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搂着两眼流泪的小花,笑着对翠花婶说道:“婶子,我跟小花都订婚了,您可是我岳母,我可是你半个儿子,您可不能这么对儿子。”
翠花婶俩眼也发红的骂道:“你小子就是嘴好,就靠这个把俺小花给骗了。”
怀里的小花,好像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手摸着张聪的脸和身子,不住的流眼泪。
张聪的鼻子也发酸,连忙拉着小花坐到炕沿上,看着翠花婶的说道:“我给您看看病,您别担心,你姑爷啥病都能看。”
说完话一道神识扫过去,立刻就发现,翠花婶的肺部有了些问题。
张聪低头想了一下,对身边的小花说道:“你去看着点门,我现在就给婶子弄药,不过最好别让人看见,我怕会吓到人家。”
小花点点头,乖巧的站到了门边上。
张聪开始从储物袋里往出拿药材,足足拿了十几种,都是些平时根本见不到的东西。
老贺的毒经可是个宝,别说一般的小病,只要没死透,估计都能找到合适的药给救活,当然这是玩笑话,不过对毒药研究得精辟的人,医术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说张聪并没有真正给人看过病,可他有个宝贝,都没见他有任何动作,小瓷瓶就飞出了神府,直接就将堆在炕上的药材都吸了进去。
小花和翠花婶见张聪凭空拿出一大堆药材,就已经目瞪口呆了,又见一个瓶子突然从他身上飞出来,就更觉得匪夷所思,这又看着没有巴掌大的一个小瓶子,竟然将一大堆药材都吸了进去,俩人直接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了。
没过几分钟,小瓷瓶忽然瓶嘴一晃,一颗晶莹碧绿的小药丹就飞出了瓶口,落在了张聪的手心里。
泛着异香的药丹,闪着绿莹莹的光芒,让小花娘俩看得眼睛都发直,翠花婶俩眼瞪着张聪,小声问道:“你小子成仙了么?”
张聪嘿嘿一笑:“婶子,按照你们的说法,我算是成仙了,我很快就会让你和小花也成仙,以后咱们娘仨开心的过日子,会活很多年的。”
说完话伸手把药丹递给了翠花婶,小声嘱咐到:“吃了丹药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你可别喊,让人听见你这药可就白吃了。”
翠花婶点点头,看了小花一眼,一扬手将药丹放进了嘴里。
也就片刻功夫,就见翠花婶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鬓角都见汗了,小花担心的要过来,翠花婶连忙摆手拦住了她。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翠花婶一阵恶心,张聪连忙将桌上的铜盆端过去,翠花婶哇的一口,突出了一大滩黑色的东西,顿时屋子里就变得腥臭无比。
又吐了几口,翠湖婶的脸色明显见好,一脸歉意的看着端着铜盆的张聪,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张聪微微一笑:“您就是我妈,哪有跟儿子见外的?说完回身将盆交给小花,小花端着盆就出去了。”
翠花婶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拉着张聪的手说道:“婶子都以为自己不行了,就是可怜小花没人管,一直盼着你快点来接她。”
张聪拉着翠花婶的手,真气一点点的顺着她的经脉渡过去,真气运行一周天以后,发现她肺部的隐疾已经清除,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门一开,小花端着盆进来,盆里还放着一个水壶,她将壶里的水倒进茶杯里,让翠花婶簌簌口,然后又站到了门边上。
张聪看着屋子里简陋的家具,和两人几乎没变的衣着,不禁皱着眉问道:“婶子,我记得你俩出来时,我给了你俩不少银票,为何你们还是这样,有病都不看?是刘家欺负你们,还是你们的银子丢了?”
翠花婶笑了:“孩子你想多了,刘家是我娘家,刘振天是我亲弟弟,虽然几十年不来往,可也不至于敢把我这个姐姐如何,何况我和小花只是住这里,又不花他们一分钱,就更没什么说的了。
我和小花苦日子过惯了,这些银子是留给你们办婚事用的,婶子不会动的。”
张聪鼻子一酸,一把拉住翠花婶的手:“婶子您怎么能这样?还好我来得及时,如果您身子垮了,让小花如何在刘府容身?再说我又不缺银子,那东西咱们有很多的。”
话音未落,张聪神识一扫,翠花婶身边一下子冒出一大堆金银,还有大叠的银票,吓得翠花婶和小花立刻就张大了嘴。
足足有数千两黄金白银和数万两的银票,都堆成了小山,张聪看着翠花婶和小花叹了口气:“你们以后可不要这样,这些钱足够咱们买个大宅子,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翠花婶两眼发呆的看着张聪,和炕上的一大堆金银,就像做梦一样,这么多的钱,足够把刘府买下几个来回,他现在才知道,张聪看见她们过成这样,为何会如此气愤。
张聪低声说道:“婶子,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们,黑龙镇和灵芝村我们暂时是回不去了,我想带你们俩在外面先安个家。
钱咱不缺,如果刘府住不惯,咱们在这蟠龙镇买处宅子,如果蟠龙镇不喜欢,我们就去琳州的任何大镇子都可以,去王城都没问题,我听您的。”
翠花婶看了一眼小花,又看了眼张聪,脸色透出一丝无奈。
“张聪,刘家的事情你不太了解,这里面牵扯到几十年前的旧事,我和小花半年前逃难至此,如果没有刘家收留,我们真不知道要去哪里,何况我们娘俩还要在这里等你,真要是离开刘府,你如何能找到我们娘俩?
虽然我们在这里过的并不舒服,可总好过四处漂泊,这里再不好,可也是我的家啊?”
张聪默默的点点头,忽然对翠花婶说道:“我隐身过来,就是暂时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蟠龙镇,婶子有何办法,能让我住进这刘府?”
翠花婶还没说话,小花忽然说道:“我记得刘丹说过,说舅舅的武馆需要一个打杂的佣人,因为给的钱太少,都跑了好几个干活的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张聪灵机一动,忙问道:“武馆在哪里啊?佣人都住在何处?”
小花说道:“武馆就在刘府的隔壁,佣人可以住武馆,也可以住在前院,不过要进府里估计还有别的活要做,工钱就没有了。”
张聪笑着说道:“我一会儿就出去,上午我会过来找你们,你们就说我是灵芝村的二虎,是个孤儿,剩下的我自己编就可以了,我来做武馆的佣人。”
小花一脸担心的说道:“这怎么行?武馆的活儿很累,而且有时候又会被舅舅的徒弟欺负,所以才没人愿意做的。”
张聪哈哈一笑:“你张聪哥是个会挨欺负的人么?再说为了和你在一起,挨点累也值得。”
翠花婶和小花默默的看这张聪,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张聪神识一扫,将满炕的金银都收进储物袋,随手递给了翠花婶:“婶子,钱都在这里,你先收着,现在你俩打不开这个袋子,我以后会教你们如何练功,我先走了。”
说完话张聪将隐身衣一拉,人就消失了,小花和翠花婶面面相觑,就见屋门一开,她俩知道,张聪已经离开了屋子。
小花一下子扑到翠花婶的怀里,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翠花婶摸着女儿的头发,两眼通红的看着窗外,她知道,小花憋在心里很久的委屈,终于能吐出来了。
临近中午,刘府门前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身山民的粗布衣服已经被刮得到处是口子,两只鞋也张开了嘴,满是灰尘的脸上,两只眼睛期盼的看着门口。
这个叫花子一样的男人,自然就是张聪,不过此时他叫二虎,是灵芝村翠花婶的邻居,过来找翠花婶的。
翠花婶和小花听到女仆过来喊,连忙出了后院来到大门前,看见弄成这样的张聪俩人都呆住了,到时张聪紧赶几步,来到翠花婶面前喊道:“翠花婶,我是二虎啊?您都认不出我了么?”
翠花婶连忙抓住张聪的手说道:“还真是二虎,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爹呢?”
张聪一脸悲伤的说道:“婶子你们走后,村里人怕王家过来害人,能走的就都走了,我和我爹一路逃荒往南走,本来想去王城混口饭吃,没想到我爹得了疫症,死在了半路上。
我一时举目无亲,埋了我爹,看着离蟠龙镇最近,就过来投奔您和小花妹子来了,您多少给口饭吃就行,不能看我饿死啊?”
张聪弄得这可怜样,不但翠花婶和小花要掉眼泪,就连旁边站着的女仆王嫂都直抹眼泪。
翠花婶犹豫着说道:“我们家佣人都满了,我也不知道哪里缺人,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王嫂抹着眼泪一摆手:“我们领他去武馆找老爷去,武馆缺个打杂的,这都是乡亲,怎么也比外人强,咋也得给孩子口饭吃啊?”
还没等翠花婶说话,张聪朝着王嫂就一顿作揖:“谢谢,谢谢您,你可真是活菩萨,算是救了二虎一条命啊,翠花婶,我不怕累,也不会给您找麻烦的。”
王嫂抹着眼泪说道:“多懂事的孩子啊?就是长得单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