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张子仁说他找到了,张神医和南晁君都围了过来,张神医开始仔细看张子仁找到的药方,一开始确实跟林浩的药方十分相似,但是越往后看,张神医脸上失望的表情就更明显,虽然跟林浩的药方很相似,可是很明显林浩开的药方要更高一筹。
看完之后,张神医确定了不是这个,张子仁和南晁君不死心,把剩下的典籍翻阅完了,在屋内休息的时候,南晁君问面色严肃的问张神医:“你行医多年,千奇百怪的病也见过不少,我爸这还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呢,你能不能重新开一个方子,不用那张碎了的药方?”
张神医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不是我不帮你,是老夫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只能怪老夫学医不精,实在是抱歉了,我开的药方只能延缓老爷子的病情,以后还会复发,并不能治疗根本呐!而且刚刚经过那位小兄弟的行针,将你父亲的身体之中的潜力挖掘了大半,如果不即使的补充元气,恐怕老爷子命不久矣阿!我现在能做的,不过就是给老爷子开些固本培元的药方延缓一下,要想彻底治好这个病,只能找到施针的那位小兄弟了。”
南慕烟冷笑:“无能就是无能,还什么中医圣手呢!无非就是个骗子吧了!你们整个中医的体系都是骗人的!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西医来,我就不信西医也治不好我父亲的病。”
张神医毕竟是一代神医,虽见不得病人无故死于非命,但面对南慕烟对中医的亵渎,却也有几分恼火,便道:“南小姐如果不相信中医那就请便吧!”
说罢,转身坐回了太师椅之上。
南晁君的面色有些凝重,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是被老爷子娇惯坏了,纵使是不相信中医,但他南晁君却没有见过西医可以如此快的将心肌梗死这样的病情不用手术便救下来的。
于是南晁君冷淡的对自己的妹妹说道:“烟儿,不许无礼......”
“哼!”
南慕烟轻哼,随即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刘老,我们在百草堂这里,我爸爸的心脏病好像是复发了,你能不能带着仪器过来一下?”
南慕烟所打的是一位西医教授的电话,纵使刘老现在正在上班,但是面对这一位南家的老爷子可是不敢怠慢的,在接到电话之后便冲冲的赶来了!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刘老便带着仪器匆匆赶来了。
一进门,刘老便问:“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南慕烟轻声道:“刘老,你可算是来了,我家老爷子被这些中医治过之后就有些不好了,您快给看看吧!”
刘老听到这里,哪还敢怠慢,将老爷子付起来,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看着化验单的刘老有些不敢置信,南家老爷子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身为西医,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快点手术。
“刘老,家父怎么样?”
南晁君面色凝重的问着。
刘老的眉头也是紧紧得骤着,嘴角微微的颤抖,因为老爷子现在不单单是心肌梗死复发了,而且还有些心肺功能衰竭,但刘老却也只能是如实的对南晁君说:“南老现在的病情不太乐观,最好是抓紧手术。”
“你要是怕你父亲死的慢就带着你父亲去手术。”
张神医冷哼道,他知道现在南家老爷子是有些伤了元气了,要是在做一次手术的话,那更是元气亏空,根本就不可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面对张神医的冷哼,南晁君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是在刘老的耳边轻声问道:“刘老,我父亲要是手术的话,有几分把握?”
刘老思索了一下,便说:“不到两成。”
不到两成,那就是说老爷子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喽!对于这样的事情,南晁君是没有办法接受得,是能是咬咬牙接着问:“刘老能不能保守治疗?”
刘老苦笑,没有听说过心肺功能衰竭还能进行保守治疗的,于是只能微微摇头。
南晁君揉揉脑袋,最后终于是下了一个决定,他要相信中医一次,毕竟西医只有两成把握,这是让他接受不了的。
眉头紧锁,犹豫了半晌,他走出去将南暮烟叫过来了,对着南暮烟耳语了几句,张子仁只见南暮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南晁君就走出了医馆的大门。
南晁君走了之后,南暮烟打了个电话,然后朝张子仁他们走来,走到张神医面前对张神医拘了一躬,毕竟自己的父亲可能就靠着这位张神医了,她知道两成把握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根本不可能下的了手术台的。
南慕烟在对着张神医鞠躬之后,满怀歉意的对张神医说道:“张老,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中医的博大精深,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张老能够原谅小女的无知!”
张神医连忙站起身扶起南暮烟,嘴里一直说着受不起受不起。南暮烟站起身,然后对张神医和张子仁说:“谢谢你们对我爸爸施以援手,我现在要带我爸回去了,特意来想你们道个别,你们放心,等首都你们医馆的事情有着落了,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的。”
别看南暮烟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混迹夜店,但是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还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一旦出事了正经起来也可以做到礼数周全,进退有度,这是从小培养和耳濡目染气场风度。
南暮烟道过谢之后,就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这时两名穿着制服的男子走进来了,在南暮烟身旁站定,南暮烟说:“小王,你去背我爸,小李,你现在去把车开过来,准备回去。”两人同时答道:“是,小姐。”
张子仁看的有点目瞪口呆,果然有钱人就连
出个门都这么不一样。那名叫小王的男子转身朝内室走去,沉稳而又充满力度的背起了南老爷子,光从他背老爷子这一个小动作就能看出来这小王不是一般人,他的双臂充满了力量,下盘稳如磐石,张子仁敢断定此人必定练武十年以上。
他们这行做中医的,施针时必须手臂稳健有力,这都是要练的,只是没有习武之人那么辛苦,他们刚开始时是要每天手臂挂水桶的,就是为了练臂力为了施针时不手抖又有一定的力度,不然给病人施针时手一抖,那病人的小命就不保了,这中医也就不用当了。
看来南家的随行人员及保镖司机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本来招募的就是练武之人,又经他们培训,只要他们出门带上这些人,那他们也就不用怕什么了。
在小王背好南老爷子出去之后,南暮烟正要跟上去,却被张神医叫住了:“南小姐,留步,老夫还有东西要给你。”说着走到了南暮烟跟前,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了南暮烟,神色凝重的说:“这里面有一颗保命丹药,我还放了一张纸,上面写了缓和老爷子内体虚弱烧灼的药方,这可以延缓老爷子的病情,不过若想治好,还是得找齐之前那副药方,这颗丹药是师祖留传下来用于关键时刻保命一用,说来惭愧,即使是此丹药,也无法医治老爷子的病,切记,这药只能在最关键之时用,若是你们没有找到药方,老爷子要撑不住时,给他服下丹药,然后带他来见我。”
南暮烟从心底里感谢这位老神医,他为自己父亲的病也是尽心尽力了,这世上无亲无故还能义无反顾地一心为她爸爸的病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林浩了,一想到被自己气走的林浩,南暮烟心里就泛起一阵后悔,要是自己不气走他,自己爸爸的病就好了,也不至于落的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找到他。
南暮烟再次道谢,然后郑重的将小盒子收好,然后走出了门,在上车前还向门口的张神医再次点头致谢,然后方才带着刘老以及众人离开。
张神和张子仁在门口一直目送他们的车走远才重新回屋。进屋后的张子仁迫不及待的问爷爷:“爷爷,我是知道你的医术的,我问您,那小子的医术真的在您之上?”张神医虽然感到惊奇,不过还是实诚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啊,光是凭以气御针这一点,那小子的医术就在我之上,子仁啊,我知道你心里颇有不平,不过你得接受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事实呐,去了首都以后,你就去医学院好好修习精进你的医术吧。”张子仁不点头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与南暮烟分道扬镳的南晁君直奔公安局而去,他到了公安局门前就长驱直入,进去后他想直接去交警大队长的办公室,他想的是人既然走了,现在最快找到他的办法就是查监控了,可是该死的他居然找不到交警大队长的办公室在哪,就在他兜兜转转的时候,一个小警员走过来:“什么人?这里是警局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