你看看它乳牙长好没了！
保罗心里想着，自信地一挥手：“你这里应该有收缴的违禁品吧？杂草，纯粉，武器什么的都可以。拿出来让它闻一下，然后我们出去，你在房间里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让它给找出来，怎么样？”
“随便你！”冈萨雷斯一副闲着也是闲着的表情，拿出钥匙去了办公室旁边的小铁屋，没一会儿就挑出来了几样物品。
然后提着东西过来，一脸的挑衅：“来吧！要不要赌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