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开!” 米亚几乎是反射性的去抓柳时镇的手臂, 试图让躲过后面砸下来的物。
不巧的是,柳时镇也在事发生的时候去拉米亚,想要让她避过砸下来的东西。两个人一拉一扯,居然撞到一起造成了反作用。
“!”结果就是柳时镇的运气更糟一点儿, 被后面砸下来的东西给撞了一下, 扑倒在了米亚身上。
“唔——”米亚被柳时镇的身体压得往后一倒, 摔在了地上。
“砰!”巨大夹着钢筋的混凝土块砸在了地上, 险险的擦过了两个的身侧。
“怎么样?”米亚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伸手去摸柳时镇的后背。
楼层倒塌的方向距离柳时镇更近,而且按照他的身体素质不应该倒在她的身上, 这是不是说明他受伤了?
“受伤了。”摸到了柳时镇湿漉漉的后背, 米亚心面一沉,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不是致命伤。”从剧痛中缓过来之后, 柳时镇居然还心继续那糟糕的冷笑话。
“呵呵。”米亚都不知道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的对他冷嘲热讽了,这人真是从来都改不了这个破毛病。
“砰!”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米亚瞬间警醒过来, 扶着着柳时镇躲进了vip室中的那张金属桌子下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简直都想要破口大骂了,这可是商业中心,为什么会这种事发生?难道首尔现在都加入了超级英雄联盟了吗?
一边气的破口大骂, 她一边去检查柳时镇的伤口。
这家伙可是一个典型的英雄主义者,要是伤口不严重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拖着进到这张桌子下面。
结果一看对方的伤口, 米亚都想要给柳时镇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真汉子了!
什么叫做屋漏偏遭连夜雨?
大概就是柳时镇了。
本来左边的腹部就是今天才刚刚缝合完的, 结果现在肩膀左侧的后背更是直接被尖锐的钢筋给划出了一长长的口子,这家伙这是流年不利还是遭受到了水逆?
柳时镇脸色苍白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对自己最近的运气说什么好了, 人居然能够倒霉到这种地步吗?
在首尔市中心?
“现在需要进行清创缝合。”米亚看着的眼神几乎都是怜悯的了,这人真是够倒霉的了,好不容易休个假,结果却遇上了这种倒霉事。
更倒霉的是,连续不断的砸下来的混凝土块已经把房间的门给堵死了,们现在出不去不说,柳时镇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显然这么严重的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等到救援人员找到他们的时候估计这位大哥的失血程度已经足够去见上帝了。
“说结论,我能接受的了。”柳时镇想要坐起来,却被米亚摁住了,“别动,用力会导致你血流的更快。”
都伤成这样了,别瞎折腾了!
“结论就是你很幸运,我的包面有一套缝合工具,出门的时候还顺便塞了两袋生理盐水跟一瓶酒精进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撑到我们被救出去。”米亚对柳时镇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让他沉默了下来。
半天他才开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为什么会在包面准备这种东西?”
正常人会在自己的包面放这种东西吗?特别是那个出门之前顺手塞的两袋生理盐水跟一瓶酒精是什么鬼?韩国的环境什么时候糟糕到需要人拎着这些东西到处走了?
“当然是因为我今天是跟出来吃饭啊。”米亚开始脱外套,把布料撕开缠在手上,去推开压在椅子上的沉建材。
“灵光一闪的结果,现在想想还挺有用的。”她用力一掀,把一块沉的混凝土块给用肩膀顶了起来。
啧,就说柳时镇是个事故体质,要么就是劫机,要么就是遇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爆炸,真应该去找个人看看风水改善一下。
“别动了,我自己能搞定,要不然血流的更多。”眼角余光看到柳时镇想要帮忙,米亚赶紧开口。
可别逞英雄了,现在楼上被堵了,门口而已被堵了,想要获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能少流点儿血就少流点儿血吧,她缝个伤口容易吗?
柳时镇听到她的话只能苦笑,最终还是没移动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就别给大家添麻烦了。
“呼——”把腿伸进去勾出自己的包,米亚小心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总算是把那块沉的要死的混凝土块给甩开了。
“柳时镇大尉,虽然我带了医疗包,可是还是要告诉一件很不幸的消息。”米亚清了清嗓子说。
“除非现在跟我说你是个男人,否则我什么都能接受。”柳时镇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我这没有麻药。”米亚看这么精神,也干脆利落的回答。
她又不是黑医生,医疗包面当然不会麻药这种东西。
“不过我一些别工具能够暂时帮止痛一下,所以记得到时候被抬上 救护车的时候谨言慎行。”米亚一边说一边从医疗包面拿出来了一包针灸针晃了晃,“虽然非法行医,可是没非法使用药物哦。”
柳时镇:“........”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么趴着点儿不好做表情,“到底还自学了多少技能?”忍不住问。
几年前两个人在飞机上面相遇的时候,对方还不是一个医生,缝合技术就已经非常完美了,以至于过去几年之后,手臂上当初受伤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现在她成了一个医生之后,又拿出来针灸针,这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爱的多深沉又多么的学无止境?
“我保证绝对不想要知道。”米亚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笑容,用随身携带的指甲钳剪开了柳时镇的衬衫。
然后手脚利落的把给扎成了一只刺猬之后,开始清创缝合。
“说错了,我很想要知道。”柳时镇的背后肌肉时不时的的抽搐一下,即使是使用了特殊的方法止痛止血,神经反射也是避免不了的。
“比如说我家用电器修的很好,如果哪天不做医生了,还能去开个家用电器修理店,顺便经营二手电器。”米亚的手飞快的在柳时镇的背上空来回飞舞着说,心面还在感慨不愧是当兵的,这个肌肉的线条就是漂亮,只是缝合的时候难度一些,比较难以刺穿。
趴着的柳时镇直想要翻白眼,家用电器修得好?这都什么鬼?
“我只是给简单的处理一下,防止出更多的血,之后还是要记得打破伤风针跟吃药。”米亚把背上的那条伤口处理好了之后说。
柳时镇说倒霉也倒霉,说幸运也幸运,因为钢筋切面整齐锋利的关系,被划伤的伤口也没有过于狰狞不平整,这让她处理起来方便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伤口虽然有点儿深,可是并没有深到刺穿内脏跟骨头的程度,这让他不必经受更大的手术,只要打了破伤风针按时吃消炎药就行了。
处理好了这些,米亚脱掉满是血迹的手套,把柳时镇之前小心剪掉的衬衫拿过来,轻轻的把干净的那面盖在了的后背上面,然后再把自己的外套也盖上去。
这个天气,室内没有空调可真是太要命了,别到时候没有因为伤口发炎,却因为温度低而感冒了,那可就太糟糕了。
“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被救出去?”米亚鼓捣着自己那只已经碎屏顺便无法开机的手机问柳时镇。
柳时镇的手机放在外套面,现在大概已经被砸成了粉末,她的手机也成了这个样子,连个信号都发不出去,这也太惨了一点儿吧?
“这要看们时候能想起来里面还两个客人。”柳时镇看着米亚那副镇定的样子,突然想笑,怎么会这么神奇的女孩子?
第一次遇到她时候,柳时镇就觉得米亚跟普通人不一样,她一直保持着绪上的冷静镇定,坚决不让恐慌的绪影响到自己,现在还是这样,是该说她过于勇敢呢,还是该说她神经太过粗壮?又或者是她只是不想要给别人添麻烦而故作镇静,其实内心并没那么平静?
这样的性格真是让人心疼呢,让人想要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
“别担心,如果我长时间没归队的话,会人找到我们的位置的。”柳时镇看着穿着一件绒衫的米亚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我们会平平安安的离开这的。”
“我不担心。”米亚低头看柳时镇握着自己的手,扯了扯嘴角说,最终还是没挣脱这个患者的手。
她有什么可担心的?需要担心的人是他好吗?
“我之前驻兵的地方羊毛制品很名,下次回国的时候我给带一件吧,喜欢什么样的图案?还是纯色的?”柳时镇微微侧了侧身,看着米亚问。
“我喜欢喜洋洋。”米亚面无表情的说,对柳时镇的提议十分不以为然。
现在是讨论羊毛制品的时候吗?
“喜....洋洋?”柳时镇皱起了眉头,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陌生,这是什么?很名气吗?
“别在意那个,关心自己吧,我不缺这么一件衣服。”米亚看着那侧着身体的样子难受,干脆的换了一个位置,让柳时镇躺在了自己的腿上,“时间的话,还是找个地方去去晦气吧,这运气实在是有点儿糟糕。”
出来给家里面的长辈挑礼物都能遇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爆炸事件,这是要多倒霉啊?
“啊,作为军人,要坚定的相信自己,不然以后怎么执行任务啊?”柳时镇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米亚的这个建议。
“我看还是先坚定的相信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吧,别到时候被救出去了再出现什么并发症。”米亚坐在自己的包上面说,顺手把手放在了的额头上面。
还好,暂时没发烧的趋势。
她看了一眼已经被砸的都看不见尸体的椅子,一脸可惜,柳时镇的那件外套还是挺厚的呢,结果被压在坍塌物下面,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更别提是拽出来给用了。
“吃点儿巧克力,补充下热量。”她从那一堆包面倒出来的东西里面翻出来一条巧克力,撕开包装递到柳时镇嘴边。
都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救援队什么时候能到?
柳时镇张口咬住巧克力,慢慢的咀嚼着,感受着空掉的胃部被热量填满,在巧克力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停下了。
“不吃了?”米亚挑眉,柳大尉看起来不像是挑食的人啊。
“一人一半。”柳时镇笑了笑。
们现在被困在这,虽然还一堵墙能够挡风,可是没了空调之后,温度已经降的太低了,她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只穿着一件绒衫,怎么可能不冷?
“不知道女孩子晚上是不能吃东西的吗?”米亚把那半截巧克力的包装折了一下,放到一边,准备再过几个小时之后给柳时镇吃。
就这个失血过多的小破体格,她觉得还是别指望太多了。
见米亚坚持不吃那块巧克力,柳时镇也没有办法了,现在的况,又不能强行按着她吃,只能打定主意待会儿坚决不吃那块巧克力了。
不过看着包面掉出来的一堆东西,点儿好奇,“不是说女孩子的包面都是化妆品这些东西吗?”
怎么的包面什么都没?
“我这么漂亮的脸需要在包面放化妆品吗?”米亚看了一眼柳时镇,也不知道谁给灌输的这种概念?
又不是出席什么要的正式场合需要随时进行补妆,放什么化妆品?
她指了指自己浓密的眉毛跟眼睫毛,又指了指自己红润的嘴唇,“知道什么叫做天生丽质吗?就是指的我这种不化妆也依然漂亮的像是化了妆的美女!”
拜托,她现在可是青春无敌的二十郎当岁,脸上的胶原蛋白都没退干净呢,连个黑眼圈儿都没,干嘛想不开在上面涂抹来涂抹去的?
而且她平时有注意把眉毛修的整整齐齐没有杂毛,头发也会定时修剪养护,保持合适的长度跟柔顺,就算真的到了什么要的场合,一只口红也足以搞定一切了好吗?
最多因为礼仪的关系喷上点儿香水,化妆包什么的,不需要啊!
柳时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刚还想要问问她喜欢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好送一套呢,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一条岔路。
而且没有在在米亚的身上闻到过香水味,大概她平时也是不用这种东西的,再联系到她的职业是医生,就更是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她了。
唉,为什么讨好一个女孩子这么难?
是柳大尉是个毅力的人,坚持不肯放弃,“恩尚啊,今年二十四岁了吧?”她干咳了一声问。
“想说什么?”米亚听了的话低下了头,笑的的露出一口阴森森的小白牙,跟女人谈年龄问题,是不是想死?
“我——”柳时镇刚要说他只是想要问问她需不需要一个男朋友,却被一阵扩大的喇叭声给打断了,“面的人能听到声音吗?”
很好,救援队伍的突然出现成功的打断了柳大尉的话,因为米亚已经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能听到!”
而且她不大喊了一声。还拿起来了手术剪在桌子上面敲击了起来,给外面的救援队伍定位。
了精准的定位配合,外面的救援队没过多长时间就把们给挖了出来,并送上了救护车。
柳时镇受伤严不说,米亚的肩膀因为要拿到自己的包的关系,也被当时扛在肩膀上的坍塌建筑物给压的肿了起来,只是她一直没说,柳时镇没有发现而已。
现在被救出来了,当然也要处理一下伤势。
“哎呦,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爆炸啊,把我们恩尚害的这么惨?”河护士给米亚的肩膀做着处理,看着白白嫩嫩的皮肤肿起来一大片,都替她疼!
“说是化学试剂保存不当造成的。”旁边的崔护士说。
“什么啊,说是化学试剂保存不当,其实是公司的工作人员不满待遇,蓄意放火造成的连锁反应吧。” 宋尚贤晃了过来,对崔敏实的话进行了否定。
“啊,真是的,就连母亲的葬礼都不能参加,要在公司里面工作,还被克扣薪水,裁员的时候也是顶在第一位,这些资本家们怎么就不能有点儿人性呢?”一边说一边摇头。
到处都是这种被资本家剥削的人的新闻,这个社会真是不会好了!
“与其抱怨资本家还不如努力工作存够养老金呢,难道还指望们做慈善事业吗?”河慈爱拍了一下说。
人生活着已经够艰难的了,为什么还要提这么让人沮丧的事啊?
“科长知道的事了,给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两天就好好休息。”怨念之后,宋尚贤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语气羡慕不已。
因为上了社会新闻,们急诊的科长也知道了这件事。大概是因为之前的韩硕源过来给米亚撑腰的关系,这位科长居然大方的给她放了假。
这种事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啊,宋尚贤表示自己也想要休假,可是看了米亚惨状之后也就是想想了,这肩膀都肿成这样了,手臂的行动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宁愿不休假也不想要受伤!
不过很好奇一件事,“恩尚啊,跟一起送上救护车的是你的男朋友吗?”听说两个人是被从珠宝店的一间屋子面救出来的,这是要去买结婚的戒指吗?
宋尚贤脑洞大开,开始脑补米亚跟柳时镇是去买结婚戒指,毕竟如果是普通的送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的礼物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了,只有结婚戒指这种事才需要共同的意见。
米亚:“......”
“前辈在想什么,是帮忙一个关系很好的哥哥给家里面的长辈挑选礼物啊!”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要因为你一直想要跟河护士长结婚就觉得别人也一样好吗?
“噢,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喝到我们恩尚的喜酒了呢!”宋尚贤惋惜的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惋惜不能喝到米亚的喜酒还是在惋惜不能请人喝喜酒?
“要是真的那么一天,会请前辈的。”米亚一阵牙疼,这怨念是有多大啊,都蔓延到整个科室了!
然而再怨念也没用,河慈爱不松口的话,是没办法请人喝喜酒的,就只能看着别人请喜酒,比如说急诊科室里面的另外一位医生李治勋,再比如米亚。
可惜前者结婚结的无声无息,后者压根就连个男朋友都没,也只能继续怨念着了。
倒是米亚,意外的被放了几天假之后,没有出去玩,在家面宅着看电视剧。
不是她不想要出门,是考虑到最近的社会新闻里面变态太多,她又暂时受伤了,还是不要出门找麻烦了,总觉得会被连累到。
她现在可没什么内功傍身,即使是有着纯属的格斗技巧,可是男女体格上的的差异也确实存在,要是真的遇上一个孔武有力的变态可就糟糕了,又不能当场结果对方,后续真的很麻烦。
然而变态这种生物不是想不遇上就不遇上的,要是真的能够什么事都能心想事成的话,那她干脆改名叫做上帝好了,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事啊?
所以在家面宅着的第二天,她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就遇到了新搬来的租客,住在她对面的牙科医生徐文祖。
“徐前辈?”看到徐文祖的时候米亚是惊讶的,没想到自己的邻居居然是他,该说韩国实在是太小了吗,到处都能遇到熟人?
可是她记得这位医生的诊所好像并不在这附近吧?怎么会搬到不是那么方便上班的地方?
不过这种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事她也不好过多的询问,所以只是打了招呼,客气了几句话就准备离开。
是徐文祖大概是看出来了她的疑问,反倒是笑了起来,“因为对恩尚一见钟,想要追求却没机会,所以搬到这了呢。”
“啪嗒——”米亚手面的垃圾袋掉到了地上,脑子面一片空白。
曾经被牙医在牙齿上面钻洞钻到神经的恐惧爬上了她的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