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回至军营前,虎翼营齐忠七远远的看到羽城祥带随一干军士走在最前方,后方虎翼营的虎卫捉拿着宋言一,他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的走到羽城祥身前,拱手一拜,施礼道:“恭迎将军回营。”
“嗯,各部带回,虎翼营三人的处罚待其中一人恢复之后同时在中营处罚。”羽城祥看了看齐忠七,水壶转身看向身后的所有将士,说道。
军令下达之后,各部军阵在各自的部将带领下井然有序的走入军营之内,各自带回了本部。
“田驳,带......”羽城祥话还没有说话,突然从远处一名南田军军士模样的将士骑着一匹快马向军营冲来,在两旁站哨的将士纷纷举起手中长枪示意其停马。
那名将士赶紧勒住了缰绳,快马嘶吼着仰着头颅停在了将士面前,而马背上的将士赶紧跳下马来,从怀中取出书信,跪在地上,将信呈起,说道:“马啸坡受到南蛮军的偷袭,夏洪将军中计被俘,张听二将军差名小人回来禀报,听从将军之令。”
如此噩耗突然传来,让刚刚振奋人心的众人听完之后都眼神关切的看向羽城祥。
羽城祥想了想,然后看向身后,说道:“齐忠七。”
“末将在!”齐忠七站在守卫军士前,手里接过信件,听到羽城祥的传令,转身抱拳说道。
“你带你本营一半的精锐之士,神弓营三分之一的兵力,将虎翼营的虎甲军带走,参将为蒋宣,速速前去支援张听二,不得有误。”羽城祥看向齐忠七,想了想,又补充道:“张听二接替夏洪,军士韩奉孝失职,暂且将功补过,待蒋宣到达,蒋宣代替韩奉孝,为马啸坡军师。”
“得令!”齐忠七听完羽城祥的宣令之后随即起身,将信件拆开发现没有异样之后将其交到羽城祥手中,急忙的向军营内跑去。
羽城祥拆开信件正在仔细阅读时,远处又传来了马匹奔跑的声音,羽城祥收起信件,仰头看去,嘴角抽搐一下,心中黯然伤神的感觉泛起。
所有人知道在此跑来的传令军十有八九不会传回好消息,所有人静静的看着远处跑来的将士,等待其传达最不好的事情。
但是当所有人观望等待时,这名将士快速的由远至近的跑来,但所有人看清来人装扮后纷纷的心中一紧。
“吁~~~”将士拉住马匹,盔甲上绑着的白麻布已经染红,急忙跳下马来,跪在地上,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信件一少半已经被血水浸湿,嘴角因为长途跋涉而已经裂了皮,干涸的血渍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挂在嘴边,他没说一句话,嘴巴干巴了两下,眼皮一合,整个人瞬间昏迷了过去。
“快,将此人带入营内。”一名将士看到回来报信的军士昏倒了,急忙上前施令,随后上前将那封带有血渍的信件拿起,看了一眼羽城祥,将其拆开看去。
羽城祥想要接过那封信件亲自观看,可是那名将士不肯,害怕信件中有毒,便自己看完,随后脸色阴沉的来到羽城祥耳旁小声
说道。
听完这名将士的禀报之后羽城祥抿了一下嘴,然后看向众将士,下令道:“大敌当前,只能违背而为,黑龙潭吃紧,需要宋言一亲自带队前去,他的责罚先记着,徐达为前锋,唐开后、羽林为偏将,带冲锋营,神虎营急行军,不得途中延误,石飞为辎重官,亲自护送。”
“是!”
“是!”
“末将领命!”
瞬间,一道道军令下达,原本围拢聚集的部将得到一条条军令之后转身急忙回到军营内,开始整合军队,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前往各处支援之所。
随后,羽城祥带随其余之人走入军营,来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内,看着账内留下的数名将士,又转身看了看背后的南田军部属图,眼眸中昏暗的神色让人看了为之心痛。
“将军,黑龙潭如何了?”一名本部将士看到羽城祥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便开口问道。
羽城祥听完之后抬起右手,仔细的看着南田军部属图,然后转身看向另外一旁的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将领,开口说道:“陈司,说吧,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们还有多少军粮。”
满脸络腮胡的将领听完之后,说道:“抛去先后两波急行前去支援的部队,现在营内所留的食物可以维持五十天左右吧。”
羽城祥听完之后想了想,说道:“每日所猎之物可以维持几顿?”
“也就能在准备好的前提下加点辅食,周围山林间的野物早已经被我方将士打的所剩无几了,在远的话太远,不能贸然行事。”络腮胡将领陈司如实说道。
“督军处军粮恐怕最快也会在六十日之后才能到达,南蛮军真会找准时机。”羽城祥身旁一名将领看了看羽城祥身后的布防图,说道:“他们当真如此,我们又有何惧?国君必然被其所困,我们不如......”
羽城祥挥了挥手,看也没看这名将领,而是走入所有人中心处,想了想,说道:“何忠良,方才之话是你昏迷昏了头脑胡乱之说,今后不要在乱讲。”
“羽帅,如今我们若是南下,这点军粮根本不够,南蛮军还趁机三面总攻,我们南田军战线拉的太长了,所有军需之物都被督军处故意拖延,再这样下去,我们南田军怕是要......”另外一名将士有些担忧的说道。
“督军处会送粮来,这是国君亲自下的君令,量他们不敢,我们眼下要想的便是解决眼前军粮不足之事,南蛮军若是不主动攻来,我等也不能主动攻击,这一次,南蛮军有些不一样了。”羽城祥回想起今日狐长河与己方叫阵,之后那毫不犹豫的鸣金收兵,在加上南蛮军此处佯攻查探虚实,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却在暗中集合各部的南蛮军偷袭南田军另外两处驻军,致使南田军两处受损,今日这一战,虽然看似是南田军大胜,实则是南蛮军探知了自己此时的情况,这样下来,另外两处必然会遭到更加猛烈的攻击,此处只要有一方军队制衡自己,自己也不敢南下攻打,这样一来,自己落得个三面
临敌,措手不及!
如此明眼的局势在场之人全都明白,一意孤行南下的话,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布下陷阱,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羽城祥各派加急之军前去支援,至此死守营地不在与敌军叫阵,对方若是想要进攻,这两处都是南疆的天险之地,易守难攻,在加上羽城祥加派的人手,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除非南蛮军全部集结一处全力攻打,若是如此,自己一方自然会提前受到消息,那样的话,不管哪一处受到全面夹攻,另外两方可以同时齐头并进攻击南蛮腹地,这样下来,南蛮军可是划不来,自然不会如此之傻的做这样的蠢事。
但就是这样相互制衡之下,渐渐处于下风并且陷入危险将会是南田军,对方有源源不断的辎重补充,自己一方则遥遥无期,到时候,恐怕自己一方会自溃而去。
想着想着,突然坐在最角落里的一名矮小肥胖将领站起身来,看向羽城祥,拱手一拜,说道:“既然南蛮军将其他部族分派夹攻另外两处防守军,我们为何不也假装佯攻,三军各自为阵,不定时出击,让对方也摸不清头脑?”
羽城祥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如此做来确实可以让南蛮军暂时对我军的情况陷入一种未知之中,但是此计不可长久,两次以后必然被敌识破,到时候恐怕就会被对方反包围其中的。”
确实如此,一两次的佯攻只能暂时缓解一下紧张的局势,但是却无法让南蛮军停止撤退,反而几次的佯攻下来更加显得自己不打自招,若不是军情紧急怎会做出如此举动,若是如此,恐怕南蛮军到时候会三面压境,那个时候,溃不成军的恐怕会是他南田军!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了传令兵的禀报声。
“报,将军,后方督军处密函,呈阅将军。”
羽城祥听闻之后点了点头,一名将士走出营帐接过密函,然后走回营帐内交给了羽城祥。
羽城祥接过密函仔细阅读,过后冷哼一声,将密函递交给身旁最近的一名军士,说道:“督军处尽然找出如此荒唐理由,无法运达也罢。”
所有将领听完之后纷纷围拢在一起观看着督军处传来的密函。
密函内写着,南蛮军从五面南疆边陲之地攻打,占线苦不堪言,将南田军征收的一半兵力抽调派往另外两处战线,而督军处辎重营在不久前走出南烟城外路遇山匪,将辎重全部抢了去,现如今抽调虎翼营宁杰委任为督军步兵司副将,带随督军处步兵司剿灭周围山匪,随后委命步兵司副将宁杰为护送,将辎重在送来。
如此荒唐至极的理由让所有将士看完之后愤然不已,若是这宇杰剿灭山匪长达三月,那这辎重也拖延三月送往?
而在所有将士心中沮丧时,羽城祥却与末尾那名身材矮小发胖的将领四目以对,似乎想出了什么应对之法。
{不知道有多少看,自己每日麻木的写着,大概因为确实不好看吧,自己咬着牙坚持着,希望不要放弃,将这本书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