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的世界, 从来就是实力至上。
每一个强大家族的背后, 除了有强者的支撑外,还有医术精湛的医师在背后支撑着这些强者。
而在这个战乱不断的战国时代, 医师和医疗忍者是最紧缺的人才,稀少的犹如凤毛麟角一般。
但凡是医师或是医疗忍者, 一经发现都会成为各家族和各国相互争抢的存在。
发现非墨拥有如此惊人的才能, 偷偷取了一些非墨提炼的药液, 将它交由族中医师分析, 并给受伤的人使用。
由此确定这些药液拥有很强的恢复力, 是世间少见的疗伤圣药后。
暗中看着非墨的人立马将这个消息上报给了千手一族的族老。
千手一族的族老看过那些分析资料, 询问过族中医师后,他们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又十天左右。已经离家一个多月, 带着族人、柱间、扉间、板间、做任务的千手佛间归来。
此次任务,他们死了九个族人。
族人的尸骸他们就地掩埋,没有带回。
他们带回了死去族人的遗物。
那些前来迎接他们归来,死去族人的家人看着千手佛间交给他们的遗物泣不成声。
无声的悲痛渲染了周围的人群。
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死亡, 对他们这些忍者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千手佛间已经习惯了面对这种死亡。
将遗物交出去后,他便带着柱间、扉间、板间、往家中走去。
刚踏进家中的大门,他们便闻到一股诱人味蕾的饭菜香味。
“唔, 好香啊。”板间停下脚步, 用力地嗅了几口,一脸向往的说。
“也不知道是谁家准备的晚饭。”他摸了摸肚子又说。
出去这一个来月,每天风餐露宿,干粮泉水果腹。他都已经快要忘记正常食物是什么味道了。
“大哥, 我饿了。”他看着柱间说。
他话刚说完,非墨便围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站在走廊下,给了他们几个一抹清浅柔和的微笑。
“大家,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梳洗一下就可以过来用餐了。”
落日夕阳下,她沐浴在晕黄光线中,她温软轻柔的声音,配着她清浅柔和的微笑,形成了一幅温暖无比的画面。
柱间怔怔地看着她。
这种心中被填满,满的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的感觉……
这种仿佛他期待这个画面已经不知期待了多久的感觉……
它是如此地温暖,如此地令人满足。
柱间的眼中渐渐有了湿润之意。
扉间静静地看着她,年少的他,他的心受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冲击。
板间呆呆地看着她,他伸手抹去了眼中突然涌出的泪水。
就连一向心无波动的千手佛间都受到了一股冲击。
自从妻子去世,家里便冷清下来。
无论是外出也好,归来也好,等待他们父子几人的永远是一室的清冷。
这久违的暖意竟是他一心想要利用的孩子带来的。
这是何等的令人失态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柱间,他飞奔跑到走廊下,一下抱住了非墨。
“娃娃。”
这种自灵魂深处升起的不想放手的感觉,叫嚣着不能放手的感觉,它……意味着什么?
柱间想不明白。
唯有紧紧抱着她,他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非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愣了愣。
还没等她给出反应,扉间已经一个瞬身来到他的身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走。
柱间不甘心被这么拉走,他冲着非墨喊:“娃娃,我等下再来找你。”
话音刚落,他就被扉间拉进了屋子里。
紧接,非墨听到了一声痛呼,外加委屈的喊叫:“扉间,我又没做错什么,你打我干什么。”
非墨没去感知屋子内的扉间都跟柱间说了什么。
她凭感知对着板间微微一笑:“梳洗一下过来吃饭了板间。”
“嗨。”板间双眼亮晶晶地应了一声,随即便跑进了屋里。
非墨对着千手佛间微微颔首,转身便又回到了厨房。
厨房火上还熬着骨肉浓汤,她得去看着。
她刚回到厨房没多久,千手一族的族老便找到了千手佛间。
见到千手佛间后,他们将非墨是一个天分极高的医师这件事告诉了千手佛间。
听罢族老说的话,看完族老递来的有关于那些药液的资料后,千手佛间说:“此事诸位族老怎么看?”
“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她留在千手一族。这是我们几个共同商议的结果。”前来找千手佛间的族老说。
千手佛间沉吟片刻。
“我明白了。”只要是对千手一族有益的事情,他都不会反对。
目的达成后,族老们便一同离去。
在非墨不知道的时候,千手一族一些人已经将她视作了族中之物。
不,应该说非墨知道这些。
明知这些,她还选择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
她不想因为一些人的看法就把自己自我束缚起来。
让自己生活在远离人群的角落。
感受不到温暖,接触不到阳光,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然,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这一说。
想要得到,必先付出。
她现在的付出就是为了换取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就好似一种等价交换,着实没什么好在乎的。
带着这样宁静平稳的心态,她从容接受了来到千手一族一个多月才开始的全新生活。
全新生活开始的第一个月,她在柱间、扉间、板间的带领下认识了许多千手一族族人。
全新生活开始的第二个月,她偶然救了一个病重的人,成为了千手一族最年轻的医师。
全新生活开始的第四个月,她凭着她的医术融入了千手一族。
全新生活开始的第六个月,她成为了千手一族人人得知,可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天才医师。
顶着天才医师这个称号,她成为了千手一族最受欢迎的人。
时光荏苒。
三年后。
“娃娃,娃娃,你在哪里,我们回来了。”
正在做饭团的非墨听到这个喊声后,她从厨房走出来,站在走廊下对着某个留着蘑菇头发型的少年说:“柱间少年,出门左拐直走再右转有家刚开了半个月的拉面馆。你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回来吃饭了。”
整天娃娃,娃娃,这都三年多了还不改口。
这种屡说不听的性情。
这家伙的记性准是全部被某种动物给吃了。
一听这话,柱间‘嗖’一下来到了非墨身边,他可怜巴巴的抓着非墨的胳膊说:“娃娃,我错了。”
还这么叫……
呵……
非墨看着柱间微微一笑:“柱间少年,我觉得你明天的饭也可以在拉面馆解决。”
“娃娃,我不要吃拉面。”柱间直接抱住了她的胳膊,他的表情委屈就像是被人欺负的小狗一样。
无视他委屈巴巴的表情,非墨对着走过来的扉间和板间说:“扉间,板间,把这只给我拖走。”
这家伙在不停地刷新她的承受能力。
“嗨。”板间抿嘴笑着走到了柱间身旁,拽住了柱间的胳膊。
“放手吧柱间哥哥。你再不放手,今天晚上就真的没饭吃了。”板间说。
柱间还想再挣扎一下,扉间直接揪住了他的后衣领。
“放手大哥。”
扉间可不像板间那么软,他不苟言笑的盯着柱间看的时候,柱间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他乖乖地松开了非墨的胳膊,满是失落的蹲在走廊上,开始在那面壁思过。
见他这样,非墨的心中略过了一堆省略号。
若非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这个被后世誉为‘忍者之神’的男人竟会有如此叫人一言难尽的一面。
“柱间,我有名字,我叫非墨。”
“你可以喊我非墨,或者小墨。”就是不要再叫我娃娃了。
这个称呼,它真的是很叫人头疼啊。
处在失落中的柱间听非墨这么说,他委屈吧啦的抬起了头,看着非墨说:“别人都喊你非墨,叫你小墨的也有。”
“我不要跟别人一样。”他一定要做与众不同的那个。
所以……
这是不打算改了是吧?
非墨强忍住想要捂额的冲动,尽量声音柔软的说:“柱间,我长大了,你也长大了,你不觉得你再这么叫我,让人听起来很叫人不舒服吗?”
“不,我一点都不觉得。”柱间很是执着的说。
非墨……
她觉得她真的没办法跟他沟通了。
“扉间,板间,我们吃饭吧。”她忽略柱间,转身进了厨房。
见非墨忽略过自己,柱间真心觉得委屈的不行。
喊娃娃怎么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好的。
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疼爱的娃娃。
扉间、板间、见非墨再次因为‘娃娃’这个称呼跟他们的蠢大哥杠上,他们同时摇了摇头。
这事他们掺和不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反正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他们俩随着进了厨房。
留下柱间一个人蹲在走廊上,在那倔强的想:宁可不吃饭,他也不要改变对她的称呼。
直到扉间、板间、吃完饭从厨房出来,柱间还在那蹲着。
“大哥……”
“不要劝我,我是不会妥协的。”不待板间把话说完,柱间就打断了他的话。
板间……
扉间看柱间一眼,对板间说:“走了柱间。”
让蠢大哥一个人在这耗吧。看他能耗出个什么名堂。
板间应声,他跟着扉间离开。
他们走后没多久,非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就在她准备从柱间身旁走过,准备回她自己的房间时,柱间垂着头伸手拽住了她的手。
“我喊你娃娃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此时此刻,他不知他心中突然涌现出来的疼痛从何而来。
他只知道他好难过。
他的灵魂在因为她的拒绝,她的抵触而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十点多时候饿了,一看家里没什么吃的,怎么办?
进厨房看到还有中午剩下的卤子。
于是,我和了两把面,擀了一碗面条,把卤子浇上,倒了点醋,放了点芝麻五香粉花生碎做的辣油-.-
好香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