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舞亲自去核对了一下债务明细，找到那几个借了银行贷款，而且临近还款日期的老板。
“高总，您好，我是江都银行的小舞。”
电话接通后，秦燕舞先是一阵寒暄，然后切入正题：
“...您去年在我们银行，有一笔三亿五千万的贷款，目前已经到期了，请问您方不方便打款回来啊？”
“哎哟，那还真不方便，咱公司最近财务紧张，连工资都快发不起了！”高英培一脸抱歉地笑容道，“话说我还打算找你们银行借一笔过桥资金，帮助公司渡过难关的，不知道你们银行方不方便啊？”
“抱歉，银行的现金流已经告急，暂时关闭贷款业务。”
秦燕舞不卑不亢道：
“高总，如果那笔贷款您逾期不还，那就是您单方面违约，每一天要支付20%的利息，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
“没事我记得这事，先缓缓吧，过段时间我有钱了，连本带利一起给你！”
高英培说完，挂断电话。
心里却在冷笑。
还特么想收我的利息？做梦去吧！
要不了几天，你这银行就要进行破产清算，到那时候，别说是利息，就是本金都不用还！
再说秦燕舞这边，叹了口气，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徐董，我是江都银行本部的，您还记得在我们银行有一笔过桥贷款吧？当时您一次性拿走了八亿，合同时间马上到了，您是不是该还款了啊？”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把这事给忘了！这个月公司紧张啊，下个月一定还！”
“可是您这样就违约了啊！违约金那么高，不值得！”
“不怕，不怕，到时候利息肯定给！”
“嘟嘟嘟——”
接下来，秦燕舞又给好几家企业老板打了电话，那些身价十位数的大老板们，以往可都是江都银行的高级客户，相互合作过很多次，合作一直很愉快。
不知怎么，今天他们竟然集体赖账，就是不愿意拿出一分钱来，哪怕担负高额违约金都无所谓。
“经理，现在麻烦大了啊！”
“我们银行金库，已经没有钱了！”
“外面的业务窗口，很多人来办理现金业务，我们根本没办法办理。很多人都在办事大厅闹呢！”
手下匆匆汇报道。
秦燕舞赶到办事大厅，果然看到这里乱糟糟的，很多银行顾客都非常不满，叫嚣着要找媒体曝光，还说银行私吞了他们的钱。
对此，秦燕舞只能尽量解释，可没什么用。
很快网络上就有传言，说江都银行濒临倒闭，金库内已经没有现金，还配上了许多文字视频证据。
一时间，那些在银行有存款的顾客们，顿时陷入恐慌，大批大批涌入银行维权。
有些情绪激动者，甚至于银行工作人员发生冲突，还有报警的。
江都大厦，被成百上千的顾客包围起来，所有业务陷入瘫痪，整个系统都乱成一团。
滨江的江南金融中心，来自江南商会的一帮大佬，站在落地床边，看着远处江都大厦的热闹场面，一个个面露微笑。
“就说嘛，集咱们几个人的力量，整垮一家银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按照这个趋势，用不了一周，江都银行就要破产，到那时候，连江都大厦都得被拍卖掉，咱们还能捡个漏！”
“和咱们对着干，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得意连连。
副会长高英培和名誉主席徐得意，相视一笑。
这是他们想出来的计划，果然有奇效。
只要江都银行破产，他们自身难保，光是应对那帮顾客就很头疼，哪里还有功夫去搞土地开发？不被抓去坐牢就不错了！
...
一天后。
秦燕舞已经顶不住压力，整个银行系统，分崩离析。
银行内已经拿不出一分钱的现金，连金条的贮存量都在急剧减少。
虽然外面很多企业都欠了银行的钱，但他们就是赖着不给，没办法让银行喘过气来。
最后没有办法，秦燕舞只能打电话给张扬，向他报告了这个问题。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扬眉头一皱。
“很抱歉，张先生，我以为我能应付过来的。谁知道那些老板们，好像是有预谋的一般，即便是承担一天20%的高额违约金，也不愿意还钱！”
“我怀疑是江南商会背后运作，他们是想让银行破产！”
秦燕舞解释道。
“江南商会是吧？”
张扬闻言，两眼微微一眯。
这时，旁边的麒麟走过来说道：
“君侯，干脆让我和玄武去，抓住那几个出头鸟，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不。”张扬抬手。
“商业斗争，往往兵不血刃，你先动手你就输了。既然他们想这样玩，用资本想整垮我，那就比一比，看谁的资本雄厚！”
他对秦燕舞说道：
“从现在起，我的私人金库，里面所有的现钞，美元，英镑，还有金条等等，你可以随时取用。但是要把每一笔账记清楚，别贪污我的钱！”
“好的！”
秦燕舞激动地点头。
她亲眼见过张扬的金库，那里面的财富，足以买下一个小国，没有一万亿也差不了多少。
最关键的，都是实打实的现钞，可以随时拿出来用，不像是账户里的一串数字。
有了这笔资产的帮助，很快就打发掉了那些要取钱的顾客。
说来也奇怪，当顾客发现银行似乎没有倒闭，第二天纷纷又把钱存了回来。
至于那些庞大的贷款业务，原本都被银行停止了的，秦燕舞再次打开窗口，来者不拒，批下一笔借一笔的贷款。
当然利息是很高的。
其实来贷款的那些老板，都是江南商会的成员，他们大部分人其实都不缺钱，只是为了响应商会高层的号召，所以才排队去江都银行贷款，就是为了把银行的现金流抽空，让银行倒闭。
可是他们却发现，江都银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了很多的现金储备。
以前的江都银行，现金流就像是池塘，用几个大功率的抽水机，很快就能抽干。
可现在，现金流就好比一片汪洋大海，源源不绝，即便是企业家们拼尽全力，也摸不到底。
“怎么回事！为什么江都银行还没破产！它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江南金融中心，商会高层们，都在怒吼，咆哮，歇斯底里。
它们本来计划一周内让银行破产，可现在已经过去一周，银行不仅没破产，反而更加蒸蒸日上。
反倒是他们这些身价不菲的富豪们，大多都背负了来自江都银行的贷款，每天都要承担很高的利息。
“妈的！老子欠了江都银行三点五个亿，从上周开始违约，违约金一天20%，马上就滚到十个亿了！”
“我也是的！我昨天接到江都银行的催款电话，说我的本金利息加起来，已经翻了三倍！”
“再这么下去，要顶不住了...”
高英培和徐得意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恐慌的表情。
他们意识到，再这么玩下去，恐怕先破产的不是银行，而是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