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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患难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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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氏与耿氏等人仍旧在永和宫伺候德妃, 只有齐布琛一人飞快地赶回了贝勒府。

府里一切照旧, 那拉氏的正院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齐布琛一进正院,那拉氏和李氏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不等那拉氏开口,李氏便急急道:“佟妹妹, 你也是得到爷的消息了吗?爷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带人伺候, 如今这会儿,还不知道在怎么受罪呢, ”说着,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原本,爷生了病, 姐姐本应该在床前伺候, 可偏偏姐姐因为照顾弘昀,身子不太好, 弘昀的病却没有一丝好转。如今, 府里够身份,能够抽得出身去照顾爷的,只有妹妹了。”

虽然她是依仗着四阿哥而活,可时疫是会传染的。再再怎么样,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不能出事!

那拉氏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个李氏, 究竟在想什么东西!爷没了,她以为她和她儿子能好过吗?

齐布琛看了眼那拉氏,又冷冷地看着李氏,直看得她心里慌起来,才一步一步地逼近李氏。

李氏看着她神情冷然地走向自己,心中既心虚又有些害怕。她坐立难安,倏地一声站起,指着齐布琛,大声道:“佟佳氏,你想做什么!”

齐布琛没有理会她故作心虚的话,上前两步,一巴掌拍在李氏肩上。

李氏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力道,身子一晃,就跌坐在椅子上。这样的情景让她十分害怕,她恐惧地看向那拉氏,却发现那拉氏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她往椅子里缩了缩,忍不住尖叫起来:“佟佳氏,你莫要忘了尊卑!”

“尊卑?”齐布琛眼中泛着冷光,微微弯下腰,冷声道,“李氏,你还知道尊卑吗?”

李氏看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齐布琛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若说尊,福晋为全府女主子,那叫尊;本侧福晋为佟佳氏女子,隶属上三旗,父兄皆是朝廷重臣,外家为郭络罗氏,宫中娘娘为姨母,宫外两位阿哥为表兄,一位皇子福晋为表姐,也是尊。”顿了顿,她讥讽地看着她,“李氏,你懂得尊卑之分吗?”

原本齐布琛的身份就比她高,说是四贝勒府第一侧福晋也不为过。平日与李氏笑语周旋,并不代表她柔弱可欺。尤其是李氏这样的女人!

李氏满脸通红,继而愤怒道:“那又如何,府中可只有我为爷生了孩子!”

齐布琛够了勾唇角,反问道:“那又如何,别忘了,爷今年才三十,正是壮年。”

可他已经患了时疫,时日无多!李氏几乎想脱口而出,可看到齐布琛那似笑非笑地眼神,和那拉氏愤怒的表情时,她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齐布琛睨了她一眼,走到那拉氏身边,道:“福晋,请多准备一些药材,妾身收拾一下东西,即刻就要出发。”

那拉氏正愁眉不展,听了她的话立刻大喜道:“我本想亲自去照料爷,可……多谢佟妹妹体谅了,至于府里的人和事,”她冷下声音,看着李氏,接着道,“我自会处理。”

齐布琛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身,看着李氏冷冷道:“李氏,你会后悔的。别忘了,你的宠爱是怎么来的。”

说罢,转身离开。

原本就是以色事人,如今将近三十,快要年老色衰,若是念着以前的情分,四阿哥或许还会多看顾她一些,可今日她的所作所为,注定了她以后的人生。

齐布琛回了房间,随便整了些衣服,让和文从库房中拿出许多珍贵药材,又带上那拉氏准备的东西,坐上马车就离开了。

白苏与林嬷嬷等人死也要跟着一起去,被齐布琛赶了回去。她的身体经过空间改造,不会得任何病,可是和文和白苏她们不是。她们虽然从小习武,身体健康,但时疫这个东西,是说不好的。要冒险,她这个不会染病的去就好了。

齐布琛命令得了林嬷嬷和白苏,却命令不了两只小老虎。她一上马车,巴图鲁和耿根立刻也跟着跳上了马车。无论她怎么劝怎么说,那两个小家伙就是一步不离地跟着她。若是有人要抱它们离开,它们立刻做出攻击的姿态。

那拉氏看着这一幕,心中滋味复杂。她劝道:“既然如此,妹妹就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吧,爷的事情要紧。”

齐布琛叹了口气,搂着巴图鲁和耿根,让车夫挥鞭上路了。

因为担心四阿哥的病情,齐布琛连夜上路,一到一个驿站,就换一辆马车,几乎没有休息过。两个马车夫也是轮流着赶车,不敢有一丝懈怠。

木兰围场外围,侍卫层层守卫。刚靠近围场,齐布琛就拉开车帘子,举着四阿哥送给她的那枚玉佩,高声道:“万岁御赐玉佩在此,见者如见圣上!”

刚想拦人的侍卫大惊,立刻下跪。

马车狂奔进围场,守卫的侍卫也跪了一路。

康熙营帐。

四阿哥平日里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办事可靠公正,丝毫不怕得罪群臣,孝敬皇父,恨得康熙看重。这一次四阿哥染上时疫,御医传出消息说他时日无多,康熙心中便一阵伤心,连奏折也无心思再看。

这时,李德全突然进帐,小声汇报道:“万岁爷,四贝勒府的佟侧福晋,高举着御赐玉佩,一路闯进了围场,说是要为四贝勒侍疾。”

康熙精神一提,道:“哦?老四的侧福晋?是哪个?”

李德全道:“是佟侧福晋……就是玉岚格格的女儿。四十四年南巡时,带着两只猫那位。”

“原来是她,”康熙恍然大悟,然后立刻道,“李德全,你立刻带她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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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布琛给康熙行了礼,康熙却不叫起,只用深沉地目光瞧着她。

皇帝的威压落在齐布琛身上,让她顿觉压力颇重。齐布琛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

许久之后,康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齐布琛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

康熙问道:“你是自清侍疾?”

齐布琛低着头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担忧爷的身体,自清侍疾。”

康熙挑了挑眉,接着道:“你可知道老四是染上了何种病?”

齐布琛跪在地上,沉着道:“奴才知道。爷染上了时疫,会传染。可是奴才不怕。爷福泽深厚,又有万岁爷天威保佑,定能康复。奴才愿意伺候爷度过这个暂时的难关。”

“暂时的难关……好!”康熙笑出声,然后起身,在桌子后跺了两步,指着她道,“你说的对,这只是暂时的难关,老四一定会没事的!佟佳氏,老四没有看错你!朕许你去伺候老四,一定得把他伺候好了!”

齐布琛磕头道:“奴才领命。”说罢,就起身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康熙在椅子上坐下,长叹一声,道:“李德全,你可看清楚了佟佳氏手里的那块玉佩?真是孝懿仁皇后给老四的那块?”

李德全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万岁爷送给仁皇后的玉佩。那玉佩原本是一对儿,仁皇后去世之前,将万岁爷那块求走,送给了四贝勒。万岁爷亲口说过,见此玉佩如见万岁。”

康熙扶着额头,轻声道:“原来老四送给了她……还好没有送错啊。”

齐布琛一路直奔到四阿哥的帐子。四阿哥的帐子已经被封闭隔离了,周围守了一百多个手持枪戟的侍卫,只许进不许出。食物药品一律由人送到帐子外面,等那些人走后,院子里的人才出现,将东西搬回去。

高无庸一见齐布琛,眼泪都掉下来了:“佟主子,您总算来了……快去看看主子吧,主子怕是……”

齐布琛在帐子外拿出一个玉瓶,交给高无庸,道:“这是我在出门前,让人临时配的药丸,对预防时疫有些效果,你先用一颗,剩下的发给近身伺候的奴才,让他们给我尽心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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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布琛抬步快速往帐子里面走去,边走边吩咐道:“福晋和我准备了些药材,过会儿你去接过来。那些药材你要亲自接过来看好,我不希望药材被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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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帐子,两个小太监就迎了出来:“奴才见过侧福晋。”

齐布琛点了点头,越过他们往帐子里面走去。一进帐子,齐布琛就当场呆立在地。

帐子里充满了药气和疾病的污秽之气,药未与恶臭交织相斥,十分刺鼻难受。

越过挡着的屏风,齐布琛发现四阿哥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双颊深陷,颧骨突出,双眼紧紧地闭着,白色的里一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他旁边有一个宫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掀开他的里衣,胡乱地擦着他的身子。

齐布琛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往日那个优雅尊贵,霸气内敛,有着雄心大志的四阿哥,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佟主子……”伺候的人不经心,高无庸也是一脸愤怒。

他的这一句话恰好惊醒了那个正在伺候的宫女。那宫女看见齐布琛,立刻放在布巾,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

齐布琛上前两步,“啪啪”两声就甩了她两个耳光。

宫女的两颊立刻肿了起来,五个指印十分明显。她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不一会儿头上就磕出了鲜血:“侧福晋饶命!奴婢知错了!”

齐布琛拿起被她放下的布巾,在水里洗干净,绞干后坐在四阿哥床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身子,边擦边冷声道:“高无庸,将那个奴才拖出去!告诉外边的人,这个奴才懈怠差事,对主子不敬,有有违圣命,原本应该杖毙,但念着四阿哥生病未愈,饶她一命,算是为四阿哥祈福。至于责罚,让他们看着办。”

高无庸喊了一声,外面立刻进来两个太监,将瘫软在地上的宫女拖了出去。

等齐布琛强忍着心酸将四阿哥全身都擦了一遍后,四阿哥醒了过来。他原本深邃莫测的黑眸已经变得浑浊。他的神智也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高无庸痛哭出声:“爷,您醒醒吧,佟主子来伺候您了!佟主子自请侍疾,带了许多好药,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这一哭,倒是让四阿哥的神智清醒了一些,原本浑浊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清明,接着是巨大的痛苦、不甘和愤怒。

齐布琛将坐在床边,和高无庸一起,将四阿哥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四阿哥心中的痛苦被放大到了极点。他挣扎着起身,用最后一丝气力愤怒地抓着齐布琛的肩膀,眼眸冷冽阴郁,怒道:“你看到了吗!你快要自由了!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贝勒府,去找你的……”

“四爷!”齐布琛一把抱住他,提高声音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话,“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没有人会抛弃你!你看清楚了,我是来陪你的!我不会丢下你,以前那次没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哽咽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泪水落在他肩膀上,透过里衣,几乎烫到他的心里:“我是来陪你的……四爷,你听着,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相信我,我一定会陪着你……”

四阿哥仿佛从绝望中看到了生机,忽的落下泪来,两只虚软无力的手环上了齐布琛的腰,用尽最大的力气抱住了她。没一会儿,他突然又使劲推开了齐布琛,趴在床边呕吐出黄涎。

齐布琛不顾那黄涎的恶臭,坐在四阿哥身边,将灵气汇于指尖,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让他尽量好过一些。

等四阿哥吐完了,她才扶着四阿哥躺好,用布巾擦了擦他的嘴巴。帮他把起了脉。四阿哥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好了,他常常陷入昏厥,全身发虚,高烧不退,神智不清,吃不下东西也喝不下水。

齐布琛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对一直看着她,目光重又清明的四阿哥笑了笑,柔声道:“还来得及,没事的……相信我,嗯?”

四阿哥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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