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声音走出翁公的房间,小菲跟在身后。往外一看在客栈的门外站着五六个人其中有男有女。在他们后面漂浮这几个鬼,那几个鬼冲我点了点头摆出一个ok的手势随后进入客栈的地下。
“行呀,你们师徒两个还让鬼在这住…”
我一番白眼,心想现在好了不仅有鬼还有妖了而且还是上古的妖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神呀魔呀之类的。
那些人看到我,推门进入客栈直接跪倒了一片,鼻子眼泪的往下淌:“这位小兄弟,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求求你能不能别让那些鬼缠着我们家里人,我们都是安安分分的人家要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进还望您网开一面呀…”
我看着鼻子眼泪一大把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被吓的不轻,真不知道那些鬼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好像有点过分了。
支吾了几声,我怎么也不能承认是我让那些鬼去骚扰他们的吧,于是我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搀扶着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此同时陆续进入客栈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也是一样进门就开开始哭诉,我将他们一一搀扶起来站在他们中间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众人擦着脸上的鼻子眼泪心有余悸的说道:“小兄弟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大叔擦这鼻涕眼泪跟我说:“小兄弟,就在晚上我们一家人本来坐在沙发声看电视,可看着看着就感觉刮起了一阵怪风,接着电视的画面就变成了雪花,头顶上的灯也开始爆闪,然后在电视里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七孔流血的人,他对我我们说必须要帮助这间的客栈搞完维修,否则天天出现,还说要从电视里爬出来,我们全家人都被吓坏了,我一刻都不敢耽搁我马上开车就过来了。小兄弟,你就说让我干什么我马上就让给您干,千万被让它缠着我们家,我谢谢你了。”
听他说完又是跪倒了一片。
在一打听,别人的情况也他基本差不多,有的人看到有东西在他们房顶上吊,扬言要是不把客栈维修好就天天来他们家上吊。还有的直接睡在他们的床上,还有更厉害的,居然拿刀砍自己的胳膊,砍的一身是血…我心里苦笑这些鬼也是真够卖命的。
看着这一片跪倒哭泣的人,我心想这些鬼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直接让人家来不是明摆着是我让他们去的,怎么着也应该间接的告诉他们才对呀,这以后活人谁还敢来住。
“你们回去吧,我的客栈需要维修并不假,可你们说的那些鬼…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菲在旁边切了一声胳膊往胸前一抱:“真够能装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好小菲声音比较小加上大家都在哭诉所以并没有听到小菲说了什么。
听我说让他们走他们哭的更厉害了:“小兄弟,不管你认不认识那些鬼,求你一定要让我帮你,要不那些鬼还会在找我们麻烦的,求求你了小兄弟。”
我叹息一声,用鬼办事当真真是不靠谱呀。
看我没在说话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一脸高兴的站了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开始明确分工,有搬梯子的有去接电灯的,还有的画图纸,立刻忙碌了起来。
我站在一旁也没心情看他们干活,想到翁公醒了以后知道我用鬼吓人来干活的事指不定会发多大脾气呢,那老东西死认钱,真要是影响了他的生意肯定那我开刀,又看了一眼旁边小菲这个活祖宗不知道翁公醒了以后会不会发狂。
“你不怕我师傅吗?”
她一撅嘴摇晃了一下脑袋:“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有没干什么坏事,在说你师傅也未必对付的了我。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
知道呢。”
我回答道:“我叫周易生,你叫我易生就可以了。”
“周医生?你是大夫吗?”
我脑袋一阵冒黑线,跟她解释道:“我是容易的易,生活的生。”
她点点头喃喃的说道:“这名字真怪,还是以前的名字好听...”
客栈里维修人员的吵闹声让我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她一嘟嘴冲我一笑:“没...没什么,我自言自语来。”
我点点头望着客栈外大年初一的夜色走到门口抬头张望,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有的只是我无尽的乡愁和黑压压的天空。我看的入神就感觉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后背,我条件反射似的向后看去,一回头正看到小菲的胳膊正搭在我的肩膀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被小菲头两次真是吓坏了, 看到是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瞳孔一收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我心想这回我没招他没惹他干嘛又这么对我。
我等待着悲伤的来临可这回我却没有感觉到之前那种无尽悲伤的感觉,而是感觉到些许轻松愉快的感觉,就连我本来因为思恋家乡的乡愁都消失不见了。
她笑盈盈看着我,我指着她搭在我肩膀的胳膊:“这…”
小菲撤回了自己胳膊:“很难理解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我能给人悲伤当然也消除人的的悲伤…嘿嘿嘿。”
我看着他笑盈盈的脸感觉很贴心,就像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个时候一样,不知为何她给我的感觉非常好,让我感觉似乎有她在什么感觉很自认。
“喂,我的房间在那?”她搭着我的肩膀问。
我抽回自己的思绪说道;“这个客栈分上中下三层,楼上住的都是人,一楼是大厅只有翁公一间屋子,下面是地上一层,住的都是鬼,你想住那层?”
她一撅嘴:“不!我不要跟鬼住在一起,我就住你旁边吧。”
“住我旁边?可我旁边有人住了呀,在说住在二楼晚上…晚上很吵的。”想到每到晚上二楼春意盎然的那些声音,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的着的。
“有多吵?”
我张开嘴巴怎么说都说不出口,算了,她愿意住就住被,反正我也挺期待看到她受不了时候的样子,算是报复她刚才那两次的行为。
“行,那你就住我旁边,我让住在我旁边的人搬去别的房间。”
说完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起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周围除了路灯就是客栈里那些维修的人员的说话声…
远处一道鬼影从远处快速飘了过来,正是住在我们这里的一个鬼,他向客栈移动的速度很快让我感觉十分诧异。
翁公店里一直有规矩就是住在十方客栈里的鬼必须都和人一样的习惯,一样的睡觉一样的走路一样的生活方式,像这样飘着走是绝对不让的,以免那些因为机缘巧合看到他们的人会吓到。而客栈里鬼都很遵守秩序我从没有见过他们有违反的,今天怎么走路还飘上了呢,难道是看翁公受伤昏迷不醒就放纵自己了?
转眼间那个鬼就已经飘到了我面前,我看他一脸惊恐害怕不理解是什么事情能把鬼吓成这个样子:“怎么了?”
那鬼颤抖的跟我说:“生哥,不好了,阿杰...阿杰被抓起来了!”
我没理解他什么意思,什么叫阿杰被抓走了,刚才我还看他好好的出去,和其他的鬼一起去找维修客栈的人,在
说阿杰是鬼怎么会有人抓他,别是碰到什么邪道或者道门中人,那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他被谁抓走了?”我急忙问。
那鬼哆里哆嗦的一指后面的大厦说:“是...是土地!”
“土地!?”
我从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心想坏了,以前听翁公说过在阳间除了有阴曹的鬼差意以外还有许多其他的部门存在,其中有一个部门最为神秘,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天界有阴曹,这些都是犯人所招惹不起的,在人间有一个神秘的部门长期藏匿于凡间他们不归任何部门管,凡人也不清楚他们存在的意义,只知道他们叫做‘土地’。
他们有权利在人间看到任何干扰两界的鬼魂带走,可他们会协助鬼差去抓捕那些难缠的恶鬼,帮助天界住抓捕妖魔,协助人间的人破获奇案子,是一个维持三界的存在。因为不归属于任何一界所以天界叫他们为信徒,阴曹称他们为使者,而人间则是叫他们为土地!
没人知道这些土地在那,他们隐藏在都市之中,有着自己的生活,可能是买些水果蔬菜的小贩也有可能是富甲一方的大老板…
我一咬牙要真是他们那就真不好办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阿杰绝对是去吓唬人被土地发现或者压根吓唬的人就是土地,而这些都是土地们所不允许的,被他们抓住轻则会被送回到阴曹重的直接就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小菲看我一脸发愁的样子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接她的话,继续问那个鬼:“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一指远处的在夜色中明亮的大楼:“就在哪里。”
我定了定神不管怎么说阿杰也是因为客栈而去出去吓人,而翁公现在又受伤在床如果等到翁公好了以后在去要鬼,那时候估计阿杰凶多吉少了,所以我必须去试试将不能把他要回来,毕竟我也是玄门中人没准就会给我一些面子。
事不宜迟,没有太多的犹豫我将衣服上拉锁紧了紧,对那个鬼一伸手:“带路。”说完我就随着他一起向夜色之中的那栋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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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大路快步一直走了四十分钟左右到了一栋大楼下面,这是一座在郊区来说比较高档的写字楼,因为是深夜加上过年的原因写字楼里已经没有多少灯亮着,只有寥寥几盏,我随着鬼的指引坐电梯一直到了顶楼。
电梯一开门,在前台的侧面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亚星建筑公司。”站在前台的两个二十左右岁的前台小姐看到我礼貌的向我鞠躬:“晚上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没有理会她们随着鬼向里面走去。
“唉,别走啊,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我心想预你妹的约我是来找鬼的,我现在知道阿杰为什么来这里,估计阿杰是想直接吓唬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然后让老板带着手下把客栈维修好,可没想到碰到钉子了。
带路的那个鬼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下的脚步指了一指,我点点头对他说:“你先回去吧。”说完那鬼便快速消失在了大厦之内。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着自己是来要人的语气一定要客气一点。
“进来吧,门没锁。”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我推开门刚进去,那两个前台小姐也跟着进了来“张总不好意思,他没有预约就进了来。”
男人头没抬的继续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东西一摆手:“下去吧。”
“是…”两个前台关门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