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也太狠了。”戈德里克摸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胳膊上因为在躲闪中不小心撞在桌角而青紫的一块, 揉了揉,嘟囔着。
“是你自己撞到桌子上的。”艾文变出一根墨绿色丝绳将散落的头发扎起来, 没有感到一点的愧疚,摸了摸肚子,看向戈德里克说道:“我饿了,先走一步。”刚刚塑造好的身体,胃里当然不可能有食物垫底,不过——
“喂!先别乱吃东西,你现在的胃还很脆弱啊!”戈德里克急忙喊道,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艾文就直接幻影移行了,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拍在脸上,他就不该管这个家伙的,让这个没正经的家伙自生自灭去吧!话又说回来, 艾文会没想到这一点吗?当然想到了,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等着戈德里克家伙提醒的话,艾文还不如找块嫩豆腐撞头好了。所以他幻影移行到霍格沃兹的厨房,让家养小精灵给他做一些流食去了。
在艾文走后,戈德里克的面庞上露出了一抹苦涩,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在艾文面前强撑, 既然他已经离去,那么现在就不用在掩饰了,任由自己依着墙壁瘫坐在地面上。血液也是储存魔力的一个“仓库”,流失的血虽不多,但是强行输入魔法阵中的魔力却不少。
戈德里克从空间袋里拿出几瓶补血药剂与魔力药剂,一口饮下,看了看一滴不剩的空水精瓶,随意地扔在一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挑,仿佛赚了小便宜一样的笑容浮现了出来,眼睛里也满满地都是成功的喜悦,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周身环绕着快要实质化的浓浓的愉悦情绪。
戈德里克看着手腕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低下头,金色的短发与胳膊触碰着,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嘴里呢喃着一人的名字,勿忘草蓝色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艾文……”宛若情人间的爱语,轻轻消散在空无一人的室内。
……
“你好,洛哈特学长。”迎面过来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粉红色,双手不自然的绞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的向着前面的少年打着招呼。
“你好,亲爱的小姐。”戈德里克笑得肆意,挥手向这位害羞的格兰芬多女生打了打招呼,从她的身旁没有一丝停留地走过,因此错过了少女眼中略显失望的神情,以及从袖子中刚刚掏出一个信封。
[戈德里克,那个小女巫可是为了你已经制造多次偶遇了,你不会还没记着她的名字吧。]艾文看着小女巫有些微红的眼眶,不忍地说着,[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你也要给她一个答复吧。]
[你也太小看格兰芬多的学生了,“知进退”这个词可不只是斯莱特林的专利的,当执着无果后,她自然会放弃的。]然而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格兰芬多也会继续追寻的,所以,最好的拒绝就是对她的无视。对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戈德里克一向不会太在意。不过,最后一句话戈德里克没有说出来,他可不想打草惊蛇。
[多跟萨拉查学学,你就不能变得稳重一些吗?]艾文头疼地看着戈德里克从千年前延续至今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提着建议。
戈德里克嘴角的微笑非常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僵,即使是一直观察这边场景的艾文也没有注意到。戈德里克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得冰冷,随即又扬起与之前无二的笑容,不过其中的虚假使得艾文有些不舒服。手指向后拨着遮挡住视线的金色碎发,动作随意却难掩其中的优雅,明明从眼睛的轮廓来看,他笑得从容,不过,艾文却没有从他的眼睛深处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想你不会喜欢我这个样子的,对吧,艾文。]陈述一般的语气,再加上咏叹调的渲染,倒比斯莱特林学院里那些强硬模仿出来的语调更显自然,闲适的姿态,仿佛丈量出来的步伐,艾文总算明白为何在戈德里克没有向分院帽表明身份的情况下,分院帽会把他分到斯莱特林了。
[……]不习惯,非常的不习惯,戈德里克这个样子使得艾文感到一种不自然的别扭,虽说他是因为自己的话,才显示出的这一副姿态,不过他还是不喜欢戈德里克这副摸样。虽然知道自己的这几位好友没有一个简单的,但是就这样直接的面对戈德里克的另一面,还是不太能接受,但是,至少这次他不会再刻意忽略过去了,不论怎样,戈德里克仍旧是戈德里克,都是他自千年前就承认的挚友啊。
[我说得没错吧。]戈德里克带些自嘲的话语传到艾文的心底。
[那不是废话嘛,你这只狮子再装模作样也不像条蛇。]艾文故作挑剔的说着,缓解着两人之间略显僵硬的气氛。
[诶诶?是这样吗?]戈德里克有些惊讶地问道,神情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心情指数上升了好几点。
艾文看着戈德里克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开朗的神态,不禁低咒了一声,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算了,不与你这只蠢狮子聊天了,我快要饿死了。]话语中带着些微的抱怨。
[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乱吃东西,你现在还不能吃一些不好消化的食物,切忌刺激性的事物。]戈德里克听到艾文要切断心灵锁链,急急忙忙补充道,再次提醒着艾文,生怕他一不小心大吃特吃。
[知道了!]艾文不耐烦的回应着,愈发的觉着今天戈德里克特别罗嗦。
“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戈德里克的脚步变得愈发轻快,笑得一脸灿烂的与周围的同学打着招呼。
……
“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没走近医疗翼的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来庞弗雷夫人的怒吼声,戈德里克前进的速度明显的变缓,只听得庞弗雷夫人在里面继续吼道:“胳膊折了,脚腕也扭伤!到底是为什么才发明出魁地奇这种东西!真是的,如果学校里的小巫师再这样三天两头的在魁地奇课上受伤,我就该考虑向邓布利多教授提出禁止这项运动的申请了!”
戈德里克的手放在门把上,到底是现在就进去好呢?还是等着庞弗雷夫人的火气消了再进去好呢?听她的话,大概又是小巫师在联系魁地奇时受伤了,其实他觉得这门课没什么不好的,千年前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现在的学生能有这么好的游戏活动,若是禁止了,戈德里克会感到十分可惜的,他还是很喜欢这项运动的,他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在天空中行驶的感觉,那种仿佛展翅在天空中翱翔的快/感,自由、没有丝毫束缚,在天空中尽情的玩耍。
“门外的先生,请进来吧。”过了一会,庞弗雷夫人稍微消了些气得声音从里面传来。
戈德里克的神色一凛,虽说他没有故意隐藏起自己,但是也万万不该能够被庞弗雷夫人发现,莫非现代的和平生活已经磨平了自己的警觉性?戈德里克觉得这种猜测不怎么可行,毕竟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他没有刻意隐藏起自己的魔压,但是他也可以肯定自己的魔力还没有外散到能够被身在屋内的庞弗雷夫人察觉到的地步,除非是庞弗雷夫人一直在感知着周围的魔力波动。这种警惕性实在战场上才能逐渐练就出来的,庞弗雷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与戈德里克一样,赫尔伽同样的感到震惊,如果不是她一直习惯性的感知着周围的魔力波动,那么她也绝对不会感觉到屋外有来人,比起戈德里克首先是猜测庞弗雷夫人是什么身份,赫尔伽则是首先猜测这人背后的阵营是哪方,敌视霍格沃兹的黑巫师?还是黑暗生物那方?或许是教廷派来的间谍?这也体现出了两人能力的侧重方面,戈德里克更擅长于直接对敌,赫尔伽则适合布局。而两人相同的是,都不约而同的阴谋论了。
“日安,庞夫人夫人。”戈德里克推门而入,微笑着向着赫尔伽问好,良好的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
“哦,是洛哈特先生啊。”赫尔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金发的少年是上次来探望波特的那个斯莱特林学生,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眉眼间都带着柔和的神态,缓缓地开口说道:“可不要告诉我你受伤了哦。”听起来就像是在打趣着调皮的学生一样。对方这样的举动,使得戈德里克感到异常的熟悉。
“啊,我过来只是想请庞弗雷夫人帮我开一张病假条。”戈德里克礼貌地向着赫尔伽点了点头。
“病假条?你先等等。”赫尔伽转头向着躺在病床上的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严厉地说道,“在你伤好之前就安心的在这养伤吧,魁地奇比赛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没去理会床上学生的哀号,赫尔伽笑眼弯弯的对着戈德里克招呼道,“我们去里间,我给你检查检查,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逃课的孩子,可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