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怪不得要劫谢重钦的船只,原来和谢重钦有关啊?
我问:这个玉韩,是谁?
旁边的谢重钦浑身颤抖起来,“玉韩,陈玉韩,我们曾经的盐帮帮主,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
我反应过来。
之前就听过盐帮的事情。
盐帮帮主解体,不仅仅是因为两千年的时候打严,还是因为当时的盐帮老大,被内鬼,暗杀害死了。
我忍不住看了谢重钦一眼,“当时,你们帮主被内鬼害死了,那个叛变的内鬼原来是你啊?所以,人家当年供奉的野仙,才来找你报仇?”
“不是,不是的......”谢重钦连忙说。
“是不是,不是你的片面之词。”苗倩倩笑了笑,看向余元,说:说一说,到底是谁害死的。
“的确不是谢重钦!”
余元说:我当时还记得,谢重钦当年咱们港口码头,是忠字堂口的堂主,的确对得起他的名号,忠义两全,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其实,玉韩的死,是我害的。
啊??
原来当年盐帮帮主的死亡,你自己才是凶手?
我听得不对味了,那你还报仇干嘛?
谢重钦激动起来,大声问道:“我们帮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唉!唉!是我杀了玉韩。”余元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曾经的那一段往事。
在八十多年代的时候,咱们海边有个海村,叫白水子村。
当时的村里,出现了一些怪事:
村里的渔船出海捕不到鱼。
下网全空,不管怎么撒网,不管什么时辰下网都没有鱼,顿时整个村里人心惶惶,毕竟村里都是靠着打渔为生。
当时村里有人说,是得罪了海神娘娘,所以,不给村里混这口大海的饭吃。
也有人说,是海里有妖怪作妖,在兴风作浪,要请法师捉拿它。
不过,有天晚上,一些渔船不信邪,点着油灯到海里捕鱼。
当时的好几艘渔船上,就有哥尖嘴猴腮的男人显灵,说:你们渔村,不孝敬海神,所以捕不到鱼。
那些村民很恐慌啊,问怎么孝敬海神。
那神仙说,在村里立庙,供奉他的雕像——奉龙大仙,点香火祭拜,自然从此海边风调雨顺,捕鱼,皆是满载而归。
并且那大仙还说,并且如果信我,供奉本大仙的排位,还给你们洗精伐髓,从此到海里,如鱼得水。
当时的渔民没有办法啊。
实在想不出注意,就村里的头头组织大家捐钱,盖了一个海神庙。
结果事情一成了,瞬间海里就有鱼,全村瞬间兴奋起来,集体出海捕鱼。
可到海上没有多久,那些渔民忽然晕倒在船上,足足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屁股剧痛难忍,甚至站不起来。
但其他的地方,浑身神清气爽,身轻如燕,整个人爽得像是神仙一样,像是把体内数年沉积的脏东西都排泄出来一样。
这一下,全部渔民都在渔船上,大声欢呼起来,“海神显灵了,海神显灵了,替咱们洗精伐髓了。”
当然,除了有一个人例外——陈玉韩。
她没有晕倒,默默守着其他晕倒的渔民,守在了他们身边一整天,捂着屁股,疼痛难耐,站不起身。
并且,其他渔民身轻如燕,洗精伐髓,而她还是老样子。
当时渔民们就很奇怪,都说:“为什么只有陈玉韩,没有洗精伐髓?”
大家都猜测,可能是她没有晕倒有关。
可能是那位大仙,专门留一个人,看守着晕迷的渔民,选中了陈玉韩。
村里的渔民民风都很朴实。
认为必须要有一个守着晕迷的他们,陈玉韩被选中了,她没有得到神仙的福源,是因为要守着他们,所以渔民都很愧疚,每个人都补偿了她一些东西。
晚上的时候,陈玉韩回到家里,也在一脸疑惑:
为什么就她不行?
不过,她洗完澡睡觉,躺在床边的时候,体内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娘,你意志力不错啊,竟然这样瞬间的剧烈痛苦,都没有晕倒。”
身体里传出了声音,实在把陈玉韩吓了好一大跳。
这个时候,身体里又说:“你别怕!我没有打算害你,你按照我们族人的规矩,你挺过我们的考验,可以成为我的主人,我是奉海龙宫的鱼三太子,供奉着我,我从此保佑你海运兴隆,出海平安。”
陈玉韩是没有反应过来,花了好久的时间,才了解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原来,它们是一种叫腚鱼的妖崇。
它们这种生物有自己的生存模式,每隔七八年,在七八月产卵期的时候,就想办法,寄生控制人类。
只不过,有一种人,他们不能控制寄生......就是意志力坚定的人。
它们钻进屁股的一瞬间,会产生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足以让人晕迷,再配合它们一种特殊的精神冲击,基本上击溃人的心房,控制人的身体,接近练功产卵。
但是,陈玉韩的意志力很坚定。
这类人,在他们族中的话来说,是天选之人,万里挑一,意志力坚强,按照我们族人的规矩,我可以不用回到族群,可以选择供奉这种人。
“啊?能承受肛裂的,才是天选之人?”
陈玉韩有些吃惊的双手捂着屁股,迅速夹紧,惊恐的问:你.......你是躲在里面吗?
“对!”余元说。
陈玉韩又惊又怕,才发现自己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余元说:“其实,海里捕不到鱼,是我们的族群把鱼给驱赶了,才让渔民给我们供奉排位雕像,这能助运,让我们气运汇聚,修炼的道行速度更快,很多野仙,都让人类供奉自己的排位,吃香火,就是这个原因。”
他说这是互惠互利。
它们产卵的时候,也给人洗精伐髓了。
它们以前是海盗,专门袭击海上的渔船,控制他们的身体产卵,顺便洗精伐髓。
不过被一些高人注意到后,族里的几位长老探讨,才改变方针,以更加隐晦,更加不易被人发现的方式,延续后代。
“原来村里的怪事,是你们搞的鬼?”
她忍不住问:“那为什么其他渔民都能洗精伐髓,我却不能呢?”
那余元告诉她,因为她没有被控制身体,所以它没有办法控制它修炼道家内功。
“不过,我可以教你修炼之法。”
余元告诉她,“其他人,都是无意识间修炼的,只能修炼一次,我能告诉你方法,修炼道家内功,你可以每天都练。”
陈玉韩还真同意了,她觉得是碰到了一桩奇遇啊。
于是,陈玉韩从此和余元,一人一鱼,在渔村里生活,出海捕鱼,每一次都满载而归,日子过得幸福滋润。
而且,陈玉韩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毛病——爱吃。
她是一个吃货,会做一手好海鲜,她煮的鱼虾、甲鱼章鱼,红烧炖煮,那叫一个美味。
余元是彻底喜欢上了她烧的饭菜。
余元也经常会跟她商量,“你煮的这条红烧鲤鱼,好吃!特别是经过你的肠胃消化后,又臭又黏,还带着一股子腥臊鱼味,爽得不行了。”
吃臭醉鱼干的时候,余元也会评价,“这个臭鱼,简直绝了!又糯又烂,还带有一股消化后独有的恶臭,并且还有米酒味,还吃得醉人!这简直是人间美味,要我带一点出去,给你尝尝鲜不?”
陈玉韩连忙说不用了,她不想吃。
一人一鱼,在渔村里,那小日子过得也的确是滋润。
开启了舌尖上的海鲜。
那么,开开心心的平凡渔女陈玉韩,为什么能后来成为港口盐帮的霸主呢?这其后发生的过程,是一初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