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岁寒的大脑一直处在混沌的状态,心跳久久难以平缓,神经兴奋不已。她觉得她和元敏之间似乎有些东西不同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却不知道。只是在那里拼命的傻笑,笑得元敏极度的懊恼,到底刚才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觉得平凡无奇的宫岁寒顺眼,再看,还是觉得平凡,但是元敏不敢在宫岁寒脸上多停留,做仔细打量。而且最难以想象的是刚才在做那么暧昧举动的人是自己。元敏看到宫岁寒笑得跟白痴似的,真想一巴掌甩过去,打掉宫岁寒灿烂的笑容,这绝对是元敏恼羞成怒,但是元敏毕竟不是暴力之人,修养不错,当然这修养不表现在宫岁寒身上,只是干瞪眼,以严厉眼神告知宫岁寒,她不高兴。若是平常,宫岁寒接到如此有杀伤力的眼神,她肯定会收敛,但是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上,自然对元敏的眼神视若无睹,弄得元敏更是羞怒,想来个眼不见为净,马上叫人把宫岁寒给轰了出去,再不轰出去,元敏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手贴到宫岁寒脸色,贴出五个修长且漂亮的掌印,毕竟宫岁寒的笑容太刺眼了。
皇上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说翻脸就翻脸,皇上要是有个好脾气就完美,宫岁寒笑眯眯的想到,想到刚才哄自己那伙,真的好温柔啊,天天如此该多好,宫岁寒美美的想到。绝对是痴心妄想,元敏少凶她就不错,还想天天温柔,真是爱得寸进尺的家伙。宫岁寒一点都不为元敏轰她出来生气,她这人总能记住最好的时刻,记不住不好的时刻。
宫岁寒在回去的路上,把刚才的画面,想了一遍又一遍,笑容就是没断过。等等,想了第五便时,宫岁寒开始懊悔了,刚才自己如果不说话,皇上是不是又能多摸她一些,想到第五次才能想起,宫岁寒真是个人才。宫岁寒心里抑郁啊,比知道被骗五十两时还让人抑郁,宫岁寒终于承认自己有些笨了,要知道宫岁寒在今天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挺聪明的,当然有这种错觉跟她爹,小时天天夸是有绝对联系的。
不过,没有郁闷太久,宫岁寒抱着怀中的盒子想,在怎么说,今天都是好日子,皇上送的定情信物给自己,呵呵!又是一阵傻笑!金灿灿的,好漂亮,小宝石也是亮闪闪的,心里喜欢得紧。说实在,宫岁寒绝对不是啥善良小百姓,当年看过先生的夜明珠后,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就想哪天占为己有,漂亮不说,晚上还不用点蜡,会省好多蜡钱。夜明珠当蜡用,亏她想得出来,不想想卖掉一颗,可以换无数的蜡和馒头,她要是知道绝对会起贼心,但是有没有贼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不止一次做梦,梦到七颗夜明珠把她家照的亮闪闪的,不止一次说梦话,“夜明珠要是长腿了,跑到我家来就好了……”看来,即使不知道可以换无数的蜡和馒头,她也起了贼心了,当然即使贼心再大,也没贼胆。
不过,最近她这个梦不做了,她现在做的是,天天梦里的元敏对她笑,笑的就像今天这么温柔,而她总想做些什么,但是做什么,她却不知道,迷茫中……醒了后,她总想到底要做啥,但是想了一次又一次,头脑还是一团糊,没想明白,后来放弃,毕竟她不是爱思考的人。
宫岁寒打算回去洗了个澡,今天总被人扔,还好身体强壮,除了一些淡淡的淤青,倒没啥大碍,宫岁寒对这些不能算得上的伤痕并不在意,宫岁寒的皮肤倒是挺白嫩的,而且组织细胞不错,每次受伤复原的总比一般人快一些,且疤痕很淡,过些时日就会消失。宫岁寒这些年没少磕磕碰碰的,却少有疤痕留下,全身没有疤痕,连胎记都没有,当时她就奇怪了,弟弟妹妹都有,妹妹在手臂上,弟弟在大腿上,这是小时给他们两个洗澡时看到的,妹妹那个像一只鸡,弟弟的则是像狗,其实不能怪宫岁寒眼拙,鸡跟凤凰像,宫岁寒是知道的,但是麒麟就不是宫岁寒认知范围。
“娘,为啥,妹妹手上有长得像凤凰的,而弟弟腿上有像狗的红印,而我没有呢?”宫大妞天真无邪的问道,注意她此时用的是凤凰,不是鸡,但是狗还是狗。
段柔凤一愣,狗?错认就都错认得了。
“呃……那个不是凤凰是鸡,凤凰哪有那么小?”段柔凤有骗单纯小朋友的嫌疑。
“对哦,不过,妹妹手上的也没比鸡大啊!”宫大妞,凤凰多大,她是不知道,但是鸡有多大,她是知道,至少比妹妹手上的大得多了。
“我说是鸡就是鸡,大人看的自然比小孩准。”段柔凤对自己的大儿女很无语,段家虽然其他人不若家主那般聪明,倒是没有比大妞更简单的了,真是一条筋到底。
“哦!”娘说是,那就一定是,娘不会错的。宫岁寒真是缺点多啊,盲目相信权威也是一点。从此宫岁寒把画得小的凤凰看成鸡,大的凤凰自然还是凤凰,不过小凤凰的鸡要比真的鸡漂亮多了,尾巴长多了,妹妹手上的,也非常漂亮。小时候的误导,真的是影响深远。
“那为什么我没有呢?”宫大妞的疑问还没解,因为很漂亮,她也想要一个,真是虚荣的人啊!
“没有好,有了何用,不过多了一条挣不开的束缚。”段楼凤神情缥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宫大妞冒出问号,听不懂,娘有时爱说一些很深奥的话,不过看娘的神色怕是不能回答了,娘一有这样的脸色,她就开始发呆。
“麒麟又代表什么呢?”似乎像回答,有像喃喃自语,宫大妞自然也是听不明白的。
好在宫岁寒住的比较偏僻,少有人,而且她每次洗澡都等到比较迟才洗,到了晚上,更没有人,所以自今为止都很安全,宫岁寒能这么小心,主要是元敏告诉她,她要是被人知道是女的,就得拖出去斩,吓得宫岁寒自此之后万分小心。
宫岁寒心情真的很不错,边洗还边哼曲子,呃,只能说宫岁寒品位真的好大众化,哼得曲,也都是大叔大妈,经常哼的,在民间你哼一句,搞不好有一群上了年纪的人响应,年轻人都嫌俗的,宫岁寒觉得很不错。
啪!门被人用力推开了,吓得宫岁寒条件反射的抓住衣服往身上套,差点把宫岁寒的胆给吓破了。
其实不能怪林仲文,林仲文已经敲了半天的门,但是就是没人来开,偏偏还能听到宫岁寒唱得奇奇怪怪的曲,实在是等得很不耐了,一运功就把门给硬推开了。宫岁寒是唱曲的声音盖过了敲门的声音,唱得正高兴,自然是听不见敲门声。
不过现在林仲文已经惊呆了,宫岁寒是女的,宫岁寒是女的……林仲文大脑中除了这个信息之外,别无其他,连宫岁寒不错的身材都没能放在脑中,可见他的震惊程度!
宫岁寒在林仲文发呆的几秒钟,很快就把衣服都穿好了,然后挤出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看向林仲文。她吃准了林仲文心软!
林仲文见宫岁寒哭,才意识到,自己宫岁寒是女的话,自己就轻薄了宫岁寒,林仲文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嗯,他一定会负责的。
“我会负责的!”林仲文一扫刚才的郁闷,心花怒放的说道。
“林大哥,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你知道我是女的,皇上说了,如果我让别人知道了,是要拖出去斩的,我还年轻,我还没追到我喜欢的人,还不想死啊!”宫岁寒根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清白毁了,只是想到死,真是胆小的人!
林仲文听完一惊,元敏知道,元敏既然知道,把宫岁寒留在身边意欲何为呢?林仲文心里感觉到不安。
而且既然宫岁寒是女的,那之前的猜测就不成立,这多多少少让林仲文高兴的,但是宫岁寒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还有谁,宫岁寒接触的人中,少有比自己优秀的,难道是叶民!没关系,大不了公平竞争。呵呵!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有龙阳之好了,看来自己是确确实实是正常男人,想到着,林仲文多日来的郁闷都一扫而光。
林仲文,看来注定要空欢喜一场,他是正常男人,但是宫岁寒已经不是“正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