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 幻境修炼,夜晚溜达。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 姜砚过的十分充实。
五百年, 六百年,八百年……幻境无岁月, 最开始的时, 姜砚还会计算幻境年份, 随着修炼加深,所有年份在他身上不过是一个数字。姜砚十分享受孤独的修炼状态,经过无尽修炼,他的九通四篇已经提升至高级,现在只剩秘宝篇。
“还剩七天。”这日姜砚从虚拟幻境醒来,现在已经十二月二十三,离凤山交流大会不过一周。
姜砚去前台续卡。
“姜先生,这是你的房卡。”
前天小妹办理续住。罗海酒店是五星级酒店,主要以商务接待为主。姜砚办理的是商务贵宾房,每晚3k+。前台这段时间观察了一下, 姜砚没有商务行为, 大多时间是一个人待在房里。就算是一些网红富二代,也很少这么奢侈。
华夏人好面子,姜砚一个人住商务贵宾……完全没必要嘛。
“谢谢。”前台内里疑惑,但不敢多问。姜砚接过房卡,转身离开。
姜砚衣着和气质普通,并没有出彩的地方。在其离开后, 前台收回目光。
“谁呀。”这时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来到前台。男子名为赵海生,玉石买卖起家,也是罗海酒店常客。
“酒店客人。”
前台和赵海生相熟,非常恭敬的答道。赵海生点头,他在酒店住了两个月,房间1605,位于姜砚隔壁。和姜砚打过照面。属于有点印象,但不相识阶段。
“续住。”赵海生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
前台干练有素的办理。
“赵老板。”赵海生刚刚结束,一个三十出头,面容精致的女人过来。
“于老板。”赵海生笑着招呼。面前女子名为于婉,做珠宝零售,双方合作多年。
“事情还没好转?”双方简单寒暄,于婉斟酌问道。
“没有……”
赵海生面色苦恼。他主要做玉石原料批发,三个月前,从缅甸那块进口了一批上等原料。总成本两个亿以上,只是开了半个月,别说玉石,连一块冰种也没有。开玉料的师傅也接连遇到怪事。
现在玉石还剩一半,闲置在南省仓库。经由高人指点,他这可能中邪。只是中的什么邪,邪从哪来,就不知道了。
赵海生信风水,他请了三个风水大师,均探查不出来。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风水大师爱惜羽毛,也不会信口胡诌。至此,他的成本压在那,生意周转不过来,这几天有点火急火燎。
“今天云大师过来,要不请他看看?”赵海生说完,于婉想了想。
“云大师?”赵海生好奇。
“港城那块。”
于婉言简意赅。云大师是港城风水师,擅长阴宅地理,听说帮港城首富相过老宅。只是一个是阴宅,一个是玉石,这搭不搭的就不知道了。
“去吧。”赵海生也意识到这一点,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算事情办不成,也不打紧。
云大师的接风宴设在蓝天酒楼,两人寒暄了一下,接着朝接风地点出发。
等两人到的时候,整个接风大厅已经聚集了数十个名商富贾。觥筹交错间,赵海生和云大师搭讪。
云大师和蔼可亲,只是让人郁闷,云大师确实只看阴宅。至于阴宅这块……并不擅长。赵海生有点失落,不过之前做过功课,调整状态后,迅速和其他富商寒暄。
整个接风宴会从晚上七点持续到十点,宾主尽欢。
……
“哎呀,你往旁边一点,别抢地啊。”
就在赵海生乐于应酬的同时,蓝天酒楼南行三百米天桥上,姜砚熟练摆摊。在其旁边是一个卖唱大学生,一个风餐露宿的流浪汉。
此时姜砚将‘随缘算卦’的横幅挂号,流浪汉向旁边蹭了蹭。
整个天桥有八米长,地理位置较偏,人流不大。以往时候,他躺左边,卖唱学生在右边,两人相当和谐。没想到半个月前,天桥上多了一个坐地算卦。这么一来,他的可活动空间缩小,现在天气渐冷,他今天拿了床被子,现在再被一挤,更没地方了……
“我说兄弟,你找个外卖员,快递员啊。”流浪汉将被子平整了一下,十分郁闷。他观察了半个月,姜砚除了一个五十块的单子,每天就是坐着吹风。年纪轻轻的,真是太颓了!
“一起找?”
姜砚笑着开口。流浪汉四十出头,衣服虽然破烂,但整体干净。虽然嚷嚷着别抢地,但每天都会给自己预留一块空地,属于面冷心热。
“我不去不去!”
姜砚说完,流浪汉像是被踩到痛脚,连连否决。神色也有些不自在。
姜砚沉默,他之前看过流浪汉面相。流浪汉肥头大耳,鼻头圆润。说明他福相深厚,按照面相,这个年龄段至少身家百万。但他鼻翼空了一截,说明子嗣单薄,三十五左右受过严厉挫折。这也是他身份转变的巨大原因。
至于原因是什么……姜砚可以算出来,但没有窥探的必要。
“四处游荡的风,深夜不归的人——”
这时旁边吉他音响起。卖唱学生是罗海大学的学生,会计专业,有一颗躁动不安的音乐心。
这首《游人》是他自主创作。整首歌曲有些跑调,但现在风大,在风力的作用下,效果出奇的不错。
“duangduang—”有几人游客路过,似是听的伤感。从口袋里取出一些零钱,扔到卖唱准备的小钢盆里。
“我思念的远方,那是故人的风筝——”男学生一激动,唱的更加卖力。
姜砚:……得了,跑调了。
现在夜色宁静,就这么听着跑调歌,倒也是一种情趣。
……
“抱歉于老板,司机新手,对这边路况不熟。”
夜色十一点半,一男一女走上天桥。男子西装革履,女子黑色小丝裙,两人和天桥的气氛格格不入。这正是赵海生和于婉。
此时赵海生十分郁闷。刚才接风宴结束,他打电话给司机,谁知司机路上闯了红灯,被交警扣上。于婉的司机从东头赶过来,两人需要过个天桥才好上车。
于婉今天穿着小细跟,又应酬了一晚,现在一崴一崴,赵海生心生愧意。
“没事的。”赵海生说完,于婉摆了摆手。两人十多年的生意伙伴,她自然不会把事放在心上。
这么一会,两人已经走上天桥。
“四处游荡的风,深夜不归的人——”
男学生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见两人上来,再次弹奏吉他。一边弹着,一边朝于婉方向打量。于婉虽然三十多岁,但保养出色,他纯粹是用欣赏眼光打量。
“这么晚,唱完回去。”赵海生逗乐,从怀里取出两张红票子。他今年四十三,儿子跟男学生一样大了……
男学生不好意思的挠头。
“走……咦?”
赵海生起身,抬眼时,神色怪异。此时姜砚一边摆摊,一边翻着一本发黄的牛皮纸书。这是《大姜风水》。现在《大姜风水》在他眼里就跟幼儿园拼音本,纯粹是打发时间。
姜砚似是感受到赵海生目光,转头。
赵海生认出来了,这正是酒店邻居。只是一个日均住宿3k+的邻居在天桥摆摊,这不管怎么看,都是不搭啊。
赵海生走了过去,‘随缘算卦’的横番映入眼帘。
赵海生:……这不仅也天桥摆摊,还摆的风水摊。
“认识?”于婉注意到赵海生不同,上前疑惑。
“不算。”赵海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他们虽然邻居,但自己见过姜砚,要是姜砚来句不认识,那就有些尴尬了……
“算一卦?”就在这左思右想间,姜砚揽活。
“咳,多少钱?”赵海生干咳问道。
姜砚伸出五只手指。
“五十块?”赵海生疑惑。
“其他人五十,不过赵先生算卦……开张价,五十万。”姜砚没有卖关子。
赵海生:!!!
“砰!”姜砚话落,还没等赵海生开口,旁边传来重物掉落声。
此时男学生的吉他掉地,流浪汉也从地上坐起来。他们感觉自己听错了……一卦五十万?比抢劫还狠啊。
“是不是弄错了?”不仅男学生和流浪汉,赵海生也有点发懵。
“这是今天的开张价。”姜砚摇头,神色十分认真。
赵海生脸色都绿了,他感觉是姜砚体验生活,来这涮他的。
“小兄弟,我算一卦,多少钱?”于婉看出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赵海生脾气明显不对,这深更半夜,还是不惹事的好。
“一百。”姜砚将于婉打量,开口。
“一百?”
于婉一愣,她虽然打圆场。但赵海生五十万,自己一百……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那你给我算一卦。”于婉有些不乐意了,直接掏出一百块。她倒想看看这一百块是什么卦!
姜砚接钱。男学生和流浪汉悄咪咪的望过来。心中对的姜砚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忽悠人的最高境界啊。
不管准不准,一百块入账了!
就在这瞩目间,只见姜砚从手腕上解下一个金龟物件,接着随意的扔到横幡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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