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陈安壑强行压下欲念,崩裂出一股冰寒气息。
那个老王八蛋还真够阴毒的,为了达到目的,他竟忍心用这种卑鄙手段算计他的亲孙女,而且,药力之重,令人发指。
海非凡肯定也中了同等分量的虎狼之药,一旦药性全面爆发,他直接就是一头只剩原始本能的野兽。
如此可怕的药性,不仅会让人迷失心智,还会严重伤害身体,轻则三五天没有精神,重则留下各种后遗症,甚至还会让人血管爆裂。
赵紫莹有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海非凡却是粗暴而疯狂的野兽,如果两人真的发生那种关系,必定会给赵紫莹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轻则变得冷淡,重则患上厌男症,以后都会对那种事情极度排斥,会严重影响夫妻关系。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清除药性,别给赵紫虞造成意想不到的伤害。
“呼。”
陈安壑深深吸了口气,强行驱散杂念。
“呜……”
可就在此时,赵紫莹却突然坐起身躯,用力缠着陈安壑的脖子,吻住了陈安壑。
陈安壑本就心猿意马,哪还能保持理智。
“啊……”
但很快,赵紫莹却就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痛苦嘶鸣,并下意识捂着心脏,但可怕的药力却很快盖过了副作用。
不好!
药性太强,伤及心脏。
陈安壑猛然惊醒,赶紧用力推开赵紫莹,可赵紫莹却像是一条八爪鱼,旋即又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为了能安心排除药力,陈安壑只能一掌拍晕赵紫莹,将她轻轻平放在沙发上,然后迅速冲进卫生间,将凉水开到最大,将头伸到了水龙头下。
直到欲念被完全压制,陈安壑才大步走出卫生间。
“呼……”
陈安壑又深深吸了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小铁盒,掏出五根银针,分别插进了赵紫莹的膻中、鹰窗、水分、神阙和关元穴。
然后,陈安壑的双手就从五根银针上不断飞速掠过,或弹或捻,如同古琴大师在拨动琴弦,硬是让严肃的针灸治疗呈现出了艺术的美感。
紧接着,陈安壑的双掌都散发出了苍翠欲滴的光芒,光芒凝聚成细丝,顺着银针渗入赵紫莹的穴位。
很快,豆大的汗珠就顺着陈安壑的脸颊不断低落。
“起。”
三分钟后,陈安壑发出一声低喝,五根银针整齐弹出,稳稳落在他的掌心。
危机解除,陈安壑又蠢蠢欲动,但欲念和理智却在他的内心深处疯狂掐架。
欲念大声叫嚣道:你还在等什么?
理智强烈反对道:她始终没有接受你,你现在就是趁人之危;
欲念:她是你老婆,你这样是天经地义;
理智:她本就很讨厌你,你若趁人之危,她会一怒之下跟你离婚,你愿意这样吗?
离婚的压力,让欲念终于不敢那么嚣张了,但邪恶的欲念怎会甘心就此放弃?
欲念心有不甘说道:那亲亲摸摸总行吧?
理智坚决说道:那也是趁人之危。
去尼玛的趁人之危!
欲念被彻底激怒了,一棍子敲死了理智。
理智死了,欲念彻底爆发。
陈安壑伸手抱住了赵紫莹,重重吻了下去,可就在他吻得正起劲时,赵紫莹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陈安壑赶紧松开赵紫莹,讪讪问道,“紫莹,你……”
赵紫莹腾地坐起身来。
“出去。”
赵紫莹抓起衣服,指着房门,大声咆哮道,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脸色都被变得一片赤红。
“我……”
“滚。”
赵紫莹歇斯底里大吼道,委屈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赵紫莹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听任何解释,而且,陈安壑也没办法解释。
情难自禁?一时冲动?鬼使神差?……这些都不能成为他乘人之危的合理解释。
陈安壑无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房门。
“呜……”
赵紫莹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起来。
危急关头,她确实想到了失身于陈安壑,但那也是绝望之下的无奈选择,真当事情发生了,她依然不能接受。
但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陈安壑明明知道她被人陷害,却不送她去医院治疗,反而在办公室里乘人之危。
人品坏了,其他方面再怎么优秀也都没用,更何况,陈安壑压根就跟优秀扯不上半点关系。
“呜……”
赵紫莹越想越委屈,越哭越伤心。
误会搞大了!
赵紫莹的嚎啕大哭声,让陈安壑忍不住浮上满脸苦笑,但很快,苦涩笑容就变成了刀子一样的冷厉寒芒。
陈安壑可以容忍赵大贵欺他辱他逼他骂他,也可以对他逼迫赵紫莹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但他竟敢用如此卑鄙手段对付赵紫莹,这已经践踏了陈安壑的容忍底线。
陈安壑相信,如果赵叔叔还在世,他也绝对不能容忍赵大贵用这种手段算计他女儿。
龙有逆鳞,触之必反。
陈安壑冷冷掏出手机,但还没等他拨出号码,海非凡就已打来了电话。
陈安壑走到安全通道,接通电话,关切问道,“海董好些了吗?”
“谢谢陈董关心。”海非凡简单客套一句,然后就沉声说道,“三十多年来,还没人敢如此算计海某,赵家老鬼是第一个,请恕海某无法遵守约定了。”
陈安壑认真问道,“海董想怎么做?”
“打垮赵氏。”海非凡寒声说道。
陈安壑摇了摇头,说道,“赵叔叔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毕生心血毁于一旦。”
“海某本不欲跟陈董为敌,但很可惜,海某的脖子太硬,做不了缩头乌龟,如果陈董铁了心要保护赵家,那海某也就只能自不量力了。”海非凡的话语还算客气,但威胁之意却不言而喻。
“海董误会了,我只是不让你动赵氏集团,没有不让你动赵大贵。”陈安壑沉声说道,“海董觉得,我像做绿头龟的人吗?”
海非凡忍不住问道,“陈董这是什么意思?要让海某直接对赵家老鬼动手吗?”
“动手的事情就不劳海董费心了,我自会安排,保证会给海董一个满意的交代,海董就等着看好戏吧。”陈安壑的眼中爆射出两道锐利寒芒,身上也萦绕着寒意。
陈安壑之言,总算让海非凡消气了,也让他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十分期待,这个隐藏极深的男人含怒出手会是什么样子,又会暴露出那些隐藏的力量。
海非凡客气说道,“如果有用的着海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海董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若连区区一个赵大贵都摆不平,这么多年的委屈不就都白受了吗?”陈安壑自信说道。
海非凡微笑说道,“那海某就等着看好戏了。”
赵大贵,你就庆幸你生了个好儿子吧,要不然,你就等着家破人亡,死不瞑目吧,但做错了事情始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安壑冷冷挂掉电话,转手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但还没等对方接通电话,高跟鞋磕击地面的声音却已清晰传来。
陈安壑赶紧挂掉电话,远远喊道,“紫莹……”
赵紫莹直接无视了陈安壑,径直走进电梯,关上了电梯门。
不怕冷若冰霜,就怕不理不睬。
冷若冰霜,说明赵紫莹还在生他的气,不理不睬则说明赵紫莹已经的心已经死了,从此对陈安壑无爱无恨,形同陌路。
赵大贵,你真该死!
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陈安壑忍不住死死握紧着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