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新编入各阵营的新兵终于在午时编排完。
所有人看着新的营地,新的面孔,还有南田军至高之将,羽城祥。
这名人到中年的将领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属于自己的军士,看着这些新进补充进来的将士,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羽城祥三生有幸能够得到诸位以命相随,在此,感谢诸位为了南疆国子民而所做的一切。”说完,这名老将瞬间双膝跪地,对着在场之内的所有军士便是三叩首。
新来的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将士便早已经跪拜于地,对着羽城祥也是三叩首回礼。
新兵反应过来之后便也纷纷跪地叩首回礼。
羽城祥随后起身,看向台下的众军士,铿锵有力的说道:“南蛮八洞洞主来犯,我南疆子民安危堪忧,诸位放弃家乡无忧,砥砺前行,实乃我南疆之福,我羽城祥在此很是欣慰。”
台下的新兵多半是被强征而来,自然心中很是不服,如今看到南田军羽城祥将军尽然屈尊下跪于众人,心中便释然了大半,在听闻到南蛮入侵,急招入军是事出有因,所有人为的都是保卫自己的家乡,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瞬间涌上心头,自己跑了,留下的便是后背的家乡,怎敢轻易放弃。
羽城祥看着台下所有的新军在自己的激励下多多少少有了变化,心中便欣慰了许多,然后看了一眼传令军。
传令军会意,看向所有将士,大声呐喊道:“午时庆贺,接迎新兄弟,午时过后,军营内即为军长官,私下里便是亲兄弟!”
话语完毕之后,各方带队军士纷纷呐喊,所有阵营开始行动,向营地后方井然有序的走去,后方即为所有军士吃饭之处,此时的伙头军早已经忙碌完毕,全部毕恭毕敬的站在最后放,等待着所有军士前来。
“将军,已经全部部署完毕。”就在这时,一名将士走到羽城祥身旁,在其耳旁小声说道。
“嗯,这些新兵刚来,第一顿饭要吃好,准不能刚来便换上去吧,让那些老将士们在坚持坚持,吃完饭之后便派发替换之人。”羽城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
“将军,今日这一顿饭可是吃了我们将近七日的军粮。”紧挨着羽城祥身侧的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将士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向营地后方走去,脸上满是头疼之色。
“他庞元化故意放满了辎重的补给,我没有办法,但是不能动了军心,正好补进的新兵需要磨练,下午起,不在替换名单内的,全部与老将士一同出营,去三里外的山林间捕杀猎物,磨练默契,各阵营磨练阵法配合,再来,也可以为辎重处补给一些食物。”羽城祥听完之后吩咐道。
身后一干将士听完之后纷纷点头称是。
然后宋言一上前一步,贴在羽城祥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羽城祥听完之后便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面容上的喜色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虎翼营乃是南疆南田军羽家的家底,宋言一又是羽城祥的心腹,他们二人做什么,所有人不会去猜测,但是所有人知道,他们二人这一生,只为了南田军与虎翼营而活,所以,他们不会有什么坏事!
所有军士密密麻麻的走入后营,整齐的坐在自己的桌旁,等待着一声令下,准备将身前桌子上摆放满的各色食物吃尽。
随后,羽城祥在一帮将士的围拢下来到了后营,看着所有等待他们的将士,羽城祥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来,诸位兄弟,请!”
说完,羽城祥端起自己桌上的一个瓷碗,碗中流淌着清水,说都:“一碗清水表明心,不破南蛮心不还!”
“一碗清水表明心,不破南蛮心不还!”瞬间,所有将士端起桌面上的一碗清水,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
羽城祥看着众人一饮而尽之后将碗放下,然后说道:“来,吃!”
一声令下,所有人将士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来,我们也一起吃吧,跟着这些新来的将士沾一光。”羽城祥微笑着看着身边这些追随他多年的将士,说道。
说完之后,所有人纷纷坐下,开始与羽城祥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就在众人兴致勃勃的吃着这为新来将士接风之餐时,突然一名传令兵急忙的奔跑而来。
“报,将军,前方有信!”传令军急忙跑来,单膝跪在羽城祥身前,羽城祥一听起身,另外一名将士接过集报又转交给羽城祥,羽城祥拿过展开一看,一咬牙,说道:“这个狐长河,专挑他人欢庆之时来犯。”
听完羽城祥的话语,身旁的将士纷纷起身围拢而来,一人拿过密报一看,然后传给了其他人。
将军这边发生的细微变化场内的将士慢慢的全部看到了,嘈杂的吃饭声随即变得悄无声息起来,所有人看向羽城祥。
羽城祥也看向所有人,想了想,说道:“也好,就让这些新来的将士看一看我南田军的威力,也让他们看一看我南田军的军阵配合,见识见识他们将来要面对的南蛮敌人。”
听完羽城祥的话语后,诸位将士纷纷点头。
而正在吃饭的军士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齐刷刷的站起身来,看向羽城祥,等待其下达军令!
“好,我南田军果然没有孬种,你们刚到营地之内便不怕敌人来犯,很好,起身,出发!”羽城祥看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羽城祥带随众人纷纷转身向外走去,营地内早已经有将士为其备好了战马,所有人纷纷骑上马去,随后扬长而去,而身后的各营将士则在己方的将领带领下也井然有序的整队出发,向营地外的南面急行而去。
在众人还未达到时,羽城祥便带随着一甘将士来到了南远山山边,山下激流湍急的南云河一直延绵到一望无际,而山下平原处此时聚集了两方阵营,纷纷列阵对持着。
“山下此时是吴封吧。”羽城祥看着山下列阵的南田军,问道。
“是的,带兵之将是属下副将,吴封,随军参谋蒋宣,孔方士,先锋乃是近年来略有功劳的小将潘挥,赵迁。”一名将士上前拱手一拜,说道。
“嗯,这个吴封是个大将之才,要多多培养,孔方士就是出谋设计拱长河之人吧?”羽城祥听完之后,再次问道。
“是的,这孔方士是一名经略
的谋士,其谋略不低于蒋宣。”那名将士听完之后说道。
“你与吴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很好,我们走吧,下去看看这名小将如何指挥这一场与南蛮军的碰撞,也正好让随后赶到的新将士看一看。”羽城祥夸赞着二人,说道。
随后,一行人骑着马便向山下走来。
而山下列阵等待南蛮军进攻的南田军小将吴封在中军处观望着,身旁两侧站随着谋士蒋宣与孔方士,中军前方站着一名浑身白色盔甲的年轻将士,很是意气风发,正是吴封手下先锋赵迁,阵前带队防御之人便是潘挥。
“将军,这狐长河可是老奸巨猾之辈,不会轻易来战,其中恐有诈!”蒋宣看着远处列阵待发的南蛮军,提醒道。
“嗯,我也是如此之想,南蛮军好同时三路进发,如今其他二处未有狼烟而起,看样子,只有他狐长河前来,必然有诈,不知孔谋有何高见?”吴封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身旁另外一侧的孔方士,开口问道。
孔方士听完之后拱手一拜,说道:“将军言重了,蒋先生恐怕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些谋略了,谋不才,方才观察半天看不出一点破绽,无法作答。”
吴封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另外一侧的蒋宣,问道:“蒋谋,你乃我军中军师,向来都是未动先谋,这一次,定然也心中早有计策,不知有何妙计说来?”
蒋宣听完之后脸色不变,拱手一拜,说道:“谈何谋略,只有一些浅见与部署,但也不知是否可行,故一直在心中揣测,不敢乱言。”
吴封听完之后脸上一喜,开口问道:“军师有何高见快快说来,我好部署一见其效。”
蒋宣听完之后说道:“敌军突然来袭,两方不见狼烟,谋认为,其来叫阵是假,探查我军疲惫状态是真。”
吴封听完之后眉头一皱,然后看向远方,又看向蒋宣,二人四目相对片刻,均有话语没有说出,然后吴封想了想,问道:“那该如何?”
蒋宣听完之后说道:“南蛮前水洞洞主狐长河乃生性狡猾之辈,定然不会贸然消耗自己部族而与我南田军大展厮杀,我观其前军在后,后军在前,冲锋营在军中,定然做了冲锋佯攻,得知实情撤退为实,如今在阵前看着我方阵营又没有主动出击,怕是不想深入与我军厮杀,又不得不前来,若是如此,我方不动,敌方自然不动,我方不如率先叫阵,对方若是应战,可让潘、赵二位将军应对。”
吴封听完之后想了想,说道:“那若是对方也是应战,那该如何?若是不战,只是相互消耗,那又该如何?”
蒋宣听完之后,回答道:“若是地方应战,可让潘、赵二位将军出其一位应对,差其将对方挑起怒火,随后边战边退,差另外一位将军准备,待其深入我方之后前营瞬间冲锋,两翼包围,中军转后军,后军分列,随时准备支援即可。”
吴封听完之后刚要拍手叫好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夸赞声:“天斗谋士蒋宣,果然名不宣传。”
而吴封与孔方士听完身后传来声音之人后纷纷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