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抚摸着下巴, 略微思考说道:“完全可行, 我知道秀秀家的地址。”
周秀给她在乡下的小伙伴写信的时候,完全没有回避过花絮,好几次周秀没空,还是花絮帮她去寄信的。
“你们要去吗?”
卧槽, 絮姐居然知道秀秀家乡的地址?
小伙伴们惊喜地看着花絮, “絮姐太棒了!”
“我们悄悄去,去到了再告诉秀秀。”
花絮清了清嗓子, 说:“不过在此之前,你们统统都要回家征求父母的意见。”
女孩子、男孩子们如捣蒜地点点头。
……
茶餐厅外。
周莱娣心满意足地捧着满满一袋的面包蛋糕,仔细地点了点数目,她看着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目露羡慕。
回到落脚的地方, 周莱娣炫耀般地把美味的蛋糕递给一块来的妹妹,她问:“我姐夫呢?”
周迎娣狼吞虎咽地吃着蛋糕, “不知道,可能是咱爸和他去找大伯了。”
……
放学后。
周秀背着书包、手里捧着试卷走出了学校,她抱着练习册,忽然停住了脚步。
几个男人拦住了周秀的去路,其中一个试探地叫了一声, “阿秀?”
周秀抬起头看了一眼,顿时愣在原地。
来人便是来城里找周成一家的周二叔、以及给了周家五万块彩礼的祝斌。
周秀站住的那一刻,祝斌双眼登时迷瞪瞪的,掠过一抹惊艳。
这居然是周秀?
变化得也太快了, 以前的周秀就是块寒碜巴巴的糠饼子,祝家连多出一千块彩礼钱都不愿意。谁能想到现在漂亮得走在路上都让人不敢认,祝斌眼里流露出贪婪。
有一种无意中捡到一块宝的欣喜。
周二叔拍了拍身边的男人,“你看没错吧,我侄女我自己还能不认识?”
他转过头来,说:“秀啊!真是女大十八变,二叔都快不认得你了——”
周秀抱紧了怀里的试卷册,绕过他们往前走。
四周围寂静,正好少有行人经过。周秀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拨起了报警电话。
祝斌登时抓住了周秀,指着自己说:“阿秀不记得我?我是你老公,你这丫头,来到城里都不会认人了!”
周秀怀里的试卷册摔到了地上,雪白的试卷散了一地,周秀蹲下来捡起了试卷。
“呀你还倔上了?周秀,你跟我走!”
跟周二叔一块来的老乡也纷纷指责起来,“连句话都不会说了,不像样。”
下一刻落在周秀肩上的手,忽然被人用力地掰了下来。
一阵骨骼叽里呱啦错位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阵惨叫声划破空气。
周秀抱着试卷,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到了席少原冷淡的面容。
有些意外、但也不意外。
席少原把周秀推到了人少的角落,他目光平静地错开周秀的视线,一言不发地把腕套摘下,扔在地上。
少年掰着拳头,干脆利落地打起了架。
几个中年壮汉反复滚在地上,被一个少年暴揍得没有反抗之力,痛苦地嚎叫。
周二叔嗷嗷地呻.吟,“没有王法了,秀、周秀、秀儿!救救我!”
周秀见到席少原眼角泛出血色。眼见着要打出了血,她走了上去拉住了他。周秀摇摇头。
席少原一脚踩在祝斌的手上,用力地碾了碾。
他蹲下来,冷冷地对着这两个人说:“滚?”
周二叔见到席少原跟见到恶魔似的,他抱着头,眼泪猝不及防地滚下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席少原淡淡地说:“对你们来说,没有。”
同席少原一块来的章琦,震惊得手里的篮球掉了下来,雪糕直接糊了一脸。
席家的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管家冷静地赶紧打电话报警。
没等他打电话,警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周秀走过去拉住了席少原,从书包里掏出了创口贴,递给他。
席少原看了一眼,转眼就跑了。
受到暴击的周二叔一群人迎来了警察,他们看着警察跟见了亲人似的,控诉起马路上那个“逃逸”的少年。
“警察对对对,就是他,他打的人!”
及时赶到的警察先是一懵,淡定地掏出镣铐扣住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人,“有什么话等到公安局再说吧。”
席家的管家温和地和警察说了几句话。
周二叔只听见他们客气礼貌地说:“谢谢席公子的见义勇为。”
“不不不,怎么会误会呢?席少爷是遵纪守法好市民。”
周二叔和他的一群老乡,戴着手铐上了警车。
……
周秀看着席少原跑了,她追了几步,喘了一口气,看着他喊了一声:“席少原,你给我停下。”
周秀掏出手机,打了席少原的电话。
前面小得跟粒米似的影子,终于停了下来。
周秀快步地走了上去,她低头看着席少原一直流血的拳头,掏出了书包里的碘酒棉纱,牵起他受伤的手。
她的神情有些复杂,“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用棉球仔细地洗去了他手上的血迹,慢慢地贴上了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