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彬对陈安壑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王灿彬看来,都是因为陈安壑这个废物,他才一直娶不到他最爱的女人,如今,赵紫莹被海非凡看上,彻底没他什么事了,而且,他还被老钟给狠狠羞辱了一顿。
这一切,都是这个窝囊废的错!
为了搞废陈安壑,出掉心头恶气,王灿彬都准备不惜代价请狼哥出手,可狼哥却接了一个大单,无暇接他的生意,好在,张豹终于搞定赌船的事情,给他回电话了。
因爱,生恨。
王灿彬不仅恨陈安壑,还连赵紫莹和刘先芳也一起恨上了,可因为海非凡的缘故,他却万万不敢搞废赵紫莹和刘先芳,所以,他就故意将刘先芳中了大奖的消息泄露给张豹。
张豹在赌船事业上砸下了重金,正好缺钱,王灿彬就想出了绑架刘先芳,将陈安壑诱去赌船,打断四肢扔下海,同时坑走赵家五百万的毒计。
发财大计是王灿彬想出来的,张豹给了他一个友情价——一百五十万,并要求他先付八十万定金。
为了出气,王灿彬爽快答应了张豹的要求,可谁能想到,狼哥接的大生意正是抢夺赌船。
本来是一箭双雕的毒计,硬是搞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定金没了,陈安壑还活着,赵家的五百万也毫发无损。
这个窝囊废,怎么就那么难弄死呢?王灿彬又忍不住死死握紧着双拳。
“王少千万别冲动,否则,赵家的悲剧还会在王家重演。”赵紫虞赶紧抓着王灿彬手臂,低声提醒道。
王灿彬确实不敢招惹何骏晟,他不得不强压着怒火,缓缓松开双拳,但却心有不甘的说道,“这个废物不死,本少吃不好睡不香。”
“王少不觉得,直接搞死他太便宜他了吗?”赵紫虞冷笑说道。
王灿彬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在王少眼里,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什么?”赵紫虞戏谑问道。
王灿彬恨声说道,“本少又何尝不想先绿了他,让他在奇耻大辱中憋屈死去?但海非凡要娶赵紫莹,本少能怎样?”
“不能染指最爱,确实挺遗憾的。”赵紫莹摇了摇头,冷笑说道,“但如果王少的目的只是要羞辱那个废物,海非凡不是已经替你做了吗?”
王灿彬冷冷说道,“你说的对,确实应该让那个废物亲眼看完他老婆和海非凡的盛大婚礼,然后再让他在屈辱中痛苦死去,才能彻底消除本少的心头之恨。”
赵紫虞斜眼看着陈安壑,幸灾乐祸说道,“这个废物一直不同意跟赵紫莹离婚,王少就等着看海非凡怎么收拾他吧,在他最凄惨,最落魄的时候,王少再落井下石,岂不更加解恨?”
陈安壑,你这个废物,本少看你怎么死!王灿彬又紧盯着陈安壑,眼中闪烁着狰狞凶光。
大象岂会在乎蚂蚁的恨意?
陈安壑压根就没把王灿彬放在眼里,但他却很是好奇,赵紫虞怎么会跟突然跟王灿彬搅和在一起呢?
勾搭王灿彬,跟紫莹一较高下?这不可能。
跟海非凡比起来,王灿彬就是个渣渣,连给海非凡提鞋都不配,如果赵紫虞还想跟赵紫莹一较高下,她就必须得找个同等级别的靠山。
另外,陈安壑已经用“陈董”的身份严厉警告过赵紫虞,并给了百分之三十的赵氏股份和赵氏集团执行总裁职位,赵紫虞舍得不已经到手的肥肉,更不会愚蠢的自寻死路。
至少,现在不会。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赵紫虞要借助王灿彬的手报复王灿年。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报复心确实很强。
“王少想不想戏弄一下那个废物?”赵紫虞突然问道。
王灿彬摇了摇头,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必要为了这个废物招惹何骏晟。”
“王少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耍那个废物,不是闹事。”赵紫虞娇笑说道。
王灿彬疑惑问道,“这有差别吗?”
“赵宏汉当众羞辱那个废物,想让他彻底抬不起头来,但那个傻比却忘了,员工代表着公司形象,他这么做,不仅羞辱了那个废物,也抹黑了峻壑地产,何骏晟才会狠狠收拾他。”
赵紫虞根本不知道,她的自以为是有多可笑?但王灿彬却深以为然。
何骏晟是何须人也?他是高高在上的执行总裁,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试用期的新员工打动干戈?
王灿彬忍不住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顾客是上帝,我们可以百般刁难那个废物,比如:意外打翻了水杯,突然想喝某种饮料什么的,让他一直忙到下班,最后再让他白忙一下午,如果王少还觉得不解气,你可以每天派两名员工来戏耍那个废物,让他一直白忙下去。”
赵紫虞看了眼陈安壑,阴笑说道,“那个废物还是实习期员工,如果让他连续几个月零销售,峻壑地产自然会将他开除,到那时,不仅王少就能随便玩,刘先芳也不会让他好过,赵紫莹同样不会给他好脸色,一箭三雕,岂不痛快?王少以为呢?”
王灿彬猛地一拍大腿,恨声说道,“就这么办,本少要活活玩死那个窝囊废。”
毒计商定,王灿彬和赵紫莹就径直找上了陈安壑。
“姓陈的,还不快给本小姐介绍一下你们公司的房子。”赵紫虞挺着胸膛,完全就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陈安壑眉头微皱,问道,“赵紫虞,你想干什么?”
“本小姐当然是来买房子的了,难道还会专门来看你这个废物?废话少说,赶紧给本小姐介绍房子,否则,本小姐向你们经理投诉你的服务态度。”赵紫虞冷声威胁道。
“姓陈的,马上去给本少买包大重九。”王灿彬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趾高气昂说道。
“你……”
陈安壑故意装出一脸愤怒的样子,但骨子里却在涌动着寒意。
杀人者,人恒杀之。
王灿彬竟敢对他痛下杀手,并连赵家一起坑,陈安壑岂会饶他?他还能蹦跶,只是陈安壑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他罢了。
王灿彬脸色一沉,冷声喝道,“还不快去。”
陈安壑只能悻悻不甘的接过百元大钞,大步走出售楼部,匆匆赶去马路对面的小卖部。
赵紫虞不惜的看着陈安壑的背影,娇笑问道,“王少解气了吗?”
“哪能就这样饶了那个废物。”王灿彬恨恨说道。
“那就继续玩呗,只要王少别像赵宏汉那个傻比一样,公开侮辱峻壑地产工作人员,抹黑骏壑地产,就不会招惹任何麻烦。”赵紫虞信心满满说道。
很快,陈安壑就去而复返,将大重九递给王灿彬。
王灿彬又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颐指气使说道,“姓陈的,再去给本少买一件冰镇啤酒,一件矿泉水喝一件可乐。”
“你喝的掉那么多吗?”陈安壑不悦问道。
王灿彬蛮不讲理说道,“本少拿来洗手,你管的着吗?”
洗手,呵呵。
陈安壑的嘴角悄然闪过一抹淡淡的弧度,再次接过钞票转身而去。
陈安壑刚走,赵紫虞就忍不住低声提醒道,“王少,别玩得太过了,让那个废物不断去买东西可以,但别再让他买大件物品,这太引人注目了。”
“好。”王灿彬爽快答应道。
赵家的悲剧还历历在目,王灿彬确实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嘛,不是?
夏日炎炎,屋外直接就是个大蒸笼,陈安壑抱着三大件饮料回到售楼部时,衬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看着陈安壑的狼狈模样,王灿彬别提有多解气,如果不是赵紫虞的提醒,他绝对会变本加厉,让陈安壑去搬更重更大的东西。
陈安壑刚刚放下啤酒,赵紫虞又趾高气昂说道,“姓陈的,本小姐想喝冰红茶,你快点买去。”
“你们有完没完了?”陈安壑擦了把汗,不悦问道。
王灿彬双手抱在胸前,挑衅说道,“本少就是要跟你没完,你能怎样?你敢怎样?你还敢当众殴打本少不成?”
“你……”
陈安壑又被“气得”脸色涨红。
王灿彬打断粗暴陈安壑,指着他的鼻子,冷冷说道,“你什么你?还不快去买东西。”
陈安壑恨恨看了眼两人,但却只能无奈走向售楼部,可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眼中却爆射出两道冰冷寒芒。
既然你们那么想玩,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