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一看小花这个反应,立刻经明白了,原来刘家还真敢给小花找别的男人,这让张聪的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小花一看张聪的脸色不对,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连忙拉着他的手说道:
“聪哥你别往心里去,我舅妈或许是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这才给我介绍别的男人,不过我和妈妈从来就没答应过。
我心里已经决定了,即使你死了,我也会单身一辈子,为你守寡,如果妈妈也走了,我宁可去死,也不会让刘家把我嫁给别的男人的。”
张聪听着小花决绝的话语,抓着小花的手,半天都没说话,他知道小花母女,自从他伤了王千夜之后,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刘府过的日子连下人都不如,心里不由得对这娘俩的歉意就更深了。
这时翠花婶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小花起身帮着将饭菜端到桌上,三个人边吃饭,翠花婶边说道:
“张聪你真的不用往心里去,刘府如何打算我很清楚,当初婶子我就经历过这些,我们刘家说是在蟠龙镇有些脸面,其实与真正的大家族比,差的很远,所以当初才想把我嫁给关家的大公子,无非就是看上了关家在王城的势力。
关家大爷是王城的一个大统领,当时许诺,我嫁过去后就让震天从军,以震天的身手和关家的人脉,估计在军中很快就会有所作为,可我但是的心的都在小花爹的身上,当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后来就和小花爹私奔了。
关家当时在蟠龙镇算是丢了面子,马上就削了震天的军籍,还打压了刘家很久,我爹就是因为这件事,积怨成疾去世的,所以震天夫妻对我一直抱有怨恨,这也能理解。
这次我们母子走投无路,才会躲到蟠龙镇,没想到肖玉兰的主意又打到了小花头上,当初婶子都能为了真爱去私奔,怎么会逼着女儿放弃自己的生活?找些你根本不用担心的,小花不会负你,婶子也不会用以刘家的想法的。”
张聪点点头没说话,不过脸色好了一些,小花满脸为难的说道:“聪哥,别对刘家父女积怨太深,咱俩成婚后,那也是你舅舅和妹妹,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对,可毕竟都是亲戚啊?闹僵了我妈会很难做的。”
张聪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们三个现在都是修士,凡间的种种当然没必要理会,只要刘家不挑战我的底线,我当然可以和平相处,起码面子上还是能过去的。
不过我可先说明白,婶子和小花万不可暴露修士身份,也绝对不要利用医术和功力帮着刘家人看病或者做其他事情,修士也有修士的规矩,何况过早暴露身份,会引来大麻烦的。”
翠花婶和小花点点头,三个人不在说话,安心的吃着饭,很快气氛又变得一片祥和了。
吃完饭,张聪对娘俩说道:“一会儿我会拿些灵果,让你们吸收灵力拓展神府,明天我们进山去联系剑术和暗器,最近会常常外出,不要和刘家人说漏了嘴,就说我们出去做药材生意。”
小花母女点点头,喝了会儿茶,就都回上房修炼了。
这次张聪拿出来大量的桑葚灵果,虽然蕴含灵力没有高级灵果多,可是更便于小花两人慢慢适应和吸收,张聪看二人渐渐熟悉了灵力入海,便起身出门,开始在院子周围和院里布置一些机关陷阱。
不怕贼偷怕贼惦记,张聪不可能一直呆在小花母女身边,万一他不在家,有敌人来袭,小花母女的应敌经验和警惕性还不足以让他放心,所以做些防范还是必要的,而且他手里有大把的暗器,布置陷阱机关最好不过。
弄了几道防御机关后,张聪才坐在老井旁开始纳气修炼,经过聚灵枝的自行吸收,他的识海几乎一直都是满的,问道剑一直侵泡在灵液中,已经修复的七七八八,就是那个黄色珠果一直没动静,让张聪觉得很奇怪。
张聪现在打坐主要是冥想剑式,第三式虽然已经学会,可没经过实战,对剑式的理解还是有些不具体,通过冥想,多少会有些帮助。
这一夜很会就过去了,等鸡叫头遍天色见亮,小花母女走出房间,张聪发现二人的识海果然充盈了不少,精神头也更足了。
张聪三人趁着镇子里人还少,出门往镇外的大山里走,去的方向就是镇北北面的群山,也就是张聪来时走过的那片大山。
三人进山后,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大山深处,张聪让二人祭出宝剑,仔细指点二人剑术,虽然小花母女所学的剑术稍显平庸,可经过张聪的指点,竟然化腐朽为神奇,将剑诀改进成了一种飘忽不定,变幻莫测的诡异剑阵。
看着二人逐渐熟练了诡异的身法和奇快的剑招,张聪自己则祭出了问道剑开始习练问道第三式,如举千山的挥剑,剑痕划过的地方,空间都似乎要坍塌,一道道的剑式虽然看着缓慢笨拙,却令大片空间都扭曲变形,甚至光线都被厚重的剑式吸住,让这一片天都变得昏暗起来。
看似简单的一挥一松,其实里面的每一剑都是由数千招快剑汇成,因为剑招太快,被外人看成了缓慢的挥出一剑,小花和翠花婶被这种扭曲空间的剑招吸引,驻足观看,就见张聪缓缓的挥出一剑,不但脚下的山石都破裂下陷,张聪的脸上也大汗淋漓,不禁大感惊奇。
小花低声的问道:“妈妈,你看张聪每一剑都如举千钧,累的浑身大汗淋漓,莫非这剑真的有千斤重么?”
翠花婶摇摇头:“应该不是吧?这剑看着虽然精光四射,可怎么看,也不会有千斤之重,或许是他在练习某种高超的剑术,我们自己去练习吧,不要打扰他,我们娘俩剑术厉害了,才能给他减少些压力。”
娘俩再次挥剑习练起来,张聪足足摸索了一上午,算是多少有了些心得,收起问道剑,浑身大汗的张聪喊了一声,翠花婶这才带着小花走过来,三人坐在山石上休息,石霖拿出写好的简易暗器手册,交给了小花母女。
边休息边讲解,没过一会儿,娘俩就明白了几种暗器的简单手法,张聪交给他们几个金钱镖,两人对着大树练了起来。
足足练了一下午,娘俩的第一个暗器手法才算熟悉,总算能把钱镖穿透大树了,张聪一看天色不早,招呼二人往山下走,自己则随意采了些草药,背在背上,很快三人就回到了镇里。
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家门口,张聪一脸纳闷,这镇子里他除了认识那个客栈老板,并不认识别人,莫非是刘府的马车?来看翠花婶和小花的么?
果然还没到马车跟前,刘丹忽然从马车上下来,笑着跑了过来,拉着小花就往车前走,很快车上就下来一个年轻的公子,微笑着和小花打招呼,石霖立刻就知道,这一定是刘家给小花介绍的富家子弟。
小花局促不安的回头看着张聪和翠花婶,倒是翠花婶面无表情的打开门,带头往院里走去。
刘丹倒是一点不见外,招呼着那个公子进院,小花尴尬的看着张聪,张聪微微一笑,摆摆手,自己进院去洗漱了。
刘丹陪着那个公子坐在石凳上,张聪三人各自回屋洗漱换衣服,等换好衣服出来,正看见那个公子趴着井口往井里看,满脸都是惊讶。
张聪立刻就明白他在做什么,张聪自然能看出来,这个公子竟然还有这练气初期的修为,他自然是感觉到了井里散发出来的灵力,眼红了。
果然还没等翠花婶坐下,公子哥一拱手问道:“婶子,这宅子听丹丹说,是您刚买的?不知花了多少银子?”
翠花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花多少还用跟你汇报?我花的是自己的积蓄,住在自己的家里,这也碍刘家和你白大少爷的眼么?”
翠花婶话音刚落,姓白的脸色一沉,随即又换上了笑脸说道:“我看您是误会了,我跟小花妹子也快成亲了,到时候您就是我的岳母,我是看出这井水有问题,怕您和小花中毒,才会这么问您的,这宅子您不能再住了,再住下去会出事的。”
张聪眼睛瞪得老大,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空口说瞎话,竟然骗的还是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和人家妈妈,从这里就看出来,这小子得有多不是东西。
姓白的话音刚落,没等翠花婶说话,小花脸色通红的大声说道:“白公子你自重,谁要嫁给你了?本来看着刘丹面子让你进院儿,没想到你满口胡言信口雌黄,我家井水别说有毒,就是喝了立即死跟你也没半毛钱关系,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说完话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一下不但姓白的脸色尴尬,连刘丹的脸色也变的异常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