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阵法凝成的法剑,但是在这两仪大阵中,法剑的威力是无穷的,甚至远远超过了张聪手里的无妄剑,两道剑光一剪,直接就把那个神阵师的身体绞成了碎片,一道黑光刚遁出神阵师的头顶,就被法剑化成的黑白二气缠住,像个粽子一样被拘到了空中,一动都不能动,失去器灵支撑的星宿劫,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张聪身边神光一闪,秦雨等人都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秦雨看着这不断挣扎的器灵骂道:“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留着作甚,找份会噬主的,还不如现在就用无妄剑吞了他。”
星宿器灵的两眼立刻瞪向了秦雨:“你胡说八道,我虽然只剩下一缕残魂,却从未害过主人,我的主人早就葬身九幽,我这魂魄就是因为救主人未果,才会被九幽冥气噬去了大半,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几十万载我从未易主,哪来的主人让我反噬?”
秦芙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被黑袍放在这里充作阵眼么?如果他不是你主人,你为何不反抗?”
剑灵叹了口气:“我被九幽冥气所伤,这星宿劫就遗落到了九幽之地,日日受邪火冥气侵蚀,我几乎要魂飞魄散了,这时黑袍出现了,花言巧语的哄骗我,想要将我收了。
可我主人最恨的就是九幽和魔渊的生灵,我岂能受他所惑?但是我又不想死在哪里,所以就假意应允,没想到黑袍还真将我带出了九幽冥域,你手里的无妄剑,还有疚风剑,也都是他从就有带出来的。”
张聪看着手里的无妄剑不禁一愣,没想到无妄剑和疚风剑竟然会遗落到九幽之地,这黑袍当初得有多大神通啊?能纵横九幽?可为何最后却被三界大佬打死呢?
星宿残灵接着说道:“我跟着黑袍离开九幽后,黑袍一直用尽各种办法,要跟我结成契约,可我始终都没让他如愿,后来他一气之下将星宿劫丢进怨灵井,让九幽怨灵不断的吸附我的残魂,逼我就范,可是一直都没妥协。
后来他将星宿劫做成了阵眼,还将九幽怨灵井也埋在了这天剑锋上,用这怨灵井继续困着我,如果不是那个灰袍的神阵师,我早就魂飞魄散了。”
小花皱着眉问道:“这么说那个神阵师没少帮你啊?你却夺舍了他,对待救你的恩人这么做,你觉得对么?”
剑灵冷哼一声:“他帮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他想借用星宿劫的星辰之力炼阵,所以不断的用活人献祭,还弄来海量的星宿灵石滋养此剑,我是无意中借光而已。
我靠着他献祭缓解了怨灵井的吞噬,这才苟活到现在,怨灵井的能量凶耗的差不多了,我杂而才能离开怨灵井,到这天剑锋上活动,虽然无法离开天剑锋,但是也好过一直被压在井里。
你们以为那神阵师是好人?十几万年经他手献祭的活人不下千万,你们还说他不该死?我虽被称为邪剑,那是因为我桀骜不驯,很难控制,可我的主人却从未害过无辜的生灵,世人得不到的,就会编造各种谣言诋毁你,我都懒得争辩了。”
这时虚儿忽然冒了出来,看着那剑灵说了一句话:“他们是黑袍的仇人......”
那剑灵一愣,随即瞪着虚儿骂道:“你个小骗子离我远点,这小子的阵法是不是你教的?你带他们过来祸害我?”
虚儿立刻瞪着眼喊了起来:“你可真没救了,我要是有这本事能被抓住么?你被九幽怨灵吃掉的一定是心眼儿,否则你也不能这么傻,你被黑袍压在这里做阵眼,人家是来破阵的,你觉得他们跟黑袍能是一伙儿的?你都不用浪费这两仪微尘阵,直接都能笨死。”
张聪连忙摆手:“你们俩别吵了,我就是来破阵的,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将这星宿阵眼破掉,至于你臣不臣服我不重要,这无妄剑就没有器灵,我照样用,没你的星辰之力,我就拿星宿劫当砍刀使,谁能说什么?”
说完手里法诀一动,就要用阴阳二气勒死这个剑灵。
秦芙连忙拉住了张聪:“相公莫急,这器灵现在神魂受损,难免有些异常,我看将他弄进我的佛莲中将戾气炼化掉,还有可能渡他成正果呢,不杀即是陈全,这也是圣法的宗旨。”
张聪点点头:“你觉得这样合适就做吧,这星宿劫虽然个头大了些,不过聊胜于无,你就拿着当个普通的法剑用吧。”
秦芙笑了一下,将佛莲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你主人如何称呼你,我就叫你劫儿吧,几历生死劫,丢失了大部分记忆,还能对前主人念念不忘,足见你是个衷心的剑灵,我不会杀你的,你可以去我的佛莲内修行,有缘的话会得成正果,你看这样可好?”
劫儿面色一阵变幻,忽然看着秦芙说道:“你不要将我和此剑分开,我希望你将剑和我都收进佛莲内炼化一下,不过此间还有个封仙阵的阵盘,如果你们破不开,依旧无法将星宿劫和我带离天剑锋。”
张聪哈哈一笑,手里法印一点,束缚着邪儿的黑白二气立刻就消失了。
“破开阵盘是我的事情了,如果我能将你从黑袍的束缚中救出去,我希望你能跟着芙儿左右,救不出来的话,当然这些都是枉然的,你看这样可好?”
邪儿想了想,看看秦芙点了点头,甚至一晃直接进了星宿劫,铁剑一动,直接飞回了破开的石笋,插在了一个圆形的黑石之上。
张聪散去两仪大阵,看了看四周,笑着说道:“这里的阵盘果然比那三处要复杂一些,若没跟萧然师傅修习阵法,还真破不开呢。”
说着话,手里的法筹不断的丢出去,落下的位置很凌乱,但是很快整座山峰上到处都摆满了黑色的石块,一个圆形的大阵已经露出了真面目,那个插着星宿劫的黑色石头,根本就不是阵眼,真正的阵眼,在峭壁的边上,是一个微微隆起的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