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伟用电筒照了照,然后摇摇头说∶“风格看起来差不多,要说有点差距就是这里面没有铁锈。”
“对,就是这个!我一直在琢磨的就是这个。”
我笑了笑,拿起电筒又仔细的照看了一遍,的确看不到一点生锈的地方,就连那些横跨在空中的巨型钢梁也是完全没有铁锈的痕迹。
陆伟有点摸不着头脑问∶“这你有啥纠结的,不生锈就不生锈呗!咱们看着也舒服点,用不着问那铁锈味!”我们说话的功夫,安叔拿着个电筒也走了过来,看到我跟陆伟在谈论这个问题,他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单独这里面没有生锈,这个问题的确有些解释不通,说着地方特殊点也就这样,空气也是一般。”
我插口道∶“会不会是有某种物质在影响空气中的氧气,导致这地方看上去丝毫都没有受到破坏!”
安叔摇摇头∶“不可能,自然界没有什么物质能在无形中影响氧气,就连我们的衰老也跟氧气是有关的。”
我跟陆伟点点头,的确氧气是空气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里面空气流通不错,根本就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那么就是说,这里面的铁制品不生锈,应该是别的原因形成的,那它究竟是什么呢?这的确是个未知数。
而在不远处,那家伙像是发现了什么,正用手挥舞让我们过去,我跟安叔对视一眼又提醒陆伟,然后三个人朝着那家伙站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们问他发现了什么,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白色墙壁,我用电筒照过去,原来这里是一张白色的桌子。
桌子后面的白色墙壁上,还有一副横挂在墙壁上的立体结构图,看上去非常醒目。图的旁边是用拉钩卷起来的一大截文档。
那些文档的下半截都被人为的撕扯了,只能看到孤零零的上半截卷起保存在拉钩上面。
我伸手从上面把那几卷文档扯了下来。递给怪脸,让它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怪脸研究了一会说∶“没用的,机密部分都被撤掉了。”
“那些文件没用,那么这张结构图又是干什么的?”我用电筒照了照指着挂在墙上的那种白色的结构图示意道。
陆伟突然插口道∶“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怪不得那棚顶上会安装那种雷达。”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陆伟。
陆伟指着那副结构图说∶“这里面是个用来组装飞机的车间,那种巨大的轰炸机是不可能从
地面上完整运下来的。”
“苏联人必须通过某种手段对分解运输下来的飞机进行组装,而这里面就是一个绝佳的场合。”
“你怎么能确定我们看到的那架飞机就是从这里面组装出来的,然后却出现在跑道上,距离相隔太远了!”
安叔看了一眼墙上的结构图,对陆伟的说话提出了质疑。
陆伟走到结构图的前面,用手指着上面说∶“我以前在部队里也见过这种类似的图案,那是在维修飞机的机库里。”
“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这张结构图时,就觉得一股很熟悉的感觉,这很明显就是一张飞机的结构示意图。”
我也是有点不解,于是问道∶“苏联人在这里组装飞机,又是如何把飞机运到跑道上去的。”
陆伟想了一会说∶“这里面肯定有个巨大的升降平台,飞机需然出击就从平台上运上来。我们在四周找找看,应该会有所发现。”
我们点点头,跟在陆伟的身后去找那个用来运输飞机的升降平台,我用电筒探照了一下,看到白色的墙壁上挂满了黑白照片。
我停下脚步仔细查看这些照片,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工程师正在组织一个巨大的金属骨架。
看到后面才发现原来那个金属骨架正是那架轰炸机的原型,这里面的确是苏联人用来组装飞机的车间。
走到最后有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挂在墙上很不起眼,但是上面拍的东西却引人深思。
画面上是一片漆黑,整张照片拍摄的东西,都是完全漆黑一片,给人的感觉那就像是无形的黑洞。
我心里想,苏联人怎么会拍摄这样一张奇怪的照片挂在上面,他们想表达什么,还是说那张照片就是他们想去探索的地方?
我刚想叫他们过来一起看这上面的照片,没想到陆伟正向我招手让我过去,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连忙放弃了继续在这里看照片的心思,从墙上把那张照片扯了下来,准备带过去给他们一起看看。
刚走过去就看到他们围在一张巨大的篷布前面,我走过去问杨子,这里面罩住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
陆伟说,这里面可能就是苏联人用来起降飞机的平台,从这里面可以运出去,因为这外面刚好是整个车间的巨大封闭门。
“那就拉开看看。”我说完就同他们一起合力把篷布从上面扯开,我刚掀开篷布的一角,就听到站在我背后的安叔大叫一声。
“那里面……有双眼睛,正直直的看着我!”
我吓得浑身一跳,篷布又掉了下去,我回过头去问陆伟∶“你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这怪吓人的。”
“要不是我的意志还算坚定,被你这么吓几次早变成枉死鬼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招呼陆伟他们继续扯篷布,这刚掀开就看到里面还真有双空洞洞的眼睛在直直的盯着我。
我这下是完全相信了,当篷布被完全掀开以后,我们看到这里面的确是个装置在地下的巨型升降平台,
但让人觉得不忍睹视的是在两个门栓之间夹着一个人头。
那两只空洞洞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们看,简直是死不瞑目,那样子也太让人觉得不安了。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这几乎是我们几个人同的想法。
当我们把那具尸体从门栓中拉出来的时候,尸体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度的痛苦,整个身体都扭曲成一个弓形。
两只拳头紧紧握着,眼睛从眼眶里鼓了出来,嘴角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我们捂着嘴巴,这尸体看上去死了并没有多久。怎么会传来一股尸臭味,难道是因为这里面的温度比较高吗,尸体腐烂的程度变快了?
安叔捂着嘴巴看了一眼尸体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立即又被她很好的掩饰了,但是她那一瞬间的表情我看的很清楚。她做了一个反胃的动作,然后对我们说∶“怎么你们看起来好像都不认识这个人的样子!”
“我们认识他,”说真的看着这张惨白的脸,我们真的不认识这具尸体究竟是谁的。
安叔白了我们一眼,捂着嘴巴说∶“亏你们还一直跟着考古队,这具尸体不就是那考古队里的一个学生吗?”
“是考古队里面的学生呀!”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看着这张年轻的脸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那么其他人又在哪里,他们会不会从这里出去了?
我们沉默了,考古队里面已经出现伤亡了,而这个学生的死亡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也没有条件去证实。
我们站在原地长吁了一口气,替这个死去的学生默哀三分钟,陆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祭词也一同说了出来。
安叔说∶“不能就让尸体就这样留在这里,得像个办法把他掩埋了,已经够可怜的,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
于是我跟陆伟扯了一些篷布,准备先把这具尸体包起来,等回来的时候带出去找个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