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整个北玄城陷入了沉睡中,因为其是北疆重地,所以一到晚上便实行宵禁了,大街上除了一对对交织巡查的驻军外,只有零星的几名打更人。时至后半夜,突然刮起的微风吹拂着道路旁的箩筐,一只野猫悄无声息的向前跑去,而起身后一名身材魁梧之人站立在一处昏暗处一动不动,而他身前是一处府邸,正是于冠长的府上。
此时的于府也是大门紧闭,微风吹拂着大门俩处悬挂着的书写着于字的灯笼,与大门处摇摆不定相反的是,于府们确实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一名家丁在院子内守夜,整个于府只有大门处的灯笼亮着微弱的光芒。
‘大哥,我尿急,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于府前院西厅处的一座屋内,一名半睡半醒的家丁与旁边另外一名酣睡之人哀求道。
‘你自己往常都是一个人去的,今天是怎么了,都后半夜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那名酣睡之人翻了个身,嘴里念念叨叨的说道。
‘大哥,我,我怕!最近府上发生的事你也知道,我......’那名尿急之人见旁边酣睡之人不予理睬自己,便上手推攘了几下。
‘滚!爱尿不尿,不尿憋着明日再尿!’那名酣睡之人被尿急之人这样一推顿时一股火气上来了,于此同时,屋内其他熟睡之人被酣睡之人的怒吼声多多少少惊醒几人,都开始嘟嘟嚷嚷的叫骂尿急之人。
尿急之人见状不敢再哀求酣睡之人陪自己去解手,摸索着了起了床,拿起头顶处的外衣披在了身上,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吱呀!’房门轻轻的被尿急之人关上,出门抬头看向天空,夜空中繁星点点,明亮的月亮照耀着整个于府,虽然是后半夜,但是高悬的明月却将院落里照的能让人看的一清二楚,尿急之人收回看着天空的眼睛,抖了抖肩膀,让外衣更紧的裹着自己,正好一股微风吹过,瞬间冷的整个人精神抖擞了起来,打了一个冷颤!
‘见鬼天气!’尿急之人被突然的一股微风一吹,整个人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嘴里捣鼓道‘天上星宿如此之多,明日定是好天气,这突然刮起一股冷风是怎么了,真是变幻莫测!’说完,他抖擞着身子便向茅房走去。
刚进入茅房之后,尿急之人老感觉一路走来背后似乎有人跟着,一路都是三步一回头,但是每次只能看到自己熟悉的院落,什么都没看到,但是直到自己走进了茅房还是浑身汗毛直立,鸡皮疙瘩一身。‘见鬼了真是!’进入茅房,解开裤子后,尿急之人牢骚道‘当真是今日撞鬼了?为什么老感觉后背阴嗖嗖的?’说到这里,尿急之人突然想起白日里他们一群家丁无事,在一起闲聊时,一名新来的家丁说自己是从南岛飘来的,一路艰辛,刚一到陆地,便是来到了源国境内,起初自己因为语言不通,被
抓了起来,也是被发配到了源国的北疆,这源国北疆正好是赤水国的南疆接壤之地,这名新来的家丁受不了那劳苦,便趁夜与好几名一同被发配到北疆受牢狱之苦之人同时逃跑,而自己因为不知道这源国北疆之地经过之后便是赤水国的南疆,他只知道越往这里跑,后面追他的官兵就越少,自己为了能活命,便索性逃了过来,在刚到赤水国南疆的一座不知名大城后,突然守城的官兵也突然开始盘查起来,说是有人从源国入夜偷偷潜入了赤水国,这下让这名家丁慌了神,又连忙向北跑,一路上边跑边讨吃,跌跌撞撞的便来到了这赤水国北疆之地,心想跑到如此远的地方大概官兵找不到这里了吧,正好赶着于府遇上被人暗杀之事,大多数人为躲难都相继离去,而自己不知情,便莽撞的跑了进来当了一名家丁,在这边混了几日,也准备继续逃走了,据他自己说,他在的那个地方,常年征战,家乡到处尸横遍野,都快到了人吃人的地步,而这里虽然也有带小摩擦,但不至于他们那边如此,而且,这边有修仙者,这是他们那边没有的,神鬼之说在他们那边那就是传说,哪像这边,修仙者是会遇到的,但是他说这边的修仙者又与他们那边的神鬼传说不一样,这边的修仙者修成之后虽然有了呼风唤雨开天地之力,但是不会到长生之境,需要踏破那最后一步,飞升那仙界才可,而他们那边的传说为,神仙一旦修成正果,便也可飞升仙界,但是其可以在人间与仙界之间来回,而这边修仙者一旦踏出那最后一步,便与这天地间再无瓜葛,而且边种种繁琐的对修仙者的约束,他们那边也没有,但是归根结底,他却没有见过那传闻这的神鬼,但是其身边传闻的神鬼之说却数不甚数,他今日便挑了几件让人听了特别害怕之事与他们说了,正好这名尿急之人心生好奇听了一下午,如今到了晚上,自己突然尿急,加上这几日于府发生的事情,那名新来的家丁给自己白日里将的神鬼传说突然自觉的在自己脑海中回荡起来,脸色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倒梳在脸前,将整个脸遮住了,让人看不见其模样,双脚漂浮而起,双手的指甲长的可以瞬间扎破自己的喉咙扎穿而出,猩红的舌头长长的耸拉到胸前,在自己不注意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自己背后感觉一股冷风过后,那便是那索命鬼来索要自己小命之时,一想到这里,准备解手的尿急之人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袭来,顿时心中一毛,尿意顿时全无,壮着胆子向左微微偏了一下头,紧紧的抿住嘴,眼皮不住的颤抖,而偏偏往左的脑当只允许双眼看到自己的肩膀处,什么都没看到!他狠狠的将口中的口水咽了下去,脖子挺直,下巴快与脖子合并,然后又轻轻的向右偏了偏,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然后他便开始口中吹起哨子,依次壮壮自己的胆子,而正当他在此脱下裤子准备小解时,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啊!’尿急之人顿时惊呼一声
,转身向后强掉落而去,惊慌失措的他由不得自己此时的窘态,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双腿发抖的向后坐去,而一股尿滋到了拍打自己肩膀之人的裤子上!
‘找死!’那名被那家丁滋了一裤子之人一怒,一脚将那人踢的昏死了过去,而那人刚要准备抬脚将其踢死时,脚收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去,蹲了下来看向那名昏死之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装死了,我是来找人的,你若告诉我有用的,我便饶了你,若你继续准备装死,我便让你真正的死去!’
‘别,大爷,别,求您了,别杀我,我只是趁乱过来赚几个养家糊口之钱,大爷,求您放过我吧!’那名原本昏死过去之人突然坐了起来,双手护着自己的身体,双眼紧闭,求饶道。
‘你到机灵,不睁眼看我模样。’那人见这名家丁紧闭双目与自己说话,突然轻轻的一笑,说道‘起来穿好裤子与我说话,那么丁点东西拿出来不嫌骚的慌?’
‘是。’那么尿急的家丁一听那人的话语,然后低头看到自己裤子已经耸拉到自己膝盖处,便涨红着脸起身提起了裤子。
‘哎呀!’那人待那么尿急的家丁起身后突然闻到一股刺鼻之味,赶紧向后挪了几步,捏着鼻子说‘你是不是,是不是......’
‘大爷,这里是茅房,小的刚才情急,坐到了坑里!’那么尿急的家丁也闻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那股恶臭,但是此时自己小命危在旦夕,怎还顾得上那。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问你,今日于府上新来的那名黑袍包裹的侍卫在哪一间屋内?’那人捏着鼻子,离这名家丁大概四五步远的问道。
‘那人......’那名家丁一听询问之人,想了片刻后,回答道‘他在,他在中院的西厅内!’那名家丁吞吞吐吐的说道。
‘中院?’那人看着吞吞吐吐说话的那名家丁,一脸不信之色,低头看了看手,叹了一口气后,瞬间伸出一只手捏住了那名家丁的嘴巴,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名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死死的摁住嘴巴,整个人一个跄踉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推到靠住了墙角,整个人顿时害怕的语无伦次起来‘大爷,那人,大爷,我,我都说,那人真的在中院里!’
那人看着惊吓过度的那名家丁,此时他已经瞪大了双眼,虽然被自己的一只大手摁住了嘴巴,但是其强烈的生存意识让他惊呼出了那些话。
‘看来,你没有骗我。’那人松开了自己的大手,与此同时,正好屋外一声惊雷想过,突然下起了大雨,而那名家丁在惊雷想起时,看到了那人的脸面,整个人瞪大了双眼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