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好后,张志安悄悄的走了进来来到了暗蝎身旁再三观察,看到暗蝎醉的已经不省人事后方才来到其身旁,压着嗓子说道‘大人,醒醒,大人,小人为你宽衣。’
暗蝎假装无动于衷,待张志安动手将自己翻了一个身后,假装醉酒乱动,没一会便又被张志安摁好,随后,张志安便从其身上来回摸索,在暗蝎胸口处摸索出一封书信,再其要将书信拿出时,突然被暗蝎一把抓住,吓得他赶忙看向暗蝎。
‘嗯嗯,来,在和我喝一杯,我还没醉......’暗蝎假装醉酒说道。
张志安见暗蝎原来是醉酒乱意便长出了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将暗蝎的手掌从自己的手掌处拿下,然后拿过书信,将信封打开,慢慢的看起了信中内容。
信中内容大体为相辅已经为张志安谋得南宁城内一衙差统领的职位,特命赤虎带着书信前来任命,自张志安接到任命后第二日必须启程,不得有误!
看完书信后张志安整个人生气的站在一旁,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咬牙切齿的说道‘老东西,什么好事都给老大,还找到相辅大人那里把我调走到赤水南疆南宁城,哼哼,老匹夫,枉我日夜照顾你,孝顺你,你却在背后对我做如此之事!’
暗蝎听完之后整个人翻了一个身,来回摸索身上,让一旁的张志安顿时一惊,赶忙将书信悄悄的藏会回自己的衣服内,然后嘴角含糊的说道‘明日一早,我们,我们便启程,我还要回去呢,嗯,明日,一早......’
张志安从暗蝎屋内走出,悄悄的出了张府,透过昏暗的月光来到了张府以南将近三条街的一间迎街小屋内,小屋内此时正做着一名同样身着衙差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此人长相猥琐至极,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有志。’张志安在门外轻唤一声。
屋内之人一听来者声音,然后起身将门打开,让张志安进入了屋内,然后探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异样后赶忙将门关好。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得到的消息的一样?’那名被张志安唤做有志的八字胡男子问道。
张志安没有回答八字胡男子的问题,而是直接双膝跪地,边磕头边哭泣的说道‘张伯,我的安危全靠你了!’
那名留有八字胡名叫有志的中年男子将张志安扶了起来,然后问道‘看来,城守大人是铁了心要将你支走了。’
张志安站起来后哭泣的说道‘我刚才悄悄溜进来使的屋内从起身上找到一封密信,信是相辅大人给我爹的回信,信中说要把我调往南宁城内做一名衙役统领,南宁城内那可是大多数被发配至此的罪人,我这一去,与发配之南宁没有区别啊。’
‘二公子别慌,事情与我当初与你说的差别不大,张大人如此做
就是怕你大哥张志华继承土祭城城守之后你怀恨在心,最后弄得你们兄弟间反目,特将你调遣至南宁。’八字胡男子听闻后,说道‘如今事情已然发生,明日一早来使便会带你而去,并会派人跟随你前往南宁上任,要怎么做,现在只能看你了。’
‘可,可,可那是我大哥和父亲......’张志安听闻后整个人又发呆的站在那里,似乎内心在挣扎着。
‘二公子,无毒不丈夫!这一路去往南宁有多艰辛想必你比我清楚吧,不说一路之上大小的山贼,光是盘山泥洼之路就有多少,即使不被山贼半路截杀也多半会死在去往南宁半路上的天险,张大人便是做了如此丈夫之为,若是你命大或者去往南宁了,你此生虽然恨他们,但是恐怕当你有所成就后想要回来寻仇也会放弃这一路的艰辛,若是半路出事,便彻底了去他心中的不安,你那大哥也可以高枕无忧的坐镇土祭,世代长存了。’八字胡男子见张志安有些犹豫,便瞪大一只眼,面目狰狞的看着他,说道‘你念手足情,他们二人可不曾想过同胞爱,南宁,那可是南宁,你能活着去吗?’
听完八字胡男子的最后一句话,张志安整个人像丢了魂似乎瘫坐在地上,看着身前面目狰狞的八字胡男子,心中顿时有一股说不出的害怕与不安!
‘二公子,你自己选拔,若是不愿意,那请你回吧,我还要休息呢,明日还要护城守卫,小人事情还多着呢。’八字胡男子见张志安举棋不定便面色一改,又一副小人奸诈之相,转身向门口慢慢走去。
‘张伯,张伯,我,我真的......’张志安说道此处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八字胡男子,问道‘我真的只能这么做吗?’
‘二公子,他们还活着的话,谁来顶替城守的位置?谁去南宁城?’八字胡男子转过身来,一脸耐人寻味的感觉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张志安。
张志安听完八字胡男子的话语后突然低下了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慢慢的抬起脑袋,双目已然变成血红,看了一眼八字胡男子,说道‘对,既然他们不仁,为何我要讲义?’
‘这就对了,二公子,记住,无毒不丈夫,不能为了眼前的事情而绊住你的脚,而且是他们先放弃你的!’八字胡男子看到张志安双眼通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便打气道。
‘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意。’张志安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嘴中不停的来回念叨着这句话,然后抬头看向八字胡男子,说道‘走!’
入夜的土祭城城内仍有几名刚喝完酒的醉鬼才晃晃荡荡的想回家的路走去,夜工才刚刚出门,他向往日里一样经过街道时遇到几名醉鬼,看到一些小本生意人在街边叫卖。
‘老齐头,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夜工手里拎着一个破灯笼,一面铜锣,来到了一个街边摊上问道。
‘你个死打更的,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都几更天了,小心我明日去官府告你!’街边叫卖的老头看清来人后打着哈哈与对方说笑着。
而就在他们说笑不远处,突然火光冲天,打更者正与那名叫卖的老者相互打趣着,无意间在街道乱看时突然看到远处城西隐隐有火光,赶忙提起灯笼与破锣与街边叫卖的老者寒暄了一句便小跑着向西城区跑去。
打更者一路小跑着,心中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因为他看着那火光向城守张大人的府邸之上,这让他一路上跑的更加卖力了,在跑到西城街口时,大概是他太过注意这火势了以至于他都没看到自己与另外一人装了个满怀,二人纷纷向一边倒下,哀嚎了一声,而打更者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破烂的灯笼照到那名与他相撞的人脸上整个人顿时脸色一变,赶忙说道‘张大人,小人刚才莽撞了,没有看到张大人!’
‘好了不必如此,你赶快敲锣,我看这火光像是我家!’那名与打更者相撞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府二公子张志安,他此时起身吩咐了打更者后便飞快的向火光之地跑去。
‘噹噹噹!’打更的得到二公子张志安的命令后便铆足力劲一边打着破锣一边嘶声力竭的吼道‘失火了!大家赶快来救火啊!’
在打更的嘶声力竭与破锣的噹噹声中,附近的居民听到后纷纷赶忙出来合力救火,虽然周围的居民全部出来与值夜的衙役还有张府之内的家丁全部上前,但是火势太大,已然无法挽回局势,大火烧到第二日天亮才停止,张府之内上下衙役与家丁全部找见了,唯独不见城守张全,长子张志华还有昨日前来的之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张府二公子张志安像是疯了似的不听旁人劝阻跑到火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房屋内扒拉着断梁破壁,想要从废墟中寻找出他的父亲与大哥!
‘哎,二公子真是可怜......’昨夜那名打更者看着此时的张志安长叹一声,说道‘都怪我昨夜发现的晚,身为夜工,居然没有二公子发现的早!’
旁边百姓听后好奇的问道‘为何他没有二公子发现的早。’
那打更的便哭丧着脸说道‘昨夜二公子值夜,自己刚好出来打更,走至东城区时看到西城区有火光便刚忙向西城区跑去,在西城区街口正好与值夜的二公子撞在了一起,二公子当时满身大汗,全身已经湿透了,恐怕是在巡查城防时看到这边有火光便身先士卒的冲了过来,如此远的距离尽然能和我差不多同时感到,你们可想二公子为了我城内的安危有多尽心了......’周围的百姓听到打更者如此一说顿时恍然大悟起来,纷纷为这张家二公子叫好,也为其今日的遭遇感到惋惜......
而就在这时,从一堆烧成废墟之处突然发出爆裂声,一名壮汉浑身衣物早已被烧光,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满身满脸黑灰,一脸茫然的看着现场,问道‘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