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潜入大魔王之“梦”
“哈哈哈哈哈我目瞪口呆！神tm掉线啊哈哈哈哈哈！！！”
虽说是场严肃的抓捕行动, 到底机会难得, 乔温考虑再三（当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网友们各种软磨硬泡的功劳）, 终于还是决定全程直播这次行动。
所以，当现场的气氛因为伏见猿比古的结论而陷入某种微妙沉默的时候, 弹幕里，完全没有任何“不能笑！再想笑也不能笑！”负担的网友们已经各种“哈哈哈”刷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简直笑吐了！掉线可还行？回想起了宿舍集体开黑我却独自掉线的恐惧233333”
“我觉得这个茅场晶彦不行, 身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家，怎么能犯这样致命的错误呢？他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会受到断网制裁吗？！”
“我觉得不是他没想过, 是没想到三大氏族能做得这么狠吧？连手机信号都屏蔽了，他就是手里攥着再多黑科技又能怎么样嘛！没听伏见说，现在这附近唯一允许进行的无线通讯模式就是乔小二他们正在使用的那个特制无线电吗？就连无线电都得是特制的, 更何况网络啊？茅场晶彦这场输得不冤。”
“输得不冤+1，而且某种程度而言, 这也算是世界观之间的碰撞了吧？sao和k虽然都算未来科幻背景, 但sao的高科技就集中体现在虚拟现实技术领域了, 其他感觉也就嘛嘛，而且sao世界观之中虽然也带了那么点玄幻色彩，但比起k这种高科技+超能力杂糅的类赛博朋克（我是这么认为的，弹幕大佬们有不同意见可以反驳哈）世界观，无论科技力还是玄幻色彩都差上那么一点，战斗力不足, 或者说茅场晶彦对三大氏族能力预估不足，也不是不能理解。”
“绿之王也没提醒他一声吗？这盟友当得也太不靠谱了吧！”
“感觉这就是误打误撞……本来室长他们准备这个断网计划是针对那只妖怪的，谁想到真正想坑的对象没坑到, 最后被坑进来的却是茅场晶彦……这发展也太戏剧性了。”
“你们懂什么，这叫天道好轮回好不好！茅场晶彦的确是个天才，没有他估计那边岛国的玩家再过个一两百年也不一定能玩上全息游戏，但利用自己的才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这就不对了！你们想想sao死了多少人……怕是金田一加上柯南一起努力个两三年，都不够这个业绩的……”
“业绩还行_(:3)∠)_”
“情急之下用词不当可以理解。我也站这位朋友，茅场晶彦罪有应得。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卡在游戏和现实之间了，乔小二他们怎么办？这也没办法沟通啊……”
……
有条弹幕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茅场晶彦惨是惨了，乔温他们这边也不能幸灾乐祸啊！
毕竟他们这次行动最大的目的是抓住主犯之一，弄清sao事件的真相，同时尽可能从茅场晶彦口中打探绿之王的情报。
结果茅场晶彦扑街了，他们又没办法把他弄出来——不是不能尝试恢复网络供应，但网络一旦恢复，那只妖怪就有可能察觉到这边的状况，那显然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伏见君，没有其他办法吗？”
宗像礼司询问着众人之中，对这方面了解最深的伏见。
蓝发少年依然表情匮乏，不过从他略微下抑的嘴角，和忍不住抓着头发的动作，可以窥见他的心绪也并不平静。
“没办法哦，室长。”伏见无奈道，“他现在处于现实与游戏的夹缝，你可以理解为某种‘游戏系统空间’，大概率类似游戏初始设置界面。”
只不过，茅场晶彦的意识只能在这片空间里游荡，就算他是游戏开发者，就算他是极其出色的量子物理学家，缺乏必要的工具和手段，他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是无能为力。
而三大氏族这边，对sao的了解本来就不够深入，想在短时间找出侵入茅场晶彦所在的“游戏系统空间”的办法并不现实……
“想要与他取得联系恐怕会非常困难。”
伏见推了下眼镜，最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意识……系统空间……脑波连接……现实与虚拟世界的狭间……
乔温脑中不断回想着伏见刚刚的发言，随着一个又一个关键词的反复出现，他总有种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的感觉……
“——啊！！！”乔温猛地一拍手，差点惊得旁边正闭目沉思中的名取周一一个激灵！
“怎么了？乔君？是想到什么了么？”宗像礼司反应极快，关切地向乔温看来。
乔温点点头：“虽然不太确定……不过，伏见君，如果按照你的理解，茅场晶彦如今，应该身处于某个类似梦境世界的地方吧？”
伏见迟疑了一下，“可以这么说吧……”他斟酌着回答，“不过比起梦境，那里更像是电子海与现实世界的交接之处……”
“换言之，就是虚幻与现实之间的夹层……这种感觉？”
“……差不多。”
“那就没问题了！”乔温打了个响指：“【梦】！”
随着他的呼唤，梦之牌的身影如同掀开一层泛起涟漪的薄纱一般，缓缓自空无一物的空气之中浮现出来。
“果然无论看多少次，乔君的能力都很神奇啊……”
宗像礼司微笑着恭维。
乔温倒不是很在意他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出自怎样的意图。
他简单为大家介绍：“这位是‘梦’，是我的伙伴之一，拥有能够自由行走于梦境世界的力量。”
虽然只是一句笼统的介绍，可众人已经能够从中挖掘出许多未尽的深意。
可惜乔温没准备深入讲解什么。
他语速极快道：
“因为某些机缘，梦之前曾经有过几次能力升级，如今不仅是梦境世界，只要是有拥有类似‘梦’的概念，也就是如同梦境世界一般由人的意识衍生而来，区别于现实世界，却又真实存在的空间……她都能尽力闯上一闯。”
为了不让宗像礼司等人提高对梦之牌的警惕，乔温已经尽量弱化梦之牌的新能力了。
事实上，在经过二次升级之后，不仅梦境世界，甚至某些潜意识世界，或者由破碎的执念、对未来的畅想、曾经的渴望……之类强烈的情感汇聚而成的虚幻空间，她都可以出入自由，并在其中发挥相当强大的力量。
按金色噩梦之王的说法，梦之牌若能再进一步，恐怕有能成为在她之下、对梦境及类梦境世界拥有绝高统治力的“高位存在”。
只不过，以如今梦之牌的力量，要想更进一步，又谈何容易？
所幸乔温也好，梦之牌也好，都不是那种非常有野心的类型，金色噩梦之王的提醒他们听听也就算了，平时还是悠哉游哉过自己的小日子，所以直到这一刻，从伏见之前的话语中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乔温才想起在意识中呼唤梦之牌，询问她的能力能否为眼下的困局带来帮助——他之前是真的忘了_(:3)∠)_
之后乔温果然得到了来自梦之牌的肯定答复，他也是因为这样才毫不犹豫地将梦之牌召唤了出来。
而听了乔温的说明，众人看向梦之牌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什么从天而降恰到好处能解决他们难题的神仙能力啊？！
宗像礼司倒没怀疑乔温是故意藏了这么一张底牌。
毕竟茅场晶彦的意外掉线又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乔温难不成还会专门为此再做一次占卜么？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啊？
作为盟友，青王陛下还是很相信自己这位小朋友的。
“既然如此……”
沉吟了片刻，蓝发王权者很快做出了决断：
“我、伏见君、乔君、名取先生跟这位梦小姐一起去见茅场晶彦，周防，你留守——别急着反驳！乔君刚刚也说了，一般像茅场晶彦现在所停留的‘夹缝世界’都异常脆弱，你控制不好力量一不小心将那个世界毁掉的话，茅场晶彦也会和在游戏中死去的那些玩家们一样，在现实中脑死亡的。”
所以，不如就让周防尊留守在外，来了敌方增援以他的实力一时半会也不会落在下风，又能顺便保护他们这些意识进入“夹缝世界”的人在现实之中的身体，岂不是一举两得？
至于另外一位……
宗像礼司的目光转向巴卫。
他很清楚这位神使大人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来帮助他们的，而只是贴身来保护乔温的而已，就算宗像礼司身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也无权对他的行动多加干涉。
“巴卫先生怎么想？也和我们一起么？”
蓝发王权者礼貌询问着神使的意见。
巴卫指了指乔温：“随他。”
“……唔。”宗像礼司意味深长瞥了乔温一眼，见后者没有丝毫动摇，便没再打趣他，而是迅速在耳机里交代下对剩余成员的安排，又调来两个小队分布在工作室的一楼和二楼以防万一，才按照乔温的提议就近找了张沙发坐下，做好随时进入“夹缝世界”的准备。
伏见猿比古和名取周一也已经各自找好了位置，最后剩下一张双人沙发，自然是留给乔温和巴卫的。
眼见准备“入梦”的几人纷纷做好了准备，乔温微笑着对梦之牌伸出手——
“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啦，【梦】。”
梦之牌微微颔首。
下一秒，确认留守的周防尊就看见，随着那个有着非人的美丽和如梦似幻般气息的女性的消失，宗像礼司和乔温等人动作统一，头略微歪向一旁，齐齐陷入了睡梦之中……
“……啧。”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其实也很想去那种似梦非梦的奇妙世界玩（？）一圈的赤之王啧了一声，看似散漫不羁，实则认认真真为几人看守起身体来。
与此同时，茅场晶彦的“意识世界”。
一袭红色铠甲，肩批同色披风，有着一头灰色长发、样貌与资料中给出的“茅场晶彦教授”完全不同的骑士样的男人，虚空飘离在一片黑暗之中。
而在他面前，唯一有光源传出的区域，则是一片巨大的、有着数百层楼之高、呈现出奇特的下窄上宽、如同某种倒置的陀螺一般形状的黑色“大陆”。
此时此刻，那片大陆正不断破碎崩散，从外层开始，渐渐向中心蔓延……
“啊啊……”
男人口中发出了似是悲叹，又似是狂喜的低语。
“艾恩葛朗特……这就是我的……”
“我的艾恩葛朗特。”
“我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