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点点头,原来这个安排是高正信对郝子铭的特殊照顾啊,“难道他这模样就改不了吗?”
“也不是不能改,这体内的阴阳失衡,需要长期的调养,现在正在吃药,可效果不是太大,不过要恢复到以前的换话,估计还要一段时间。”高正信说道。
“那……”高凡想说什么,又看了看一旁的张冰玥和刘思慧,随即俯身将唇贴在高正信的耳旁,低声道,“那他这样,影响他那方面吗?”
“哪方面?”高正信显然没明白高凡的意思。
“那郝子铭成亲了没?”高凡见高正信不懂自己的意思,只得重新问了个问题。
“还没呢,子铭还年轻,而且他现在的精力都放在医学上面,说暂时还没考虑成亲的问题,加上子铭家中父母身体都不太好,要不是以前他爹身体好的时候来高家做了庄户,子铭现在也没机会在医学院学习。好在父亲对待家中的人都十分的好,即使那些庄户年迈不能耕种,孩子也还能继续在学院上学。虽子铭的父母没了高家给的工钱,不过好在子铭在医学院现在也算是学有所成,也有了一些收入,勉强能养活父母。但也是有些吃力,若是再成了亲,又要养活妻儿,他怕自己没那能力,所以就想着等多攒些银子再成亲。没成想现在成了这样,也没有哪家姑娘看得上了。”高正信说到此,叹了口气。
“哦,没成亲啊,那就没法知道那方面行不行了。”高凡若有所思。
高正信此刻也听懂了高凡的意思,偷瞄了一眼一旁的刘思慧,顿时觉得面红耳赤。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了高凡和高正信的思路,房里的人目光都看向了咳嗽的方向。
正是许多在咳嗽。
高凡一个健步冲到许多的面前,只见许多微微地睁着眼睛,“许多,你醒了?”
“小的又梦到老爷了吗?”许多十分困难地笑了笑,毕竟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会扯到伤口,特别是刚才的咳嗽,让他浑身疼得厉害,“说来也是奇怪,小的刚才还梦见老爷抱着小的呢……小的虽然这几日总是梦见老爷,可都是梦见小的伺候老爷,没成想,刚才在梦里还被老爷伺候了,老爷不会怪罪小的吧?”
许多的声音虽是虚弱,可他竟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让高凡有些喜出望外,“许多,你现在没有做梦,刚才也不是你做梦,的确是我将你抱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咱们医学院,你回家了。”
许多这才浑浑噩噩地看了看四周,果然是医学院治疗室的装潢,他情绪有些激动,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想伸手来摸摸眼前的老爷是否是真实的,这手一台,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扯着自己的手,一看,竟是一根管子连着一根针扎在自己的手背上。
高凡怕许多动作过大,让吊针跑针,若是跑针了,得重新扎针不说,搞不好手还会肿,“别乱动,好好躺着。”高凡将许多想要举起的手按了下去。
许多感受到高凡手心传来的温热,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他也没精力想这针是干什么的了,反正在自己家里,在老爷面前,是不会有人害自己的,“老爷,小的好惨啊……”
高凡当然知道许多说的是什么,“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啊,今后谁也别想伤着你,你告诉我,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是陈友谅那个龟儿子……他们将小的捋了去,关在地牢里,小的什么都没说,陈友谅就拿着马鞭抽小的,将小的活活抽晕倒了过去,然后他又继续抽小的,小的又被疼醒,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若不是小的心中挂念着老爷,挂念着双儿和双儿肚子里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小的早就撑不住了……”许多的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高凡有些心疼,这被打晕,又被打醒,再打晕,再打醒,这何止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心理上的折磨啊!的确,没有超强的意志和求生欲,说不定还真就死了,高凡咬着牙,“他为何要这般鞭打你?”
“小的不知道啊,他一边打小的,一边问‘说不说,你说不说’,可他啥也没问,要小的说啥呀……他还说小的嘴硬,小的刚要张口问他到底要说啥,他就一鞭子抽在了小的嘴上,疼得小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多委屈极了,用没有打吊针的手指了指自己嘴角。
的确,许多嘴角的肉都翻了出来,和身上的鞭痕一般无二。
这陈友谅脑子不太好使吧?这是屋中其他人所有人此刻的想法,你特么光是打,光是让人说,你又不说要说什么,你要别人说啥?
“你尽管好好养伤,我会替你报仇的,到时候,我将陈友谅抓到你面前绑着,他如何对你的,你就如何对他,好不好?”高凡像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对许多说着。
“既然许多醒了,我想我也可以告诉双儿了,双儿担心了这么久,让他来见见许多也好。”张冰玥在一旁对高凡说道。
“嗯,你去吧。”高凡点点头。
许多这醒来后满眼都只有自家老爷,张冰玥说话他才注意到张冰玥还在一旁,忙是说道,“夫人,小的眼拙,没注意到夫人也在,请夫人恕罪。”
“我又没怪你,你不知道你没醒的时候我们有多担心你,你现在醒了就好了,别想太多。你打.asxs.精神来,我一会带双儿来看你,你别让她太担心了。”张冰玥除了对高凡稍微有些强势,对其他人还是十分温柔的。
“夫人,等等。”见张冰玥要走,许多忙是叫住了张冰玥。
“怎么?你有什么事吗?”张冰玥停住脚步,看向许多。
“能不能找块镜子来,让小的看看小的现在是什么模样啊。”许多此刻竟然还有心思照镜子,这让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可许多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人大家有些感动,“小的怕自己脸上的伤太难看,吓着双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