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把自己给搞成了精神分裂好多年还无法治愈的石之轩丝毫没自己的脑子比老婆更不正常, 更像是个疯子的觉悟,心的不想要跟姓高的人扯上关系。
没办法,如果说称得是天骄子的裴矩还什么人生遗憾的话,那么定是少年时候输给了兰陵王高长恭的这件事。
不管是在相貌还是武功, 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确实是不如高长恭。
可惜, 后来他武功大成后, 高长恭却已经因为高家人的疯狂血脉被赐死了, 也就造成了他没有办法真正的击败这个高家唯一的正常的人遗憾。
那是高家真正意义的天骄, 可惜高家人自己都不珍惜,弄死了他后, 自己也亡国了。
所以说疯子是多么可怕, 这自毁长城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做出来!
“日后遇到高家的人,离他们远点儿就对了,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石之轩不欲多说,只是丢给了杨虚彦一句话就离开了。
又勾起了他糟糕的回忆。
杨虚彦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把自己给捅了个对穿的男人握着刀的表情,个人怎么能够在做出这行为的时候还笑的那么温柔?
那笑容, 就仿佛是情人在月色下的低语,温柔美好的不可思议,竟然让他这个心如铁石的人都恍惚了瞬间.......不对!
杨虚彦突然反应了过来, 姓高的人,还到就离远点儿,莫非这是一个高家人?
他心中悚然而惊, 谁不知道高家人专门出疯子?还个比个疯狂?他遇到的这个看就不像是正常人,莫非也是个疯子?
疯你个鬼!
米亚只觉得自己真心冤枉, 她只是下意识的对想要逃脱的敌人用了下移魂大法拖延他想要逃走的时间而已,谁特么的是疯子啊?
好在她现在不知道是谁在诽谤她,只是打了个喷嚏就把这件事丢到了边, 注意力放到了另外的事情面。
弄死石之轩固然重要,但是她现在手可是还五块和氏璧没送出去呢,要抓紧时间才是!
王世充这里就不用了,反正他现在已经发动了战争,没有和氏璧都没区别。要是他日后能够继续让自己的战绩高歌猛进的话,迟早手里面会块和氏璧的。
而剩下的几个大势力里面,瓦岗寨的李密,夏王窦建德、楚王杜伏威、梁帝萧铳、楚帝梁师都、梁帝林士宏、宋帝辅公佑等人都是她派发和氏璧大礼包的重点目标。
至于到底送给谁,那就要看送给哪个人的难度低一点儿了,毕竟守卫太严实了,她也不好潜入不是?
再说了,这其中还几个疑似跟魔门牵扯不清的也要小心,总不能师妃暄自己把和氏璧送到老对手的手,真要是不小心挑中了他们的话,也是要做出足够的措施来防止露馅的!
“我真是太难了!”米亚背自己的小包袱跳了马,感慨了声,轻轻拍黑旋风的脑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洛阳。
下次再回来的时候,也许这里就已经被李唐王朝攻打下来了呢........
“糖葫芦,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米亚牵着马,走在成都的街道,听着小贩的叫卖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停在了家酒楼的前面。
“客官里面请!”厅堂边上立刻有人牵走了她的马,引她进入了酒楼当中。
这位客人看就是个钱人!
“两盘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再来一壶凉开水。”米亚坐定后对小二道。
她离开洛阳已经过去了快要年的时间,总算是把那几块剩下的高仿版本和氏璧都给送了出去,也成功的让现在的局势更乱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就不是她能继续插手的了。
除非她打算找个势力投靠过去,在其中搅风搅雨。
所以她把最后一块和氏璧送出去后,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别的地方。
她还没有找到阴癸派的门派所在呢,更不用说石之轩这个神龙首不尾的便宜祖父,想要找到这两个人的踪迹简直不亚于大海里面捞针!
不过她费了好长的时间,终究还是有些了些收获。
根据她得到的的消息来看,石之轩跟碧秀心的隐居地就在巴蜀。从碧秀心的死亡导致了他精神分裂这件事情来看,不管是真是假,是多是少,碧秀心在他的心中分量绝对不会太轻,那这个隐居的地方肯定会被他放在心。
以这人以往对妻儿的态度来看,搞不好就是一个自认为自己被家族责任所束缚的追求真爱的神经病!这样的人,对待自己真心爱慕(真假难辨)的女人的心态定不样,没准儿就会认为碧秀心是自己的救赎,从而演出情深不悔的悼念大戏。
加石青璇也居住在这里,说不定他就会经常回来看看这个跟心爱的的女人生下的女儿,表达下他是多么的痛苦跟后悔。
嗯,典型的心里病!
所以在这里堵住他是最好的主意。
而且她最近还打探到了个消息,石之轩有个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就是魔门两道六派中的天莲宗宗主安隆。
他的大本营就是巴蜀,据说跟巴蜀的无冕王、独尊堡堡主解晖间的关系十分密切。
这样的个人,如果能够找到他的话,想必会对她追寻石之轩的踪迹非常有用。
“你可知道什么地方有赁房子的?”用罢午膳,米亚招来店小二,抛给了他块碎银子问道。
这里可是魔门的大本营,就跟洛阳都是王世充的眼睛样,住在客栈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随时都有吧诶找上门来的可能,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既然如此,还不如赁个民宅居住,既方便,也比较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反正她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倒是可以慢慢的来。
“的,的!”店小二接到米亚的抛给他的碎银子脸大喜,光是打听个消息就给了这么多钱,这么大方的客人可不多,立刻跟她说起了这附近想要租赁出去的房子。
他就是当地人,自然知道想要赁出去的房子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介绍的十分详细。
“我要租三个月的时间,你去给我找一间两进的宅子,要干净,没有什么麻烦的。”米亚掏出半块银子,用手掰成两段,其中段放到桌子,“这是给你的,若是我满意,剩下的半块也是你的,若是那宅子什么问题......”
她冲着店小二笑笑,却是没再说话了。
找牙行自然也能找到宅子,可是一来时间长不说,来牙行的房屋租赁都是有记录的,万真的人注意到了她,想要找到一个最近来到成都的外地人,也是非常方便的件事。
这样还不如找个地头蛇来办这件事,她刚刚还听这店小二叫掌柜的叔父,想必在这面的效率不会比那些牙行低,而且还省去了些麻烦。
不过为了防止对方搞出来什么事情欺负外地人,她还是震慑了下他,只要对方没打算坑人,自然也就不会什么问题。
“公子放心!小的定让您满意!”店小二却是并不在意米亚的震慑。
他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看就知道这位公子非富即贵,而且又武功高强,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去算计对方。
把人伺候好了,老老实实的把那剩下的半块银子拿到手不好吗?
他可是见识过那些仗自己是本地人欺负外地来的江湖人士的下场,便是他们的堡主解晖对于这事情也是不怎么管的,最多让人赔了丧葬费。
谁叫你先心术不正欺负人的?
本地治安良好,不敢对本地人下手就去欺负外地人,还惹到了硬茬子,你不倒霉谁倒霉?
当下店小二收好了银子,去跟掌柜的说了几句话后,就跑回来引米亚离开了这里。
落袋为安,钱没到手就始终不是自己的!
他也是机灵,边走边说,”公子你算是找对人了,我们家几代都在这里居住,对这附近是了解的再清楚不过,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宅子,我都能给你找到......”
米亚听着他不停的说话也不制止,只是微笑牵着黑旋风,慢慢的跟在他旁边走。
千年前的成都跟千年后的成都又是不同,各古朴的建筑在街道两边鳞次栉比,风格各异,让人忍不住画性大发,想要立刻挥笔将这美好的景象给画下来。
“到了,这里就是。”两人走进条小巷,来到一座门前,店小二伸手敲了敲门,“李娘子,开门,人来赁你的房子了!”
“吱呀——”门被打开了,个头裹着块方巾的妇人走了出来,“你小子!”
她冲着店小二点了点,转向了米亚,眼睛亮,“公子是想要赁房子?请进!”
李娘子倒不是因为米亚长了副好皮囊这么高兴,纯粹就是因为她腰间佩戴的那块洁白无瑕的美玉。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能够在身带着这么贵重的玉饰,想必家资不菲!
“.......李娘子要去照顾自己怀孕的女儿,这去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店小二跟米亚介绍起来了这栋宅子的事情。
李娘子的丈夫是商号的伙计,年半载回不来,这次女儿又怀孕了,她需得去照顾。便想要将宅子赁出去段时间, 来是省的她还要费心思看顾这房子,来也是赚点儿银子攒起来。
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便是巴蜀地有独尊堡坐镇,她也是提心吊胆,更不用说丈夫随着商号出门不在家中,手里面多点儿银子她心里也不慌。
“隔壁的邻居也好相处,他们家的主人也是常年不在,只是留了个老苍头看门,再几个仆役平日里做些打扫,公子若是喜静,这里是再好不过了......”李娘子滔滔不绝的跟米亚说着这宅子的情况,却见米亚正看院子里面的棵枇杷树。
“若是我赁了大姐的宅子,这满树的枇杷是不是也是我的了?”米亚看树那黄澄澄的大个枇杷笑弯了眼睛。
李娘子愣,随即哈哈笑,“那是自然,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公子若是喜欢,随意便好。”
这枇杷树,成都到处都是,委实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便是这贵公子把树都拿走了也不当紧的。
“我很喜欢这里,就这吧。”她看了李娘子眼,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院中的石桌,“今晚我就想要住进来,赶得及吗?”
“赶得及,赶得及,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时能走!”李娘子接过了那锭银子,用牙咬了咬,脸大喜的道。
随即又想起来一件事,面色紧张了起来,“小路子跟您说了我这房子只赁十个月了吧?”
手中的银子别说是十个月了,年也是赁得的!她担心店小二没把这件事说清楚,冲着对方出手大方就直接带着人来了。
“不必担心,我在这里总不会住上超过半年的。”米亚冲着李娘子微微笑,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桌子,“此外,还要麻烦李娘子帮我购置些铺盖跟碗碟。另外,遣人每旬给我送旦柴火,放在门前就好......”
她初来乍到,也懒得去管理这些琐事,干脆就直接让这位爽利的李娘子代劳,省了心力。
只是她没想到,暂时的心力是省了,可是这心力还不如不省呢,她晚出门打算去逛灯会的时候,竟然在门口又见到了老熟人,当下笑眯眯的脸就变成了面无表情。
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这些招人烦的家伙?
隔壁宅子的主人不是侯希白还能是谁?
而且他身边还跟个徐子陵,让米亚直接无语的想要翻白眼,怎么在哪里都能遇到这个灾星!
然而侯希白跟徐子陵却不这么想,两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惊喜的看向了米亚。
“高...兄!”侯希白一脸喜悦,没想到能在这里到米亚,简直大喜过望!
自从当日洛阳一别,他已经年多没有过米亚了,此时能在成都见到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徐子陵也露出了个笑容,“小高!”
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成都遇到米亚,心中很是高兴。
寇仲跟他自出江湖以来,朋友没交几个,倒是利用他们、欺骗他们的人遇到了不少。米亚是少数的没有利用欺骗他们,又帮了大忙的人,他到她自然是高兴的。
“两位真是好兴致。”米亚扯了扯嘴角,勉强牵出一个笑容。
老实说,她对寇仲跟徐子陵是灾星这个概念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
这年来,她可是听闻了不少这两个人的传说,除了跟人干仗还是跟人干仗,另外就是被魔门人物追杀,简直就没有刻消停的时候。她都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遭受了什么诅咒,怎么会人这么倒霉,每次都遇最糟糕的那个结果?
但是偏偏每次两个人都能逃出生天,倒霉的全是他们的敌人跟身边的人!
反倒是跋锋寒,这年多来没怎么听闻他的消息,想必是离开了这两个自带凶兆的家伙后,霉运也散的差不多干净了吧?
“呃,我们倒不是真的什么好兴致。”徐子陵见米亚板着脸,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实际他也挺能理解她现在的糟糕心情的,毕竟每次他们碰面都不会什么好事,而且米亚还总是被牵连倒霉的那一个,心情能好就怪了!
“我们此次是为了杀死杨虚彦,帮侯兄夺得《不死印法》。”徐子陵沉声说道。
这次并非是像以前般将她卷入到莫名其妙的危险当中,反而是有机会杀死杨虚彦,进而斩掉石之轩一臂!
“高兄不如进府叙?”侯希白暗自吃惊现在对米亚的坦白,邀请道。
也就错过了她眼中的丝杀意。
“好啊。”米亚垂下眼帘,跟两个人走进了侯希白的宅子。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成年之后又在这里置产,不过平时里却是少来住的时候。”招待两个人进了宅中坐下后,侯希白亲自拎着水壶,给米亚跟徐子陵各自倒了碗茶——小丫鬟现用各佐料煮出来的。
米亚看那颜色诡异的茶汤,只觉得舌头都在发麻,果断的移开了眼神。
这东西不但味道销.魂的紧,就连颜色也可怕的要命,活像是她给病人开出的那些苦药汁子样,还是眼不为净!
倒是徐子陵端起了茶盏,轻轻抿了口,赞了声好茶。
米亚默默的看了他眼,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别想要理解这好茶的滋味了!
欣赏不来,也享受不了啊.......
“你说你们是来杀杨虚彦的是怎么回事?”米亚看徐子陵,面色平静的问道。
他们对杨虚彦动手的事情倒是可以理解,这人曾经刺杀过他跟寇仲,还是魔门高手,除掉他后就等于少掉了个麻烦不说,还断掉了石之轩的臂,确实是一件划算的买卖。
可是侯希白呢?
米亚点儿吃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侯希白竟然是石之轩的徒弟!
不管是从哪一方面看,他都不像是石之轩那个神经病教出来的徒弟。这人的风格跟杨虚彦完全不同,说他们是师兄弟都没人信,难道精神分裂还这效果?
想到当初杨虚彦假装成伏骞,想要用他当人质的事情,米亚眯起了眼睛,武功不同就算了,她看过石之轩放在裴府中的各典籍,此人精通不少武功,教导出来的徒弟各所长也没有什么。
可是那日她分明从杨虚彦身感受到一股森寒的煞气,这股煞气并非是杀人杀多了后的煞气,而是从杨虚彦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这实在是诡异的紧。
而侯希白,她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小胡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侯希白此人,她一直看不透对方,这是一个比寇仲还要狡猾的人。他的言行就像是精确的设置好了后按照不同的场景情况放出来的样,简直比最顶级的演员还要厉害。如果换了个人的话,在他的攻势之下,恐怕已经跟他成为了至交好友!
看眼前的徐子陵就知道,这两人当初还是敌人呢,侯希白不止一次的想要杀死他,可是现在才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就变成了能够起杀杨虚彦的朋友了?
“我们发现了杨虚彦冒充石之轩引石青璇出来,准备夺取她手的《不死印法》,而且这又涉及到了侯兄门派内的隐情。”徐子陵看了侯希白一眼说。
些事情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跟人说的太明白的好。
“无妨,不过是石师给我跟杨虚彦的出师任务而已,我们两个之间,总是要死一个的。”侯希白听了徐子陵的话后微微一哂道。
若是公平竞争他当然不怕,可是杨虚彦这个人,向莱是不喜欢遵循规则行事的,指望公平竞争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自己去遵守这公平竞争的规则。
既然杨虚彦有安隆做帮手,他自然也是可以别人当帮手的。这人几次三番的想要杀死他,想都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同时存活的!
“是吗?”米亚听了他说出了最近的几件事情后,微微笑,问出了个问题,“你真的以为石之轩是想要让你们之间战斗,找出自己真正的继承人吗?”
她语气又轻又柔,就像是漫不经心的说着今天的天气不错样,可是却让侯希白的心中发冷。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还个同门的,甚至不只是一个同门,还可能是两个!
侯希白又不是那等傻子,连自己的师父在自己的身边停留几天都算不清楚,按照石之轩一个人当成好几个人用的行事风格,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师父的教诲时间可是太少了。
要不然的话,他的武功也不至于歪到这程度,用出来花间派的武功竟然跟石之轩教导的大相径庭!
此次师妃暄告知他杨虚彦跟安隆打算从石青璇手中骗走《不死印法》,他就知道事情要遭,或许已经到了最糟糕的那一步,他那位师尊准备动手消弭掉自己唯一的破绽了!
那他还机会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