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赫然听了,突然的急躁起来。
高声的嚷:“周美凤,你看看你,又瞎逞能起来,可知当初跟你在一起,你这个坏毛病就让我受不了?”
“那你继续跑呀,你不是跑到双湖吗,还跟我玩失踪,趁着现在还年轻,再跑出去找一个李菲儿或张菲儿,请放心,这两个孩子我帮你照应着,别耽误你出去风流快活!”
“你看看你……”黄赫然这样说着,竟搞出小男人的样子。
不仅受了无限的委屈,还用手指指点着周美凤。
没想周美凤,是真的不理睬他。
而是拉着多玛与那达的手,朝一旁的孩子们喊:“同学们,大家都做到课桌上,老师今天给你们上一节音乐课,就黄老师那个破嗓子,肯定没有教过你们唱歌?”
孩子们听了,立刻鼓起掌。
不仅美滋滋的笑,还异口同声的嚷:“周老师,要不你也留下来,我们黄老师不仅唱歌不好听,还老是走调!”
黄赫然听了,憋屈地瞪一眼自己的学生们。
没想这些小兔崽子,竟这么听周美凤的话。
说她又不是老师,就因为脸蛋子长得漂亮,讲话又温柔。
这群不争气的学生,竟当真自己的面,如此的跌败自己。
想当年,周美凤可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
要是她一张口,这些孩子们还不快活的要死?
所以他,望望这群不争气的学生,厌烦地朝着周美凤瞅一眼。
没想周美凤,把温情的一双眼,正好朝黄赫然这边望过来。
见黄赫然搞出这副失落样,立刻张开小嘴巴。
抒情的唱: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今天我们在一起,格桑拉,
跳起欢乐的锅庄,格桑拉,
祝我们大家幸福哟,祝我们大家吉祥,格桑拉。
今天我们在一起,格桑拉……
孩子们听了,没想这位漂亮的周老师,竟唱起他们熟悉的歌曲《格桑花》。
于是,这群西藏的孩子们,立刻展现出音乐的天赋。
不仅和声的唱,还与周美凤载歌载舞起来……
黄赫然见了,没搞出那种鼓掌的样子,神秘秘凑到陈葫芦身旁。
婉转的问:“陈小哥,我咋看你,跟我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周美凤之所以把你带过来,是不是在向我扬威?”
“你配吗?”陈葫芦这样说着,仔细地打量着黄赫然。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没想黄赫然的五官,跟自己如此的相像。
于是他,嘚瑟的嚷:“赫然哥,不是我说你,你在双湖搞这地方,从表面上看,是在为牧民的孩子奉献青春,好比是蚕到死时丝方尽,可往深处讲,你在耽误孩子们的求学欲望,你看现在的孩子们,在美凤姐的引导下,可比你给他们上课快乐的多?”
“啥意思?”黄赫然着急的问。
问的时候,把他拽到小帐篷里。
刨根问底的叫:“陈小哥,照你这样讲,我在双湖这十年,还帮了倒忙?”
“你以为呢?”他这样说着,朝锅台下添两根木柴。
纠结的说:“郝然哥,看你这德性,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了,还跑到这无人区充当什么流动教师,不说你这样做,既耽搁了美凤姐的青春,还祸害降央菲儿早早离开人间,凭你对降央菲儿搞出这副执着,我猜想降央菲儿也是一位能歌善舞的小美人!”
“你咋知道的?”他惊讶的问。
“我咋不知道,说你这种人,文不能提笔武不能牧羊,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凭我刚才的所见所闻,说美凤姐在瞧见你的一瞬间,不顾一切扑在你的怀抱中,你本不舍得放手,可因为有我与卡云淡在一旁,你硬是推开感情崩溃的周美凤,你说说你,你这样做地道吗?”
“我……我……”黄赫然突然支吾起来。
想半天,突然一跺脚。
逗比的嚷:“陈葫芦,你个小屁孩懂个啥,我是怕给多玛与那达留下阴影,你可懂?”
“得了吧!”陈葫芦这样嚷着,不肖地朝他撇撇嘴。
从灶台下站起来,望着黄赫然正在锅台上忙活着。
好奇的问:“郝然哥,你烧的这道菜,这叫牛肉炖粉条吗?”
“咋啦,嘴馋啦?”黄赫然这样问着,特意把牛肉挑起来,在他的面前晃晃,又放进大锅里。
尔后,解释的说:“何况当时,我的学生都望着我,那你讲,当他们看见自己敬重的老师,突然抱住一个陌生的女子不放,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又怎样看待我这位老师?”
“屁!”他这样嚷着,还朝黄赫然吐口吐沫。
牛逼的说:“黄赫然,虽然我读书不多,可我知一个男人,千万别把自己的脸面看的太重要,说你十年前,不辞而别跑到双湖来,本就差美凤姐一个道歉,还有你一个学建筑设计的人,跑来当什么流动教师,你觉得这样妥当得吗?”
黄赫然听了,突然不出声了。
用大锅铲,用力搅拌着锅里的粉丝。
诧异的问:“陈小哥,那你要我咋办?”
“我那晓得!”他这样说着,扭屁股闪人。
见扎旺大哥躺在车子里,还在“呼呼”睡大觉。
他见了,走过去敲着窗玻璃。
厉害的嚷:“扎旺大哥,看你睡死的样子,可知等会要开饭,就这帮孩子,差不多十天半月没见荤,到时没你的饭菜可别发恼骚!”
扎旺大哥听了,懒懒睁开眼。
迷糊的说:“陈小哥,你也好意思这样讲,当你看见黄赫然与这帮孩子们,大年下竟以青稞面充饥,也好意思去跟孩子们抢饭吃,依我看,你不如跑到车上睡一觉,晚上回去我请你吃大餐?”
“你这话可当真?”陈葫芦这样说着,顺势打开越野车的门。
钻进后排的座位上,取笑的嚷:“扎旺大哥,没想你这个粗鲁样,却长着一颗菩萨心肠,我就纳闷啦,你既然有如此好心肠,为啥这一趟车,就要了美凤姐一千二的车费?”
“你懂个屁!”扎旺大哥这样说着,把头翘起来。
凶巴巴的喊:“陈小哥,瞧你这副德性,真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我问问你,就后备箱那一箱菜,可值周美凤那一千二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