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破解之法,那么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但是祖邪依然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是不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
“那好,我先去试试。”说完,祖邪立即抽身离去,不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
在通道里面等得不耐烦的涂清河见到祖邪再次出现,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我的祖师爷啊,你可算出来了。”
“就不能有点儿掌门的样子吗?”祖邪看着涂清河,又好气又好笑,真想给他一巴掌。
听到涂清河居然是掌门,丁老头在他身上多瞅了几眼,感觉不太像。
“怎么样?”老七则是好奇前方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让祖邪去了这大半天。
“没什么,现在打道回府。”祖邪摆了摆手,他并不打算将里面的事情告诉他们,里面的两位都是非凡的存在,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招惹的。这样一来,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对了,别忘记抱几坛好酒回去。”祖邪说着,自顾自的拎起一坛扛在肩上。
丁老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盯着那些好酒,眼睛放光,“都扛回去算了。”
祖邪差点一个趔趄,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丁老头对酒的偏爱,怕他以后进来惹了那里面的正主,急忙道,“丁大爷,这酒可是山神的,要是太贪心,小心人家日后找你麻烦。”
果然,听到山神之后,丁老头的盯着那些酒坛子的眼神不再热切,而后一脸神秘的靠在祖邪跟前问道,“你是不是在里面见到山神了?”
山神土地,在道门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有没有祖邪也不好说,按照说法,那柳树精应该算是半个山神,故此祖邪倒也没有否认。
看着祖邪自顾自的朝外面走去,涂清河的眼神有些怪异,心中暗道,真没有发现祖师爷身上也具有神棍的品质嘛。
仿佛发现了知己一般,涂清河心情舒畅的扛起一坛酒跟在祖邪的身后,老七与丁老头也纷纷效仿。
另一边。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在空中倒立的鬼修可不相信那柳树精有这么好心,而且刚才的一切应该都是这柳树精故意装出来的目的自然是想让那少年放松警惕。
“你觉得呢?”柳树精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柔起来,与刚才的表现截然相反。
“难道你在外面的村庄还留有后手不成?”,鬼修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才的一切似乎太过平静,那少年如此轻松的便知道了破解阵法的方法。
“我告诉他的自然都是真的。”柳树精阴柔森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洞内久久回荡。
鬼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越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阴谋,只是他一时间还想不到柳树精的目的。
突然,鬼修神色一凛,隐隐猜到了什么。
柳树精森冷一笑,“怎么样,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要成为了本尊的养分!你这贼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滋味不好受吧。”
鬼修的心中有些苦涩,自己怕是要被这少年给害死了,但是嘴上依然不饶人,“说到底,你不也是鸠占鹊巢?”
“哼,待那少年将外面的阵法一破,我在这洞内布置的九宫聚阴阵便会凭借外面的阴煞之气将你活活炼化!那种滋味,可是舒服的很呐!”柳树精阴柔的声音中透着得色,显得更加诡异。
鬼修苦涩一笑,他知道柳树精说得是实话,当初这柳树精便是凭借洞内的九宫聚阴阵将自己困在了这洞内,否则以他的实力察觉不对早就逃之夭夭,也不至于在处于弱势的情况下跟柳树精硬撼。
九宫聚阴阵他也听说过,以阵困灵,吞纳周围一切阴气,再凭借九宫八卦变化之法,将里面的阴气化为攻击,阴气越盛,攻击越强,既是困阵又内含杀机。
只有知道阵门方位的人才能够在生门中觅得一缕生机,但是一般八门方位都是由布阵者所设定,所以,除了布阵者其他人无法知道真正的生门方位。
想来,只要那少年破了外
面的阵法,海量的阴煞之气便会被这里的阵法所吸收,到那时,便是九宫聚阴阵发动的时刻。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鬼修的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丝烦躁,他已经准备鱼死网破。
柳树精似乎很享受这种看人等死的过程,偶尔发出一声冷笑。
祖邪一行人,一人扛着一个大酒坛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村庄,引得村里人纷纷侧目,老村长听说几人回村,匆忙出去迎接,想知道村里的问题是否能够解决。
当老村长在村口看到祖邪等人一人扛着一个大酒坛时,也愣了好一会儿,不明所以。
被一村的人盯着,祖邪脸不红心不跳,将手中的酒坛缓缓放在地上,将目光转向涂清河。在路上的时候,祖邪便将村中被人设了阵法的事情告诉了涂清河,打算回到村后,让涂清河给他们好好解释一下具体情况。
只见涂清河将怀中的大酒坛轻轻放下,侃侃而谈,“老村长,这次我们去山洞里勘察,发现那里面,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其过程那可真称得上是九死一生。”
涂清河顿了顿接着说道,“所幸,有本道长保驾护航,最终不负所托,将整件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涂清河在一旁口若悬河,听得村长是直树大拇指,夸赞他是个好孩子,旁边的老七和丁老头则都低着头,替涂清河感到脸红。
“原来啊,在这南沟村的下面有一座大墓,里面的阴气跑到地面上来了,村里的人受了阴气的侵蚀,这才使得村民身体出现各种怪症,体弱的则直接一命呜呼。”
涂清河说得基本符合事实,老村长觉得这位小道长是真有本事,因为老一辈的人一直有个说法,南沟村是世代的守墓人,这个秘密向来只有村长知道。
于是连忙扯着涂清河的衣袖问道,“小道长,那该怎么办呢?我南沟村全村上下百十条人的性命可就指望小道长了。”
涂清河摸了摸下巴,做出一抹思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