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误会，我就差没把她当祖宗供着了。”
厉盛昀靠在石头上，仰头看月亮，“梁慕源说的没有错啊，我这算谈恋爱吗，工作忙可以理解，但她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爱的太卑微了。”
霍庭衍斜睨他，“你有我爱的卑微？”
厉盛昀：“……”
霍庭衍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心长在对方身上，有时候不是你付出多少她就能同等回报你。”
厉盛昀突然觉得他比自己还可怜，这话题聊下去太悲伤了，“走吧，我们去喝两杯。”
至于今晚的烦心事，不敢多想了，想多了，心太痛。
他是个男人，哪怕再喜欢，也有他的面子和骄傲，这件事，她不解释、道歉，他绝对不会低头。
……
一眨眼，圣诞节来临了。
这样的节日里，各大平台都是疯狂折扣。
于木曦更是一个星期以前就开始敲定折扣价格，并且和黑五平台展开各种减免的合作。
上午的会议室里，曦蔓服装公司召开了一场短暂的会议。
于木曦用钢笔敲着白板上的数据，漂亮的脸上充斥着严肃、沉静，“对某些人来说圣诞节是一个浪漫的节日，但对我而言，自从走上电商这条路，每年的今年都是一场战役，如果今天能完成一万件的销售额，明年年初公司请大家出国旅游。”
“老板，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有了奖励，一帮年轻人瞬间干劲十足了。
散会后，大家各自回岗位忙碌了。
司徒蔓笑眯眯的歪头注视着整理文件的女人，“不错嘛，越来越有当老板的气场了。”
“有吗？”
于木曦倒是没怎么察觉，自我调侃，“毕竟以前当过直播一姐，气场和经验还是在的，老板不能一味的压榨员工，必须恩威并施。”
司徒蔓点点头，“当老板是有经验了，那当人家女朋友呢？”
于木曦怔了怔，好像一直包裹住的伤口突然被人扯开了纱布。
她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马路边上，橱窗上面都画着圣诞老人，街上到处都是情侣，手牵着，一起逛街，一起吃冰激凌。
其实往年过圣诞她都是一个人，这种日子没什么好稀奇的，但今年无端多了厉盛昀。
司徒蔓看着她侧脸，“不明白你们突然怎么了，但是以我认识的厉盛昀，还挺不错的。”
于木曦笑了笑，“好像一直都不太清楚你们认识多久了？”
“很久了，七八年了吧。”司徒蔓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不能和说他有多熟，但我没结婚前还是经常和他们凑一起玩，我见过太多龌龊的男人，他……算是个正人君子。”
于木曦抿紧红唇，想着那些照片，或许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他以前有过女朋友，但我没看他付出过，不会说像现在陪你加班，为了陪你过个生日，大老远的坐飞机去你老家，他对你是认真的。”
司徒蔓说完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今天是圣诞节，在这样的日子都不联系，对方会怎么想，以为你想分手。”
于木曦心烦的皱眉，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也没想过跟我联系啊，昨天还……平安夜呢。”
昨晚办公室很多员工都收到了意中人送的苹果，要是以前她不会在意，但现在会心酸。
司徒蔓耸肩，“虽然那天我没在，但我听赵夏说你根本不搭理人家，他进来时还被高沐当成送外卖的，木曦，他也是要面子的。”
于木曦半张樱唇，她倒是不知道还有那回事，“那是因为高沐没见过他。”
“对，没见过他可以不在意，但你的态度或许会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送外卖的。”
司徒蔓轻轻拍拍她肩膀，“我不知道你对他有多少分喜欢，如果有误会解释清楚，如果给不了，就早点分开，对谁都好。”
她拿着东西出去后，于木曦一个人怔怔的在会议室里坐了很久。
说实话，她近两年根本没想过找男朋友，她被苏淼淼打趴下后，她现在满心思都是要重心崛起，喜欢上厉盛昀是一个意外。
这份意外要因为几张照片就结束吗？
她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厉盛昀发了条微信：圣诞快乐，对不起。
……
“叮。”
短信进来的时候，厉盛昀正坐在董事长办公室挨批评。
他从裤兜里掏出来，还没来得及看。
厉京林正怒火中烧，冲过去抢走手机狠狠砸地上，“老子训了你半天，半点反应都没有，你还敢当着我面玩手机，反了你。”
黑色的手机“啪”的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厉盛昀平静的仰头，“我做错什么了吗，我顺利从布朗先生手里拿下了纳米级CMOS晶体管技术，让震亿集团可以在行内重新走上一个新台阶，也算是为集团立下了汗马功劳。”
厉京林指着他冷笑，“你签下合同汇报给陆峥或者我就可以了，犯得着去找肖中平吗，你故意的是吧，明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想取代董事长的位置。”
厉盛昀不慌不忙的起身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手机的屏幕已经全摔碎了，里面也黑屏了。
他用手抚了抚，眉目依旧寡淡，“汇报给您和陆峥，那我为震亿立下的功劳谁知道呢，你们会说吗，不会，您只想着怕我抢走厉凌洲的风头，怕别人知道其实我比厉凌洲有用。”
厉京林拍桌子，冷笑，“说白了，你还是想要继承权。”
“您错了，我要的是一个公平的权力。”厉盛昀淡静的开口，“之前我拿下兴市那块地，陆峥直接拿去给厉凌洲搞开发了，而我呢，除了您一句赞赏什么都没得到，有些东西您给不了，那我只好去找别人了。”
“贪婪。”
厉京林指着他，已经气到了极致，“我就不该让你到公司里来，你给我收拾东西滚。”
厉盛昀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轻笑，“我为震亿立下了这么大功劳，现在董事会都知道了，您让我走，可以，董事会同意吗。”
他说完走到门口，“对了，布朗先生是把技术委托权交给了我，而不是震亿，想要这门技术，我要做总裁的位置，考虑清楚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