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葫芦躲在柳如烟的宿舍,一直舍不得离开。
要不是郑梅婧一遍遍催,他俩在房间里,还不知要要嬉闹多久。
好在郑梅婧讲话硬气,在订婚仪式即将开始前,陈葫芦终于走进贵宾楼的大门。
可是,当他走进来,朝着大厅扫一眼,竟没看见那种喜气洋洋的场面。
他见了,感到好奇葩。
心想,以郑梅婧与李洛川的名望,不说是贵客盈门,也不至于这么冷场。
按理讲,他俩也算青梅竹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比翼双飞在一起。
没想她两人,在决定自己的命运时,各自报考不同的大学。
接下来,两人是天各一方,才有了生疏的开始。
而这个生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郑梅婧在毫无意识中,让自己的体重“呼呼”往上涨。
更重要的是,她从此没了杨柳细腰。
那你说,号称是外貌协会的李洛川,咋允许女朋友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所以李洛川,在一个偶然的时机中,见到冰清玉洁的谭湘莲。
就把变成小胖子的郑梅婧,给一脚踹开。
没想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李洛川苦苦追寻谭湘莲时,谭湘莲却来到柳湾村搞扶贫。
而这个扶贫搞不久,便逐渐地厌倦李洛川。
所以,这给郑梅婧与李洛川的复合,找到了绝佳的机会。
等谭湘莲向李洛川声明,两人关系又恢复到普通朋友关系时,不知郑梅婧用力啥绝招,这么快与李洛川就举行订婚仪式。
所以,此刻的陈葫芦,望着眼前的情形,是不肖的摇摇头。
先不说这个订婚仪式,是两人重新开始的起跑线。
既是起跑线,那就该搞得隆重一点。
好比这个订婚仪式,不讲要搞那种气派的拱形门,最起码也得搞出一帮人,为两人的开始烘托一下气氛。
再不然,请来一个乐队,外加两个小花童,怎么也得把这个订婚仪式给打造的像模像样。
可现在,在偌大的大厅中,真的很冷清。
从自己走进来,到现在都没看见人,是来参加两人的订婚仪式。
要命的是自己,不知两人订婚仪式的地方,选择在啥地方举行?
所以陈葫芦,在大厅里来回晃两圈,正埋怨这郑梅婧为啥,不在进门的地方摆一张大长桌,临时设立个来宾签到处。
或在大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滚动播放着,热烈庆祝李洛川先生与郑梅婧小姐什么什么的。
这样,就不会乡自己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是找不到地方。
陈葫芦这样想着,便掏出手机来。
想知会郑梅婧一声,说自己已来到大厅,就是找不到两人订婚的地方。
没想到此刻,郑梅婧风一般飘过来。
在看见陈葫芦时,不仅龇牙咧嘴的笑,还搞出一副忒幸福样。
矫情的喊:“陈村长,看来这当村长与不当村长真不一样,说我,为了请你参加这个订婚仪式,一共给你打过几次电话?”
陈葫芦听了,是“嘿嘿”的笑。
望着眼面前的郑梅婧,不仅变得清纯脱俗,还有了小蛮腰。
吃惊的问“呀,郑梅婧,这才几天没见,咋就由原先的小胖子,变成了神仙姐姐呢?”
“哼,陈葫芦,你也这样认为,我突然就变成神仙姐姐吗?”她这样问着,还特意在他面前转两圈,摆几个造型给他看。
陈葫芦见了点点头,赞赏的问:“郑梅婧,讲真,要不是我们现在面对面讲话,要是在大街上碰上你,我真不敢跟你打招呼,说你现在这凹凸有致的样子,咋就变得这么苗条,皮肤还这么的白?”
“哼,看你这张巧嘴,快把我夸成美人啰,要是你再这么夸,都夸得人家不好意思!”郑梅婧这样说着,是春风得意的笑。
边笑边问:“陈葫芦,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没想到我郑梅婧,一下子就变得楚楚动人,可知当初,我是恨死你,说我跟我妈去你家,你却借故跑到麻布街寻开心,把我娘俩丢在柳湾村生闷气,害得我妈骂你没良心?”
“呀,梅婧姐,这都哪跟哪的事,先不说你,正和李洛川搞订婚,你这快要心有所属的人,咋还在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可知你这样讲,要是被小气鬼的李洛川听到,会给你小鞋穿?”
“呀!”郑梅婧听了,吓得花容失貌。
这边吐吐舌头,抛给他一个鬼脸后,见他在坏坏的笑。
走过来,先挽起他的胳膊,接着在他肩膀上捶一下。
热乎乎的问:“陈葫芦,可知我为啥,非要你参加我跟李洛川的订婚?”
陈葫芦听了,无厘头的摇头。
傻乎乎的问:“为啥?”
“因为我妈,当初在你家,你可答应你给她当干儿子,那你说,干姐姐今天订婚,你这个干弟弟不来咋行?”
“哦?”陈葫芦听了,感动地张大嘴。
不仅是唏嘘,眼圈也逐渐的潮湿。
因为他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孤单的生活。
现在,突然有一位关心自己的妈,还有这么体贴的姐,咋不让自己十分的感触?
于是他,在这种突发性降临的喜悦中。
直愣楞的喊:“姐,没想到呀,郑妈妈对我这样好,讲真,一下子听你这样讲,还真有点适应不了,不过姐,你跟郑妈妈都要想清楚,说我个山沟沟的穷小子,要是你妈认下我,以后吃亏的肯定是你们?”
“傻葫芦,你说我妈,既有心认你做干儿子,可在乎你有多穷,你孤苦伶仃不假,可我跟我妈也是相依为命,所以我们三人凑在一起,不仅是相互扶持,也算是抱团取暖,可对!”
郑梅婧这样说着,笑嘻嘻把他朝包厢里拽。
没想到,这才推开包厢的门,让陈葫芦诧异的是,省航道局的周局长,就是那个要自己给她送咸干鱼的周美凤,此时却坐在桌子的正中间。
陈葫芦见了,大步走过去。
一把拉着她的手,暖融融的问:“周局长,没想到呀,我能在这里见到你,可知那次在省城分开后,到一直想着您!”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逗我,可知我这人,内心是无比的脆弱,是经不住任何的打击?”她这样说着,还用自己的细手指,在他的手上用力的掐。
一边掐一边叫:“陈葫芦,你要是跟我讲假话,信不信我照头给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