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旸所言,的确也是这么一个道理。”齐宇恒将韩非旸的话仔细斟酌再三,推敲后方才说出这么一个定论。
齐宇恒已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了决定,韩非旸便不再多语,静静候在一旁,等待齐宇恒的发话。
看着这地上一滩血迹,齐宇恒有些头疼:“非旸,这燕娘的身体已经消散,咱们又当如何证明本殿将其歼灭,而那牢房中的乃是燕娘之替身呢?”那替身与燕娘容貌有九分相似,若非熟识之人,定然无法轻易分辨出二人的差别。
齐宇恒当即心中暗暗责怪方钱,当初他就不应当寻一个容貌音形如此相似的女子!现下真是骑虎难下!
韩非旸见齐宇恒一脸愁容,随即上前,俯首而道:“大皇子殿下无需担心,燕娘的身形虽然消散,可这一地的血迹,便是她死亡的证明。”
这一地血迹?!齐宇恒看向那滩已然渗透入地下的血迹,不由得一愣:“一滩血迹而已,能说明得了什么?”那个府上没有三两个侍从磕着碰着,不过血迹而已,任他是谁都可以造得出来。何以作为燕娘死亡的证据?齐宇恒甚是不解。
只见韩非旸微微一笑,上前抬起一臂,掌心朝下,运功纳劲,将地面上的血液一一剥离出来,血液逐渐聚集,随后倒灌入韩非旸掌心。
待地面的血迹再不复眼前,韩非旸将手翻转过来,掌心朝向天空,只见手掌上方几寸之处,血液汇聚成球,漂浮在空中。液态的血球在漂浮之时上下晃动,引得血球的形状不断发生着变化。
“这是……”齐宇恒双目盯着韩非旸手中漂浮的这颗血球,心有不解。
“大皇子殿下或许有所不知,妖族之人死后的状态与人族不同,他们之肉身虽然灰飞烟灭,可精魂却会回归其血液之中。是以每个妖族之人死后所留下的血液,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有燕娘的血在手,自然能够证明她便是被大皇子殿下亲手斩杀!”韩非旸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只净瓶,随后将血液缓缓导入净瓶之中。
这只净瓶乃是韩非旸预先便准备好的,其中的术法能够保证净瓶之中的血液数十年不朽。
齐宇恒待韩非旸完成手中的一切后,方才从韩非旸手中接过那只装着燕娘鲜血的净瓶。小心翼翼地端着它,左看右看。
”非旸,这血液,当真有这般独特?“齐宇恒仔细瞧着那净瓶中的血液,却是未能从中瞧出什么蹊跷,遂将目光移向韩非旸,开口问道。
”大皇子殿下,人族若是未有修为在身,当是难以辨别这血液之中的微妙。不过正好,咱们不是要以燕娘的内丹引得昔封灵前来吗?她可是虚尘宫雪凛君,其修为道行皆是高深莫测,想必她定能够断得出,这血液究竟属于谁,如此,不正好为大皇子殿下你作了旁证吗?“虚尘宫一脉掌教之言,当是抵得过百张口。
齐宇恒闻言,连连点头称赞:“非旸,本殿果真没有看错你!“若是昔封灵能为他作旁证,不仅能够堵住那些站在对立面的敌人的嘴,还能够助他将沈巍重创拉下马,当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韩非旸拱手谦虚道:“大皇子殿下过奖了。”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后探查一番齐宇恒之脸色,继续道:“不过大皇子殿下,非旸希望您能够答应非旸一件小小的请求。”
齐宇恒伸手将其扶起,对上韩非旸的双眼,向其问道:“非旸,你且说说你有何请求,只要本殿做得到,一定答应你。”
“多谢大皇子殿下,这个请求当是极为简单。”韩非旸顿了顿,接着道:“非旸希望,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大皇子殿下都莫要对昔封灵下杀令,请将她交由韩某处置!”虽然他现下并不认为齐宇恒能够做出什么对昔封灵不利,可他心中还是不安心,遂才向齐宇恒讨这么一个请求。
“哈哈哈,本殿道是什么要紧的事,原来是为了昔姑娘。”齐宇恒大笑几声,手指在空中朝着韩非旸虚点几下:“非旸,你对昔封灵的
关心,可当真是无微不至。看来你是真的很重视她。”
“大皇子殿下,非旸与昔姑娘的一段过往,大皇子殿下是知晓的。非旸不过是希望保证阿灵的安全。”啧啧啧,这方才还唤别人昔姑娘,后面便换成了阿灵。在他面前如此亲昵的称呼,看来韩非旸倒是一点也不隐藏他对昔封灵的痴情。
齐宇恒仔细思考一番,方才同意了韩非旸的请求:“非旸,你之请求,本殿仔细考虑过了,这并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只要昔姑娘未挡住本殿的道,那本殿自然不会主动去找昔姑娘的麻烦的。”可她若是与洛宇青,齐慕笙等人一样,挡在他登上大统之道的路上,那便休怪他无情!齐宇恒心中默默补上这么一句,却是未开口向韩非旸如此道。
“大皇子殿下放心,非旸定然不会让阿灵挡在殿下的康庄大道之上。”有了齐宇恒的保证,韩非旸确信了昔封灵的安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非旸,你对昔姑娘的这份心意,沈心慈知道吗?”以齐宇恒对那沈家大小姐-沈心慈的了解,在知晓韩非旸有这样一位心上人后,定然是一阵轩然大波,闹得整个沈府上上下下不得安宁。可看今天韩非旸的神色,却是悠闲自得,老神在在得紧。想来沈心慈应当还被蒙在鼓里才是。
奈何事实总是出乎意料,只见韩非旸微笑着点了点头,向齐宇恒回答道:“不瞒大皇子殿下,心慈她,现下已经知晓了非旸与昔姑娘之前的往事。”这是他特意告诉沈心慈的,他知晓沈心慈定然会因此而嫉妒昔封灵,遂一定会向世家姊妹透露这件事。京城中的消息向来走得很快,不出三日,他与昔封灵有旧情一事,定然会传遍整个京城贵胄。届时昔封灵与洛宇青之间,必然心生嫌隙,这便是他夺回阿灵的最好时机。
沈心慈的性子,齐宇恒是知道的,寻思一番大致也能预想得到她之后会有什么行动。可那洛宇青也并不是好惹的,试问这天下哪个男子听闻自己的女人与他人有旧情之后,未有任何反应的?若是他知晓白祈霜与旁人有情,依着齐宇恒的性子,恐怕会将那人大卸八块也说之不定。
“非旸,你可曾想过,戎川王知晓此事,若是寻你所难,你当如何是好?”齐宇恒的问题,韩非旸不是没有想过,他抬头向齐宇恒看去,自信一笑道:“大皇子殿下,这个世间,向来对于女子都是残酷的。尤其是与他人有染的女子。戎川王也是一国君王,他之王妃容不得半点瑕疵。想必戎川国之民众也不会接受一个有如此污点的女子作为他们的王妃吧。这样一来,戎川王便没了为难非旸理由,他又如何向非旸发难?”韩非旸将一切算得仔细,丝毫不留漏洞,听得齐宇恒倒是有几分佩服。
“既然你已经将一切盘算好,那本殿也不用再做多的忧虑了。一切便按照你之计划行事吧。”齐宇恒将装有燕娘精血的净瓶收好,准备明日便入宫向齐沐风禀奏此事。
“放我出去!”刑部大牢,原本关押燕娘的牢房中,女子苏醒过来,潮湿阴暗的环境,肮脏不堪的地面,地上铺着的稻草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不时还会出现蟑螂老鼠这些令人恶心的东西。
“吵什么?!”站岗的侍卫好不容易从酒劲中缓过来,头正疼得厉害,女子的声音在他听来尤其的刺耳。腰间的佩刀在牢笼铁栏上重击,发出哐啷的声音,吓得女子骤然收了些声。
“我,我没罪,放我出去。”待站岗侍卫的情绪稍稍平缓了些,那女子双手再次握住铁栏,向外看着那侍卫说道。
“没罪?”侍卫冷哼一声,瞄了女子一眼。看着她那张美艳的脸庞,心中邪念顿生。
“诶,老哥,你看什么呢?”来换岗的侍卫进了来,见着这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牢房,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还别说、这蛇妖长得还真是不错,看得老哥我心中直痒痒。”说着,还挠了挠自己的胸口。双眼泛着光,向牢房走近了几步。
女子见侍卫的脸色不对,那双
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看上猎物一般。心中泛起一丝不安,手放开了铁栏,放在胸口处,警惕地向后退去。
“你,你要干什么!?”女子一面低头后退,一面惊叫着,仿佛这样便能躲过这侍卫不轨的眼神。
女子越是闪躲,侍卫便越是兴奋。急匆匆从腰间摸出了钥匙便要开锁,肩头上却突然被人重重一拍。
“老哥,你不是被你家那口子折腾得疲惫不堪么,怎的?这借着酒劲儿睡了一觉倒是精神了不少啊。”身后换岗的那侍卫脸上带着笑,看着他道。
“嗨,我家那娘们儿,泼辣得很,三天两头跟我动手动脚的。好不容易遇到个长得好看又这般...嘿嘿...”说着,眼神再次瞟向牢中的女子,淫笑一声:“反正这女子在这儿也没人管,不如就让兄弟我尝个新鲜。”
女子一听,心中惊慌无比,看着侍卫那肥头大耳的油腻模样,即刻抓紧了衣衫,梨花带雨地看着那换岗的侍卫,恳求道:“侍卫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
换岗侍卫看了她一眼,将手放开,对面前这动了邪念的侍卫道:“老哥,我可告诉你啊,这女子可不是什么人族,在宫宴上,她蛇妖的身份可是众所周知的,你若是真这么干了,可得想清楚后果。”
那侍卫现下已是被欲望冲破了头,哪里顾得上这些,现在脑子里全是与这女子翻云覆雨的场景。
不耐烦地摆摆手,低下身将牢门打开,对那换岗的侍卫道:“老弟,你就甭管了。我管她是人是蛇,总之现在让我好好快活快活才是真的。我很快就完事儿了,你且先去外面等等吧,带我解决好了,便与你换岗。”
换岗侍卫见劝说不动,也不再浪费口舌。转身便从牢房离开了去。
女子绝望地看着唯一能够救自己的人便要离去,一时心急,在肥胖侍卫开门之际便要冲出,却是正好撞入他的身上。
一双肥手紧紧将其抱住,将其往牢房中带,臭烘烘的嘴拱上来,印在女子粉嫩的脸颊与脖颈处。
“小美人,不要急,哥哥会让你快活的!”肥胖的身体贴在娇好的身躯上,撕拉一声,衣衫被撕开,女子惊叫着用手死死抵在肥胖侍卫的胸前,奈何男女双方的力量差距悬殊,她这点力量在侍卫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换岗的那侍卫连头也没回便出了去。由着牢房之中一片混乱。
很快,女子的声音逐渐小了去,想必是那胖子觉得吵了,便用衣衫破布将女子的嘴给堵上了吧。
姑娘,你可别怪我,着牢房之中的女犯,大多也都经历过这些,他在刑部大牢待了这么些年,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在外等待了片刻,牢房之中的响动方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胖子一脸心满意足地拴着腰上的衣带出了来。
“哟,老哥,你这是完事儿啦?”换岗侍卫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连那脸上的横肉都晕上了一坨赤红之色。看来是很尽兴了。
胖子侍卫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妙啊!这女子当真是个绝妙的美人儿!”方才的余韵尚未消退,那胖子一脸不舍地向牢房里望了望,随后将手搭上换岗侍卫的脖颈,将其拉进了些:“那个,老弟啊,有件事儿老哥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看,这几日,你这轮岗,不如就别来了,老哥帮你守!如何?”这厮还玩儿上瘾了?换岗侍卫心中微微一惊,那可是刑部重犯,若是被上面的人知道,守岗的侍卫对重犯做出这等事,职位不保不说,怕是还得流放边塞!
胖侍卫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心中有些急了,这小美人的滋味这般好,只这么一次哪里够。这小子迟迟不应,莫不是不愿意?
“老弟,这样!老哥帮你守岗,工钱你照拿不误!如何?”当真是色壮人胆啊,换岗侍卫心中啧啧一声,也罢,能够轻松得钱何乐而不为。遂向那胖子点了点头,应道:“那,就有劳老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