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姣杏身边那位男人她见过,好像是齐世子身边的护法,楚姣杏一定是被齐世子从府中赶出来了!
还以为她有什么能耐呢,也才折腾不到两天罢了。
冷静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从容地看着她:“哟,楚大小姐还知道这儿是家呀。”
“唉,我也不想回来的。”楚姣杏低着头摇了摇,突然抬起头,满脸有趣地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是清晰的红色手掌印,“二妹妹今天这……枫叶妆,真好看,太适合你了!”
闻言,楚姣萍瞪了她一眼,又瞧了一眼她身边的侍从,不敢吭声,他可是齐世子的人,要是让他瞧见自己有失礼数的地方给齐世子知道,那可就完了,深呼吸了一番,又道:“大姐姐真是说笑了,只是你再晚一天回,你的卧房就变卖干净,成柴房了。”
楚姣杏眨了眨眼,并没有生气,戏谑地看着她:“原来你们特别希望我一直住在世子府呀?不过原来楚府……还烧得起柴火?之前的柴房呢?给你睡了?”
“噗嗤……”一旁的谨言不禁笑出了声,后面的侍从也嘲讽一般,面露喜意,这楚大小姐可真损,未来的日子,齐世子府要是有了她,一定会添上不少乐趣。
瞧见侍从们的嗤笑,楚姣萍恼羞成怒,但惹了谁也不能惹他们呀!冷静,她一定要冷静!
“大姐姐你可别打趣我了!”楚姣萍没好气道。
“楚二小姐,楚大小姐的床应该还安好吧?”谨言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楚姣萍尴尬地挤出笑容,声音生硬道:“在……”
“那便好,若不在了,世子命你们再做一张新床。”
楚姣萍愣住,不知所云的她杵在原地,一众人已从她身旁远去。
眼睛转了转,立即朝厅堂跑去。
“就是这床!”楚姣杏看着眼前还没来得及被他们卖掉的床,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比不上北宫千秋那一张,起码是个能睡的!
方才她还坑了北宫千秋一床极好的床垫被子,并胁迫他说,没有舒适的环境,她就提不起神来努力干活为他卖命!
毕竟是闺阁少女的床榻,侍从们拉起了黑布将床遮住。
“一二三,起!”六个壮如牛的侍从扛起了床,因为抬不出门,还打坏了几扇门。
听到门打坏的声音,在路上快步走着的楚景茂,还有杨氏、楚姣萍和楚元哲,惊慌地跑了过来,吓了一跳。
“你们这……这是干什么呀……”楚景茂一脸震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扇门,里面的床被抬了出来,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停下脚步,四人不得不跟上他们的脚步。
“我是齐世子的护法谨言,我家世子说了,楚大小姐睡的床不舒服,为了不让她与世子抢床,所以把家里的床搬去我们府上。”谨言语调官方,笑容格式化。
语落,楚姣杏一脸得意地叉着腰,冲着楚姣萍和杨氏比了个鬼脸。
听到这话,楚景茂一脸震惊,但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这楚姣杏看起来十分受宠,半年之内,应该是能当得成亲家的了……
楚姣萍纵使生得再好,花了多少银子给她请了各种各样的师傅,北宫千秋看都不看她一眼,又有何用?
精心呵护的不争气,放养的这个倒是有出息了……
楚姣萍险些没有两眼翻白直接倒地。
楚姣杏都干了什么!她与齐世子抢床?!
想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画面,楚姣萍气的脸红手抖,她紧紧咬着唇瓣,险些溢出血来。
杨氏和楚元哲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杨氏拉着楚元哲,他都要上去揍人了!
杨氏笑容难看,这时候又做足了家长的身份,对谨言客气道:“杏儿这样也太过分了,是我这个当母亲的管教不严,才让她做出如此越矩的事情,若让杏儿长期留在齐世子府,那必然会惹出更大的祸端……”
“那是楚大小姐与世子的私事,据我所知夫人并不是楚大小姐的生母,应该无权干涉吧?”
谨言你真帅!楚姣杏暗自给谨言打气,他实在太会说话了!
楚景茂一脸歉笑,看着谨言道:“谨言大人,贱内和小女多有得罪,望您不要介怀,贱内也没有别的意思,也是担心杏儿在世子府惹了麻烦,伤了两家和气。”
闻言,杨氏和他们兄妹俩差点憋出内伤,楚元哲吼道:“爹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娘和妹妹!”
“你这逆子给我闭嘴!”楚景茂转头对楚元哲低吼道,又回过头,一脸狗腿地朝谨言点头哈腰,“犬子无理,让谨言大人见笑了。”
“楚家无理的人好像是有点多,”谨言摸了摸下颔,认可地点了点头,“对了楚老爷,这床和门窗据我了解都是楚大小姐的生母花钱打造的,即便随意移动和损坏,应该也不必给楚府赔钱吧?”
听到这话,杨氏立即拉住楚景茂的衣袖,家里穷得都快掀不开锅了,当然应该榨一笔!
再说了,这床本来就要拿去卖钱的,这样任由她搬走,可白白赔进了一笔钱!
“您说哪里的话!既然是颜氏留下的,那自然是杏儿的,不用赔,不用赔!”楚景茂一脸慷慨爽快地道,“杏儿只管尽心尽力伺候世子爷,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爹说!”
“楚老爷还是照顾好您自己吧。”谨言开口道,随即扬长而去。
楚姣杏也一蹦一跳地走了,在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对气急败坏的四个人比了比鬼脸。
“谨言,你实在太有义气了!像你这样仗义直言的好汉已经不多见了!”楚姣杏深情款款对着谨言道。
“没什么,都是世子交代的。”谨言礼貌答道。
北宫千秋那家伙一定是想着要她多干活,才这么好心的,楚姣杏暗自揣测着。
自从初见他笑着退婚后,楚姣杏便再也不信任他了。
街道上,六人抬着一个硕大的家具显得格外吸睛,众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因为有布遮盖,只能估测出大概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