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天心里有了大概,迅速拿出纸笔,几个呼吸后一张足疗方子便跃然纸上了。
“卷柏?卷柏,卷柏!……”段宏枫反复念叨着它的名字。半晌之后,他站起身来对李晓天谦逊而恭敬地抬手说到“小天,我不如你啊,刘妹子生病至今已过去两个月,我们几个老家伙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也没找到这么好的方子。我早有预感你医术精湛,今日一见果然没让我失望。我敢断言,中医必将因你荣昌!”
李晓天可是受不了老爷子这般礼遇,折煞他了,于是也径直站起身来回礼。
“段爷爷,您可谬赞了。我这也是灵机一动运气好而已,哪有您说得这么玄乎。”
自古道之所存,师之所存。入行有先后,道行有深浅。今天段宏枫也是受益于李晓天了,此刻他如此恭敬正是由于这个缘故。同样老爷子也看到了中医的博大精深,和它昌盛的前景。
“小天,要不你去锦江任职教授吧,你这样可被埋没了。”
“啊,段爷爷我这去当学生都还不够格呢,当教授那还不得被人骂死啊!”
李晓天心想这老爷子可真敢说,自己可是连个中医专长资格证都没有。
“哎,小天你不去我都没脸教书了。这样吧,你先去以插班生的身份熟悉熟悉环境,慢慢地等手续齐全了你再进行教学。你看这样可还行?”段宏枫也有他的老辣的地方。有一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个中医天才不抱紧点,一不小心就被别人捡了漏去。
李晓天推脱不过,最后终于屈服于段宏枫的大义凛然之下,决定以一个插班生的身份进入锦江大学。
这时楼上一个俏丽的身影缓缓走下来,柳腰徐徐,长发飘飘,如蝴蝶一般吸引人。
好轻盈的身姿啊!
李晓天痴痴地看呆了,直到那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他咯噔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李晓天缓和再三才稳住身形,脸上的肌肉却是偶尔抽跳。
“爷爷,我的茶你煮好了没有啊?”少女先声夺人,语气也有些娇怪,看来是段宏枫的掌上明珠了。
“青儿,你再不下来可就要凉啦,赶紧吃饭吧。顺便给你介绍一个……”
“你怎么在我家?”段青儿目光转移一脸懵地看向李晓天,然后又迅速回过头对段宏枫
喊到“爷爷,他是个坏蛋,他总欺负我,你快把他撵出去!”。
段宏枫这才明了,感情这两人认识啊。如此甚好,这样便可以让小天辅导青儿中医了,自己的衣钵总算不愁后继无人了。
“青儿,你可不能胡说,小天可是爷爷请来的贵客,医术了得,医德高尚,他哪里会欺负你。”
段青儿一看爷爷不相信自己,小脸顿时紧张起来“他,他……”
难道说他摸自己的胸吗?可这么羞人的事怎么说得出口啊。对了他说我月经不调,对,死流氓……可他说的也没错啊。
段青儿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个好的说法,最后满脸红云地指着李晓天说到“爷爷,我不管,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赶紧让他走!不然我就放狗咬他!”
段宏枫一听还能这般不讲道理,于是语气稍有些责怪地说到“青儿,小天刚才可是写出了能治好你刘妈的病的方子,你就别添乱了,赶紧坐下来吃饭,以后还得让小天多帮衬帮衬咱家呢。”
看爷爷如此认真,段青儿也不敢再告状了,只得娇哼一声,乖乖地坐了下来,委屈地埋头喝起了红糖茶。当她看见里面那些姜丝的时候,玉脸却是红得滴血,头也埋得更低了。
这顿饭李晓天可是吃得不大舒服,他总感觉这个虎妞会报复自己。一边有心无心地回答着段宏枫的一些问题,一边却暗暗观察段青儿的脸色。
段青儿埋头鼓捣着筷子,也不说话,李晓天更害怕了,这野蛮人呆会不会真放狗咬我吧。李晓天越想越害怕,不时已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了。
最后李晓天机械地“嗯嗯恩……”的应付着段宏枫,几口饭下肚再无胃口了,于是匆匆起身告别。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还是得低头啊,万一这蠢丫头失了分寸吃亏的还是自己。你说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脾气怎么就不能好点呢。
李晓天出了小区后便盘算着去商场里买些日用品,一个人过日子,就得这样啊!
当他路过某个巷口时却听到一个小女孩哭泣的求饶声。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持刀抢劫,这锦江市什么时候治安这么乱了。
“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你不想死的话趁早收手!”李晓天冷漠地开口了。
眼前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平头青年正拿着
一把水果刀死死抵住女孩的脖子。
这个女孩行体单薄,长相清纯,衣着朴素,属于那种乖巧的邻家女孩。现在被人持刀劫持嘴里却还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平头青年转头盯着李晓天狠狠地说到“警察来了好啊,大家一起死,谁都不用活了。”说话间他又抵紧了刀具,女孩洁白的脖颈上印出一条血痕。
李晓天看他不像劫财也不像戒色,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兄弟,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尽管和我说说,你说你为难一个小女孩她也帮不了你不是。”
李晓天点燃一根烟然后递给平头青年,平头青年额头满是汗滴,健硕的手臂竟然微微颤抖。看来他是第一次施暴。
李晓天仔细分析起来,平头眼神里很渴望也在挣扎,看来此人烟瘾很大,此时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被他捕捉到。
于是李晓天亲切地说到“抽吧,我没下药,不信我先来一口。”
李晓天吸了一口后又将烟递给平头,平头不再犹豫,接过烟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
军靴?看来多半是一个退伍军人了,这样可就好办得多了。
李晓天低下头冷静地思考着,一支烟吸尽,他又为平头续上一根。然后悠悠地开口道“你是退伍军人吧?”
平头一看李晓天识破了他的身份,不由紧张起来,双目死死盯着李晓天。
男子看似杀气腾腾,实则却没有杀心,李晓天感受不到他的威胁。于是继续说到“兄弟,有困难就说出来,当兵的最看重情义二字,你觉得你现在挟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算得上有情有义吗?”
平头激动地大吼起来,吓得女孩一声尖叫,脖子上的肌肉来回挪动之下又是一股热流顺着刀具流淌而下。如此下去必有生命危险。
“我没有情义?你问问她的父亲有没有情义,这个杀人凶手,本来小小的感冒竟是被他医成了植物人。”平头说着已是面目狰狞,两行苦泪也是不自知地顺颊而下。
原来如此,关键就是一个植物人,这有什么难的!李晓天暗暗猜测了事情大概,也得出了解决的办法。
秦老头你可别说你不会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