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对于测试这种东西永远有着莫名的好奇,无论测试结果是否准确,都会乐此不疲的试上一试,当然,他们还是比较热衷于那些相对上含糊的测验结果,然后仿佛被戳中了内心一般惊呼道:“卧槽!真准!”
马昌兴的测试显然不是那种打钩的选择题,但见他手掌一翻,一个银色小口袋凭空出现,小口袋的模样有些类似香囊,方一出现,便“滴溜溜”化作巴掌大小。随后从里面掏出五个透明的玻璃球,打眼看上去,有些像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
李默言瞧见玻璃珠,眼睛一亮:“马大爷,你还玩这个呢?我跟你说啊,不是我吹,就这个东西,我在我们家那一片罕逢敌手。”
马昌兴摆了摆手,将五个小球依次摆在桌上道:“这个跟你玩的那个可不一样,这样吧,让诗悦先来,然后你就能对比出来了。”
“我?好!”陆诗悦没想到这测试自己也有份,当即也不推辞,端坐桌前,显得有些兴奋的问道:“马大爷,怎么测?”
马昌兴道:“你闭起眼。”见陆诗悦乖乖闭上眼后又道:“试着把炁灌输进这些小球中,如果不顺利的话,可以用手直接摸。”
但无论她如何试验,甚至是将小球攥在手中,都无法将炁灌输其中,只得睁开眼摇了摇头道:“不行,它好像在抗拒我。”
马昌兴笑道:“小李,你来。”
李默言摩拳擦掌,端坐桌前,微微闭起眼睛,开始感受五个小球,但方一闭眼,五个颜色各异的小球便出现在黑暗中,惊得他赶忙睁开眼睛,眼前小球一如之前晶莹剔透,哪里有什么颜色。
李默言半惊半疑的又闭起眼睛,这一次他确信,眼前五个小球确确实实的发着五色微光。他再一次睁开眼,疑惑的望着马昌兴,后者正朝自己点头微笑,想来是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
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李默言再一次闭起眼睛,那五个小球,分别呈白、青、黑、红、黄五种,虽然大小一样,亮度一样,但上面传来的气息各不相同,有的炽热,有的阴寒。
李默言缓缓伸出手,将炁包裹在小球之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五个小球同时漂浮了起来,并且亮度有了明显的增强。
但在陆诗悦眼中,这些小球是没有颜色的,即便如此,李默言能将它们操控漂浮,还是让她心头一惊。
马昌兴似乎对结果很是满意,从小口袋中又掏出了两个小球放在桌上。李默言虽然闭着双眼,但黑暗中还是平添了一紫一绿两个小球,下意识的将炁包裹上去,两个新加入的小球也一同漂浮而起。
随着七个小球同时飘起,马昌兴脸色有些动容,低声道:“可以了。”
李默言睁开眼睛,收敛气息,七个小球同时落回桌面。
“我本来以为你是块料,但是我错了,你小子是个才啊!”马昌兴难掩笑意的说道。
对于这个测验,李默言自然是不明就里的,疑惑道:“马大爷,什么意思?”
马昌兴手指一抬,七个小球漂浮而起,这一次,
即便是陆诗悦也能看见小球上绽放出的不同色泽了。
“这几个小玩意叫‘属灵珠’,每一个球都对应一种属性,白色属金、青色属木、黑色属水、红色属火、黄色属土,如果说能对这五行有所感应的话,那说明你自身的炁具备了以上的属性,另外,这两个,紫色属雷、绿色属风,能将这两个也操控起来,说实话,我也有些意外啊。”
李默言惊道:“马大爷,那意思就是,这七种属性,我全有?”
马昌兴点了点头道:“从测试的结果看,是这样,一般来讲,属性如此混杂,这辈子也就达不到什么高度了,毕竟老话讲的好,术业有专攻,样样行,样样松,不过,像你这么混杂的属性,有一个职业应该会得心应手。”说完这句,马昌兴盯住李默言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炼器师!”
李默言听完,又惊又喜:“炼器师?马大爷,你可别忽悠我,我还能当炼器师呢?”
马昌兴一挥手,七个小球乖巧的钻进了小口袋中,随后说道:“这只能说明你有这方面的资质,但是你还有一个短板——你的炁不够,即便是你成为了炼器师,也不会达到什么高度的。”
这句话便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将李默言的满心欢喜浇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话说回来,马昌兴能把话放在明面上,也就说明是有办法解决的。
于是李默言满怀期待的问道:“马大爷,那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马昌兴摇了摇头道:“像你这种程度的炁,最多只能叫做炼器,而不是炼宝,除非能有办法解决你这个短板,否则,这条路很难走。”
听完这话,李默言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吕金山曾说过,自己体内有个极强的封印,导致现在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炁以供使用;忧的是这封印太过强悍,即便是吕不仁也没能解开,想等解封,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他倒不是没想过找单元成,可是一来,单元成能否解开还是个未知数,另外一个,单元成与慕容朵绝对是穿一条裤子的,关于自己的这个秘密,他还是不想让协会太多人知道的。
见李默言不说话了,马昌兴笑道:“别那么沮丧,炁是可以养的,这样,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效果我还满意,即便你不拜我为师,我一样教你敛炁!”
马昌兴的这个承诺可谓是给李默言打了一针强心剂,要知道,他现在的师父吕金山那可是钟吕金丹道的正统传人,而修习钟吕金丹道的重点就在于养炁培固,一年时间给到他,他绝对相信自己有把握取得敛炁的资格。
回去的路上,陆诗悦也忍不住调侃道:“行啊李默言,没看出来你还有炼器的天赋呢?”
对于美女的夸赞,李默言还是乐意笑纳的:“手头没有点本事,拿什么养你?”
陆诗悦白了他一眼道:“谁用你养!”
接下来的时间,李默言几乎进入了闭关的状态,甚至休息时间都极少,像马昌兴这种高手,能对他许诺,已经算是对他极大的肯定了,所以,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一年的时间,将自己的炁
达到一个对方认可的高度。
对于解封这种事情,他还是不太抱有希望的,吕金山留给他的口诀和技法,他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消化。
一晃两个月,天道也再未出现过,李默言也乐得自在,终日里闭关练习。
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如此,自从在吕宅归来,对于金丹道的修炼,仿佛格外的得心应手,要知道,之前的李默言,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混子状态,别说修炼,便是让他干坐上一个小时,他都如坐针毡。
但现在,莫说一个小时,就是一天,他也坐得住,每次五心朝天,灵台空境之际,便可以内窥到一团金色的液体在体内游荡,李默言可以控制着这团金色液体不断游走在自己体内的经脉中。
这团金液,在李默言的刻意操控下,就如同一个兢兢业业的扫地工,将他体内每一寸经脉都本本分分的收拾利索,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
而每次修炼结束,李默言都如同打了鸡血,毫无倦意不说,反而精神焕发,因此,他也就马上进入了新一轮的周天,将休息的时间几乎压缩殆尽。
家里失去了李默言活跃的身影,显得有些安静,萧章打着游戏,眼也没抬的问道:“陆姐,我李哥最近干嘛呢?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陆诗悦一双美目也是盯在电脑屏幕的肥皂剧上,心不在焉的应道:“修仙呢,甭理他,隔段时间进去看看他死没死就行。”
“修仙?那他会不会突然之间就飞走了?”萧章猛然坐起,望着陆诗悦惊道。
陆诗悦循声看向萧章,这小子表情不似在看玩笑,于是笑道:“不能吧。”
其实倒也不怪萧章真的紧张,他之前跟的那位主,是何太渊,说到修仙这个事儿,他自然要比陆诗悦有些了解。于是萧章便将何太渊如何如何收集七宝,又如何如何被李默言他们截住,最终功亏一篑的事儿说给了陆诗悦听。
听的陆诗悦美目都有些发直,这可比肥皂剧精彩多了。但同时她也关注到了一个点,那便是从悬崖下面飞回来的李默言,以一己之力击败何太渊。
或许这里面,与天道的目的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这种打发时间的日子过得也是飞快,眼瞅着已经临近年根,现在的城市生活,年味已经是越来越淡,一方面是人们生活节奏太快,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张罗那些繁杂的事情,另一方面,现在也基本看不到满大街放炮的小朋友了,有句话不是说得好:“敢放一挂鞭,拘留十五天。”毕竟谁也不想触那个霉头,在单间里过个年的。
作为家主,李默言也失去了修行的时间,被陆诗悦强行拽出去购置年货。
“咱们过年不是说好了去师父那里过的吗?”李默言对于这种浪费时间的行径显然有些不情愿。
“去师父那里就不送礼了吗?空着手去吗?”陆诗悦一瞪眼睛,李默言只得乖乖跟上,女人的购物欲一旦放肆起来,那简直叫一个势不可挡。
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位掏钱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