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一人动嘴,十人嘴酸。我被奎哥影响,顿时有了一种饥饿感。其他的保镖看外面没什么也都钻了出来,我们坐在一起,胡乱吃了些干饼。奎哥说道:“你们说,这文远也太他娘的能折腾了,把这个墓藏这么隐秘倒也罢了,把墓主人的棺椁也藏了起来,当真讨厌,我现在恨不得过去朝他屁股上揣几脚。”
奎哥呵呵一笑,说道:“你现在过去就算拿刀劈了他,也连叫也不会叫一声儿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文远也当真是个人物,一个人偷偷张罗着搞这么大的工程,又要瞒过冶铁富贾膝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女,困难程度可想而知,并且还能搞的这么隐秘,实在是佩服啊!”
唐道平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今天就不信了还真找不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吃完了东西,便四下找找看,如果按照逻辑来说,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便是主墓室了,可是到了这里却空无一物。也许你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墓室有些不同寻常,这里原本可能是一个天然溶洞,当文远等人将墓道打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溶洞。我想,这便是那个耳室为什么只打到一半儿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溶洞里有更适合存放棺椁的地方,就改变了计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墓主人的棺椁一定存放在溶洞深处。”
奎哥道:“想法倒是好的,可是,除了我们刚才躲避阴尸的那个小洞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入口了呀?”
我道:“这还不简单,你想想看,谁会给盗墓贼留下一个未知的洞口吸引他们的好奇心?今天算我们幸运,有一个识得小篆的人,如果不是破解了竹简,我们走到这个墓室,发现空无一物,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空墓,只好放弃了。”
唐道平道:“哎呀呀,这就连上了嘛,我们赶紧找找吧!”
刚才因为要吃东西,所以将口罩连同尸布一起取了下来。我刚准备和奎哥一起去找,就在这时,墓道口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黑色甲虫又追了上来,这时再戴上尸布已经来不及了。我不禁苦笑一声,对着尚未察觉的奎哥叫道:“奎哥。”随即用手指猛的指了指他的后面。
奎哥头也没抬,还以为我们在叫他一起去找棺椁,当即不耐烦的伸了个懒腰,说道:“他娘的,我的生物钟开始反抗了,是睡觉的时候了
我说,你们俩烦不烦啊!”奎哥见我和我不停用手指着他的后面,这才回过头去。
待到奎哥看到那黑色甲虫离他只有几个厘米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随即抡起背包便朝黑色甲虫砸去,可那黑色甲虫却一点儿都不畏惧,反而拐了一个弯,伸吐着长嘴,朝着奎哥脸上飞去。
我们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三只黑色甲虫好像突然发现了我们似的,原本追着奎哥,此时竟然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那黑色甲虫扑闪着翅膀,一下子冲到了我的面前。我心想:这黑色甲虫还没玩没了了,既然它们也是属于邪物,再拿出佛珠来试试运气吧!我一边倒退,一边从衣领里摸出佛珠,拿在手里拼命晃动着。可是佛珠非但对黑色甲虫没有用处,黑色甲虫以为我是在挑衅它们一般,朝我两侧飞了过来。有一只黑色甲虫的尖嘴一下子插进了我的肩膀。
我的个亲娘,那种感觉就像在毫不留意的情况下,针管猛然扎在身上一般,钻心的疼痛一下子从肩膀传了过来。我一下子火了,也不管这黑色甲虫有没有毒,腾出双手就去抓黑色甲虫,那黑色甲虫身子十分光滑,像打了油一般。一下子从我手边滑开了。
我此刻就像红了眼一般,一抓不中,又探出手去抓。这一次正好抓住黑色甲虫的一对翅膀。我心中暗喜,将黑色甲虫一把摔在地上。顿时听到一声脆响,那黑色甲虫带壳的身体一下子被我摔了个粉碎,从身体里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长长的嘴一下子缩了进去,看着它那张嘴,我就说不出的恶心。
另一只黑色甲虫先是在那只被我摔死的甲虫身上逗留了一会儿,随即飞快的朝我、射了过来,我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它的速度,加上它尖尖的嘴本来就非常有攻击性,所以我只能用射这个字比较贴切。
我不敢怠慢,瞅准它飞来的方向,抡起背包一下子将它拍在墓室墙上。这一拍我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加之背包里本来就装着一些工具,十分笨重,这一下子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的力量。
黑色甲虫被我拍扁掉在地上,与此同时,墙壁上被我砸出了一个窟窿。三愣子拍死了一只黑色甲虫,还有两只甲虫正爬在他身上,一只在他的小腿上,扑闪着翅膀,嘴已经插进了他的皮肉,就像蚊子吸血一样。唐道平痛苦的叫着,两手正抓另一只,想把它从身上扯开。
显然,这只黑色甲虫插进去的比较深
,又在身体一侧,奎哥不断在地上翻滚着,想以此赶走黑色甲虫,到头来却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两手也用不上力。
我来不及看那个窟窿里到底有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奎哥身边,抓住奎哥腿上的黑色甲虫,再次朝地上摔去。随着一声脆响,那黑色甲虫肚皮朝上,一命呜呼。
看来这黑色甲虫身体内部组织相当脆弱,经不起我这么粗暴,感情被我摔的内出血了吧!我心想道。
奎哥见我解决掉了他小腿上的黑色甲虫,带着一副哭腔叫道:“快,我的腰上还有一只,够够不着,疼死我了。” 我得瑟的笑了一声,又按同样的方法使黑色甲虫见了阎王爷。
陆伟他们似乎也发现了这黑色甲虫经不起摔,此时已经解决掉了黑色甲虫,正朝着我和奎哥走过来,身后七零八落的躺着几只黑色甲虫。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地上那些黑色甲虫的尸体突然冒出一股黑烟,全部消失了,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我肩膀上的伤口说明它们曾经来过,光看地面根本看不出来。
奎哥道:“咋们赶紧离开这地方,这黑色甲虫死一只冒一只,没玩没了,咋们迟早被它们折腾死。”说完,奎哥四顾看了一眼,电筒的光亮停留在墓墙的窟窿上。
奎哥咦了一声,说道:“这儿怎么有个窟窿?”
我把刚才打黑色甲虫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他突然无比兴奋的说道:“我看从这里进去,八成能找到墓主人的棺椁,这文远为了掩人耳目,将这个入口给封了起来。”
我揉了揉腰部被黑色甲虫咬过的部位,说道:“这黑色甲虫不会有毒吧!我这地方好痒。”
奎哥看了一眼我的伤势,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死不了。”说完,他便猫着腰,打着电筒,朝着墓墙上那个窟窿看去。
我透过奎哥电筒的光线看了一眼,一股凉意立马蹿了上来。只见光线到处,都是白白的一层雾气,看不到尽头,隐隐约约还听到滴水的声音。
就在这时,甬道口又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一批黑色甲虫追了上来。 我一脸的恐惧之色,说道:“我的妈呀!这才多大点儿功夫,还没等我缓过气儿呢,这黑色甲虫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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