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停滞不前,后面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都在后方眺望着前方。
没一会那名贼眉鼠眼的组织者跑了回来,在人群前双手扶膝成弯腰状态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前面,前面带队的镖局镖师让停的,不是遇到山贼了,放心吧,没事的。’听到此话,众人才长出一口气,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低声细语。
人群中间张元四人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木寻看了看贼眉鼠眼的人又转身低头对其他三人低声说道‘此人刚才在假装,他并没有那么累,只是在像人群故意演示自己只是一个市井之徒,在迷惑我们,你们要注意!’
此话刚一说完与木寻同路的安冷冷的说道‘是不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管走我们的,到了地方各走各的,他即使会武功又能怎样。’木寻听到此话后尴尬的和张元与心笑了笑,这一路走来,只要木寻一开口,安必然接下一句,让木寻吃瘪,这一点到和张元二人有些相似。
‘虎威镖局的虎跃,虎常,虎啸初来贵宝地,望行头给个方便,这是一点心意,希望行头回去禀报,此行我等护送之物安全抵达,必当亲自前来拜谢。’
车队最前面光头壮汉双手抱拳对着前方树林高喊道。
话音刚落一名镖局镖师拿着一包东西向北面树林跑去,跑了没多远,将包裹放在一颗槐树之下,此槐树说来也奇怪,满树林只此一颗,此树前有一小石台,平平整整,干干净净的放在树前,镖师刚一放下转身没走几步,身后包裹便被不知何物击打了开来,直直的飞到镖师面前,镖师先是一惊,然后拿起包裹,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然后赶紧加快脚步向人群走来,可没走多远,突然背后射来一箭,从后背贯穿而出,镖师俩眼瞪得大大的漏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就此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突然发生的事情是让车队人群乱了起来,后方随行之人有人说道‘买路钱不收,过路必当阎王收,此行凶多吉少,我不走了。’
刚一说完,几个人便相跟着向来前的方向快速跑了回去。
人群就像河流一样,一旦有一个口子开来,便有人随着大流赶紧跑了起来,不一会,跟随商队出行的普通百姓跑的所剩无几了,张元四人看了看,只留下俩名老者,一名书生,俩名浑身破败不堪之人还有那名贼眉鼠眼之人。
‘既然你鹰眼不给我面子,那我虎威今天便要拔羽折爪!’带头的光头壮汉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伸手拿起马前镖师手中打板斧,大步流星的走到槐树之下,身后跟来几名镖师一字排开左右凝视着。
‘笃,笃,笃.....’树林间想起了砍树的声音,没过一会,这颗高大的槐树便倒在了众人面前,与树倒的同时,树林间的飞鸟都成群结队的飞出,飞往远处,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怒气冲天,不死不休?’光头大汉将手中板斧交予旁边之人轻蔑的笑道‘我虎跃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虎威镖局能在陆寻屹立这么多年不是浪得虚名的,既然不给面子,要吃定我们这单,看来我虎威镖局这么多年未在江湖上与人争斗已经
让新进的小杂毛都敢来捋虎须了。’壮汉粗犷豪放的声音响彻树林间。
‘走,继续启程,今日他鹰眼若敢来犯,不必顾虑,直接全杀,一个不留!把倒下的兄弟收尸,料理后事。’随着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商队又开始了行径,一开始数不清人数的跟随百姓现在只有张元等九人孤零零的跟在商队之后。
‘这虎跃还是当年那脾气,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人若驳他面,他必让其灭。’木寻与张元四人走在九人的最后面悄悄的说道。
‘木大哥,这虎跃是什么人,听样子很厉害?’张元在一旁低声的问道,回答张元的是三人齐刷刷的看着他,向看白痴一样。
‘你们骂我什么都行,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虎跃是什么人。’
‘这虎跃年轻时是河西一带有名的铸剑师,头顶光秃也是此所致,但是脾气古怪,对其胃口的,做什么都行,不合胃口的花多少钱都不做,自然会惹下一下心眼狭小之人。
在一日其外出送剑时,此心胸狭窄之人便寻来杀了其妻与子,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尽招毒手,一气之下烧了铺子,开始四处寻找此人,可是又没有此人任何相貌特征,只好开始根据妻子死亡的痕迹来与人争斗从而找到下手之人,可是这一打便是十年之久,虎跃从未败过,只是少有的几次与人打成平手,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打完一个地方再接着打一个地方,直到遇到虎威镖局的总镖头虎威,听江湖传闻那一战二人斗了三天三夜,最终以虎跃战败告终,自此一战之后,虎跃不在寻找仇家,开始做起了虎威镖局的二把交椅,据说虎威答应帮虎跃寻找仇家。’
‘没了?’
‘没了,你还想有什么?’木寻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张元问道。
‘我还以为虎跃在虎威的帮助之下找到仇人,与虎威二人开始为虎威镖局的名头开始与各个帮派切磋武艺呢。’
‘你这傻小子,是从哪听来这么胡言乱语之言。’
‘茶楼先生都这么说的呀....’四人跟着商队,一路有说有笑的慢慢前行着,行至半山腰时,车队突然又停止了行进。
‘这第一关来了,这一路要多加小心了,此鹰眼帮是近几年出现的一个山贼帮,听说附近大大小小的山贼都被他们帮主鹰眼整合了,就此一点来看此人并非等闲之辈,再加上有当地帮派与官府几度前来围剿,最终都是折煞而归,必有过人之处。’
光头壮汉吩咐周围人说道。
光头壮汉刚一说完,车队中有几人便慢慢的向前方慢慢走去。
车队过道前方被一颗大大的树木拦住了去路,树木前方挂着一只秃鹫,秃鹫脖子以下的身体不翼而飞,只留下脖子与脑袋,前来挪开树木的众人走进才发现,属实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而在车队前方矗立的光头大汉听人回报前方情况后浑身青筋暴起,伸手指着树林间叫骂道‘如此鼠辈,可敢出来与爷爷大战一场!’
此声吼叫的是响彻山林,回音所到之处必有飞鸟走兽受到惊吓而逃,回应光头壮汉的只有最近
的回音,无一人从山林走出接应。没过一会,众人便合力将拦路的大树挪到道路一旁。
‘继续前进!’光头大汉高声吩咐到。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开始前行,走至山顶之时大约便快到了傍晚,站在山头望着远方天地连成一片的树林,傍晚的红日照耀着大地,天边的云彩,地上的树木构成了一副美妙的画卷,张元定定的看着远方,想起家中的父母,心中有一丝牵挂与不舍。
‘怎么,想家了?’木寻突然出现在张元身旁问道。
‘ 是啊,一晃,从家出来数日,不知父母可好。’张元低声的说道。
‘你们二人是因为什么出来的,因为大小姐与穷小子?’木寻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张元又看了看另一边正在与安搭建篝火的心说道。
‘我原本是想拜仙师学习仙法的,半路遇到了她,是她救了我一命,现在是报仇救命之恩,履行承诺。’
‘和我想的差不多,你二人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是认识的人,也更不可能是一类人,此女子心中所想之事,眼中所看之物,不是一般人看得到的,将来成就的事业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成就的,你能听懂吗?’
‘不懂,也不想懂,此时只想赶快结束行程,报得救命之恩后,赶紧去拜仙师,完成心中所想。’张元不知为何,此时望着天机与男子聊天时,突然感觉自己明白了一些什么,确又不是真的太明白,只是不知为何确像师傅一样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木寻此时也是一样的表情,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元,上下从新打量一番说道‘没想到你如此年纪,能悟到道这一步,你师父必然不是一般人,不知是?’
‘常二狗。’木寻一脸不信之色。
‘我师父就告诉我他叫常二狗,然后就与我分开了,说有缘来生再见,还要还我一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和我师父分开之时他为何说这句话。’‘
你们这二人怪异,你的师傅更怪异,算了,我们只是彼此一个过客,相聚就是有缘,这个东西送给你吧。’木寻说完,伸手从脖颈处取下一枚配饰,一根红色编织绳下方吊着一个蓝色的指环。将此物戴在张元脖颈处后又对张元说道‘小兄弟,此物就当留作纪念吧,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在这次形成结束后还会相见的。’
‘你们俩个就准备让我二人准备所有的东西吗?’心突然打断二人的交谈,愤愤不平的说道,二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渐渐如黑,二人刚忙回来帮着心二人搭建篝火,安从自己带着的随行袋中取出一个大大的兽皮缝合之布,几人开始着手布置一个小的凹行遮挡,山顶夜风呼呼的吹了起来。
‘今晚我们轮值,都不可睡死,小心山贼来袭,白日既然公然挑衅,月上树梢便是取虎跃项上人头之时,今晚必然会来偷袭,我等......’没等木寻把话说完,不远处车队围起的一圈商队中突然有人浑身都是火的左撞又碰,发出撕心裂肺般嚎叫,一行四人看到此人身上的火光后都是一脸惊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