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在听到祖邪的话后,各自露出异样的表情,陈思蜓一脸厌恶,王紫筠则一脸好奇,跑到涂清河跟前八卦起来,“什么一百遍啊?是你和他一起吗?”
涂清河自然不明白王紫筠的意思,想到回去还要重新抄一百遍,心中不禁郁闷起来,“就我一个人。”
王紫筠顿时兴奋起来,悄悄的用小指头指了指祖邪,“难道他在一旁看着?”
涂清河点了点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王紫筠的嘴巴张成了O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祖邪看个不停,仿佛才认识他一般。
陈思蜓实在看不下去,这丫头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走过去将她提走。
拍卖大会已经结束,玉龙珠宝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待下去没什么好处,众人一致决定,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分别前,王紫筠还一直缠着祖邪,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他晕头转向,完全不知所措。
“祖小哥真是英雄出少年,感谢的话,我老头子就不多说了,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家做做客。”陈蓝华向祖邪告辞。
陈思蜓自然希望早早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何,看到祖邪,她总会产生一股别扭。陈思蜓拉着陈蓝华,道别的话都没说就直接钻进了来接的专车里面。
“对了,葛彦州的三百五十万欠条也在我这里,现在你总共欠我七百万。”祖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上车的王紫筠好不郁闷。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葛彦州又开始心疼,三百五十万可不是小数字,万一那未成年少女以后真打算还这钱,自己可就亏大了,葛彦州暗叹自己嘴贱。
……
玉龙大厦,冯爷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缓缓将身体撑起,两条腿肚子还在不停的打颤,险些站不稳,他将身体微微靠在门框上,揉了揉又酸又涨的脑袋。
“真是见鬼了。”
冯爷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感觉有些心惊,他记得自己刚刚将董事长推到里面就出来了,紧接着便看到一团黑气朝着自己迎面扑来,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晕倒。
那团黑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厉鬼,阴森恐怖;被那团黑气击中时,就像是被关在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里一般,让人窒息,绝望。
当时狄千秋攻击整座大厦,重点落在了华太峰周围,而这位冯爷正好就在华太峰附近,于是很不幸首当其冲成为了被攻击的目标。
就在这时,华太峰的轮椅缓缓的来到了冯爷跟前,“老冯,最近一段时日玉龙珠宝就交由你们几位。”
这一段时间,华太峰自然要好好准备,确保狄千秋为自己续命的时候,不出意外。
听到华太峰的话,冯爷心中了然,应该是狄千秋答应了为这位董事长续命。想到董事长的过往,冯爷
眼中闪过一抹敬重之色。
“董事长,今天参加竞拍内丹的那位鬼修,与我们青龙帮有些过节。”冯爷话说到这里,便不在继续。那位妖异少年既然是鬼修,自然不能小觑,他觉得应该让华太峰拿下主意。
“那位鬼修有些门道,不要贸然出手。”华太峰说完,便让人推着自己离开,留下冯爷在那里,眉头紧缩。
他清楚华太峰的为人,外面人叫他华疯子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做事从来不顾后果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今天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华太峰已经发话,冯爷清楚,自己只需要执行即可。那么第一步便是调查妖异少年的一切。
其实在这之前,冯爷已经对祖邪进行过一次详细的调查,只可惜什么也没调查到。
……
回到旧桐观,已经是凌晨。
玉龙珠宝拍卖会原本计划进行到午夜,但是由于途中生出的波折,第二场关于收藏品的拍卖会便只好取消。
祖邪与涂清河回来时,正值皓月当空,蝉鸣蛙叫,此起彼伏,旧桐观显得格外幽静。
涂清河累了一整天,此时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上下眼皮打架得厉害,哈欠连天。
推开嘎吱作响的大门,涂清河找到自己的床倒头就大睡起来,立时鼾声如雷。
对于祖邪而言,玉龙大厦一役,虽然消耗不大,但是死气外放,同时护着一群人,却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毕竟是第一次操控死气护体。
第二日,鸡叫了无数遍,太阳也已经高升,涂清河依然鼾声如雷。
“铛铛铛!”洪亮的铜锣声音震耳欲聋,在涂清河的耳边陡然响起,顿时放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涂清河一头翻起来,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缩在床脚,嘴中念念有词。
“地震了,地震了!”
涂清河放佛打了鸡血一般,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胡乱的扫视着周围,看到祖师爷拿着一面铜锣站在自己的面前。涂清河顿时一股无名火起,这种莫名被叫起床的事情最让人难受,一句粗话就要脱口而出,一刹那,涂清河浑身一个激灵,最终忍住。
“祖师爷,这么早叫人家起来干嘛?”涂清河揉着惺忪的睡眼,显得尤为可怜。
“今天阳光明媚,我觉得你应该抄抄道籍,活动活动筋骨。”祖邪摆了摆手中的铜锣,一脸微笑。
听到抄道籍,涂清河如堕冰窟,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如果说世界上还有比被人从被窝拖起来,更让人难受的事情,那么就是抄书了。
“祖,祖师爷今天阳光明媚,您看要不要咱们去外面散散步,或者喝点儿小酒?”涂清河开始诱惑自己的祖师爷,但是这次似乎有些不管用。
“你休息的时间够多了,是时候好好补补落下的功课,如果表现的好,我会传授你些正一派的道术,毕竟你也是掌门人了,如果什么都不会,岂不是太过丢人。”
祖邪丢下一句话,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在院子里那把老藤条椅上安然的躺下,享受着日光浴。
听到祖师爷终于打算交自己道术,涂清河总算有了些动力,缓缓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之后便开始安静的抄书。
涂清河那叫个郁闷,被逼着抄书,而祖师爷则在一旁悠闲的晒着太阳,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涂清河心中默默的流泪。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终于,在涂清河抄完最后第一百遍道德经的时候祖邪终于同意他可以放松一下。
听到这个幸福的消息,涂清河头脑晕飘飘,感觉有些不真实,满是心酸,终于熬出头了!
接下来自然要好好放松一下了,涂清河思索着到底应该去哪里放松才好,幸福来得太突然,竟然一时间不太适应,涂清河心中苦笑不已,回头望了望那堆积如山的手稿,心中只有四个字,不容易啊!
就在他还在考虑到底应该去哪儿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停了下来,涂清河下车一看,顿时傻眼,怎么又是醉狼酒吧,这位祖师爷不会对当初那位念念不忘吧,想到祖师爷当初为了那位醉酒女单挑一群人,涂清河就忍不住咧嘴,祖师爷毕竟也是凡人。
其实涂清河真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纯粹的想找一个喝酒的地方而已,这个时代酒的品种实在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真想把他们尝个便,祖邪罕见的舔了舔舌头,大步走进醉狼酒吧,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位乖徒孙一脸的诡笑。
涂清河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跟在祖邪的后面,只是那一双眼睛总是东张西望的转个不停,很明显,他是在寻找上次那位醉酒女,寻思着能不能为两位创造机会。
“你鬼笑什么?”祖邪看到涂清河笑得十分猥琐,感觉很别扭,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抄了几天的书,抄傻了吧。祖邪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只要他最后来给自己结一下账就好。
祖邪轻车熟路的走到吧台,要了两杯伏特加,找个位置坐下来,安静的喝着酒。
炫目的灯光,酷炫的音乐,总是很能将气氛带起来,涂清河开始还专心的四处搜寻上次那位醉酒女的身影,即使没有,为祖师爷再物色一个也不错。随着酒精渐渐的发挥作用,他开始将这些歪心思渐渐的抛到了脑后。
涂清河的酒量是真的不行,很快便原形毕露,在众人的怂恿下,开始了各种奇葩的表演,逢人就介绍自己正一派掌门人的身份。
由于酒吧人多,声音嘈杂,祖邪倒没有发现当众出洋相的涂清河。
围观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你瞧瞧那小子多有意思,说自己是什么正一派掌门人,还在那里表演脱衣舞,真是笑死人了。”一位造型时尚身姿妖娆的女郎,与几位同伴在吧台旁边议论着涂清河。
自从拍卖会结束之后,刘衡以为自己雪耻的机会终于来了,没想到,冯爷居然发话短时间不得动那个小白脸。眼见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心中十分窝火的刘衡来到了醉狼酒吧,打算借酒消愁,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在这时听到旁边人的议论,心中一凛,正一派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