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媫一路上与带路者交谈甚欢,原本很长一段路程因为自己双眼被蒙住,一路上的注意力也不在于赶路,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神峰峰顶。
‘妹妹小心脚下台阶。’带路少女说道。
乌媫听后拉着这名少女与其慢慢的向上走去,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台阶之后路面变的平整起来,自己又跟着对方走了片刻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贡主,乌媫到了。’一直拉着乌媫的少女向前方说道。
‘瑶妹你辛苦了。’一名很有磁性声音的女子之声传入乌媫耳中。
‘你便是乌媫?’那名女子之声传入乌媫耳中。
‘回禀贡主,我便是乌媫。’乌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与贡主相见,虽然一路上自己也想过自己见到了贡主该如何,但是如今与贡主交谈却慌了神。
‘我今日找你而来是要为你卜一卦,让瑶为你观相,仅此而已,你也不必如此惊慌。’贡主似乎看出了乌媫的慌乱,安慰道。
‘贡主能为乌媫卜一卦实乃乌媫之福,乌媫在此感谢贡主。’乌媫说完便双膝跪地对神峰贡主一拜。
‘快快请起,不用如此大礼,你与我也是有缘之人,将来如果有缘,还会再见的。’贡主慢慢的走了过来,说道。
乌媫被身旁的瑶扶了起来,刚一站稳便说道‘乌媫谢过贡主。’
神峰贡主点了点头来到了乌媫身旁,伸出纤纤玉手拉起乌媫的双手,将将一只木棍交到乌媫手中,然后另外一只一拂,乌媫身前突然白光一闪,出现了一面水镜,自行漂浮在乌媫身前与手臂下方。
‘你自行拿起因果签,向你隐约感觉到发光之处的前缘镜内伸入即可。’贡主吩咐乌媫道。
乌媫听到后慢慢的拿起了手中的那根因果签,这因果签说来奇怪,自己从贡主手中接过之后握在手中一股冰凉之意传遍全身,之后自己突然感觉不到了此物的存在,好像双手之内没有任何之物,但是微微一用力自己握着因果签的手指与手指之间好像有什么似的无法直接接触,这才让乌媫确认这因果签还在自己手中。而现在再来说着前缘镜,贡主虽然说让自己感觉,但是自己脑海中不知为何居然出现了前缘镜,正好立在自己身前,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自己与前缘镜,乌媫也没多想,伸出握着因果签的手便伸到了前缘镜内。
当乌媫拿着因果签放入前缘镜内之后,自己双手居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在这前缘镜内画着奇怪的东西,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当自己双手不知自行画了些什么符文后,双手慢慢的伸了出来,因果签也不知何时不在了手中,乌媫只感觉双臂突然软弱无力,耸拉着被自己身体拉着,没有掉到地上,而自
己整个人一瞬间感觉快要虚脱了,没一会便浑身冷汗,再过一会,只感觉头晕目眩,慢慢的向下倒去,在自己闭眼一刻时突然看到了前缘镜内一片血红之色,犹如末日降临一般......
当乌媫在度醒来之时看向外面的天空中漆黑一片,自己想要坐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自己突然感觉很无助,自己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家中,自己的闺房之内,自己明明已经醒来,却是不知为何身体动弹不得,想要张开嘴巴大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明明自己感觉到已经张开小嘴了,可是为什么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自己在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好像是在神峰峰顶与贡主在一起,但是现在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想到这,乌媫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很恐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一颗颗泪珠流了下来,自己要死了吗?
吱呀~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一名丫鬟走了进来,回身关好房门转身要来床前看望乌媫之时看到乌媫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自己一人正躺在被子里,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流淌着。
‘小姐醒了!’那名丫鬟见乌媫躺在被子里也不做声,只是哭着,丫鬟也忘记了过来看望乌媫是怎么了,大叫一声打开房门便向外跑去,没过一会,熙熙攘攘的声音传了过来,乌家老老少少全都跑了过来,都来探望乌媫。
‘媫儿!’乌媫的父亲见乌媫醒来了,不知为何一脸恐惧之色的在被子里哭着便赶忙过来抱起乌媫,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揉着乌媫背后,轻声柔和的说道‘醒来便好,没事了,媫儿莫怕。’
‘爹爹,我娘呢?’乌媫后背被父亲一揉,一股柔和之力传入了体内,没过一会便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便开口问道。
‘你娘在你昏过去之后一直在陪着你,没有闭过眼,刚刚因为劳累过度被我叫回了房间之内休息去了,想要见你娘明日在说,你先好好休息。’乌媫的父亲说道。
‘若是如此那便不要打搅娘了。’乌媫听到自己昏迷之后一直是母亲在身旁照顾,如今因为劳累过度回去休息去了,虽然自己现在很想见自己的娘,但是一想到娘因为自己操劳过度便不忍心。
‘爹爹,我昏迷了几日了,我记得我在神峰峰顶觐见贡主来着,为何现在在家中?’乌媫缓和了一会,突然想起自己最后记忆那一刻,问道。
‘好了,媫儿现在已经醒来便是相安无事,你等先全部回去吧,这里留有这么多人也没用,有我足够了,其他之人散去吧。’乌媫的父亲一边轻轻揉着乌媫的后背,一边吩咐房内的众人。众人一听之后纷纷劝慰乌媫,然后一一退了出去,但是个个好像生怕乌媫出了什么事似的。
‘爹爹,家中之人好奇怪,平日里也没见他们如此关心过别人呀?’乌媫等最后一人走出房间,她爹起身将房门关好之后不解的问道。
‘你是我女儿,他们都是与你有血缘嫡亲之人,你出事了怎能不上心,你平日里一向调皮,一名孩童别人平日里还怎么对你上心。’乌媫的父亲慢慢的走到了乌媫床前,仔细打量着乌媫,说道。
‘爹爹,不一样,我能感觉到出来,连你也不一样,到底我在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乌媫越想越不对,便问道。
‘当日贡主为你祈福,注入灵力太过强盛,不小心将你身体伤了,你一时间没有承受住便昏迷了过去,贡主照顾了几日之后便将你送下山,大长老又将你送回,你一直昏迷至今日才醒来,就是如此了。’乌媫的父亲坐在了乌媫的身旁解释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
‘不对呀爹爹,我记得贡主是在为我卜卦,不知为何我就突然晕倒了呀,不是贡主为我祈福。’乌媫一脸不信之色的问道。
‘是你昏迷时间太长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乌媫的父亲说此处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
‘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可是父亲为何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乌媫看到自己父亲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悄悄问道。
‘你为何背着我与人定了契约?’乌媫的父亲突然一怒,整个人站了起来,看着乌媫,问道。
乌媫被她父亲如此一问顿时愣在了那里,自己与孙二签订的契约只有自己二人知道,父亲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是自己昏迷之时说漏了嘴?
‘不用想着法子骗我,那外族之人已经被我关在了地牢之内,你为何做出如此愚蠢之事,那人不修长生之道还好说,一旦修成长生之道,你便会被他契约反补,搞不好就要被其收去当本命灵宠了知道吗,我鹰绝之人乃至整个北冥之内,从未有族群后裔被外族之人收为灵宠,你为何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乌媫的父亲愤怒的骂道。
‘父亲,孩儿当时一时贪玩,也不知这后果才胡乱弄的,还望父亲莫怪。’乌媫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好在那人破了丹田,此生根本不可能有修仙之缘。’乌媫的父亲看到自己女儿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想了想,声音又再次转变柔和的说道‘你也是福源甚厚,误打误撞,与此人签订了奴仆契约,你当日出事之时若是只身一人恐怕现在已经完了,幸好与此人签订奴仆契约,你修为现在高于此人,在灵魂受到重创之时二人灵魂契约实效,那人为你抵挡了一半你才保住了小命,也算是机缘。’
‘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乌媫听后,心中一跳,脸色大变整个人坐了起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