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铜钱剑,可是就是砍不着它。就好像有一只蚊子在眼前飞一般,你拼命想打掉它,可是怎么打也打不着,心里又气又急。
保镖们也没闲着帮着我一起扑打黑色甲虫,齐心协力下那个黑色甲虫一下子被打在了地上,我就势一剑下去,将黑色甲虫劈成了两半儿。 那黑色甲虫身体冒了一股黑烟儿,瞬间消失了,过了一会儿,石碑前的砖石下又冒出了一个黑色甲虫,我对唐道平使了个眼色,拉着便往石道里面跑。
奎哥被我这么一拉,很不情愿的说道:“你拉我干嘛?”
我有些哭笑不得,将刚才没有喝完的矿泉水倒在他的脸上,奎哥好像触电一般,突然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正向我们追来的黑色甲虫,大呼一声,“我的妈呀!”随即跟着我们朝石道内跑去。
黑色甲虫爬行的比较慢,眼看着被我们甩开了一段儿距离,它们忽然震动着翅膀,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我见身旁有一间小小的耳室,一头钻了进去。奎哥他们很快便跟了进来。黑色甲虫见我们进入了耳室,也不跟进来,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儿,四下散开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儿,说道:“咋们暂时安全” 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差点儿让我下巴掉了下来。我们所处的这间耳室的墙上挂着两具尸体,看样子好像是一男一女,他们的手脚被粗大的铁链捆住,两个肩胛骨还盯着两枚铁钉。男的头歪向一边,一只鞋子掉在地上,身上除了铁链和长钉外,脖子上还有一个铁夹,将他的头牢牢的卡在墙上。女的头发散落在一边,没有完全脱落,衣饰华贵,衣服上的金丝隐约可见,看她那身打扮,非富即贵。
除了这两具挂在墙上的尸体外,尸体下还停放着三口棺材,都是一般普通的石棺。 陆伟眉头一皱,说道:“这两人生前一定是得罪了这墓主人,才被下次毒手。这也死的太惨了点儿吧!”
奎哥不屑的说道:“这古人残酷刑法多的去了,这才算个啥,最恐怖的是剥皮,车裂,骑木驴等刑法,那才叫惨呢?收尸的人想找个完整的尸体都不可能。他们这只是被钉在墙上,不算最惨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幸好我不是生活在古代,还是社会主义好,人性!”
陆伟道:“你丫的废话这么多,要是生活在古代,早已经被剜舌了,快看看能不能用你的道术帮帮忙。”说完,自顾自的开始催动符咒,但却发现越往墓
城里里面走符咒越用不了。
我催动道术发现也跟唐道平一样,这里完全不能使用道术,妈的!我不想到上次我进的那个古墓,跟现在的情况一样,也是不能用道术,我就纳闷了,是不是这些古墓在建造的时候都找了道门高人来,设下了不能使用道术的某种法阵。
奶奶的!小爷我们这些道门中人在这里成了废人!!
我给了唐道平他们一个眼神开始打量着摆在尸体下的三口石棺,只见这三口石棺比正常的棺材都要短,而且显得有些粗糙。
奎哥估计也知道了我们怎么回事,看着石棺说道:“这几口石棺这么劣质,跟这个墓室很不搭调,况且这耳室里应该摆有一些陪葬品之类的才对,这完全说不过去啊!里面一定有蹊跷,我们先撬开看看再说吧。”
见我们没有说话,拿着撬棍一下子撬开了最右边的石棺,奎哥赶紧凑过头去朝棺内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然后又拿着撬棍接连撬开了剩下的两口石棺。三愣子骂道:“这石棺里面啥也没有啊!就一具尸体。”
奎哥说道:“大喜,你看这到底咋回事儿?咋就只是尸体呢?啥陪葬品都没有。”
我打着电筒,对着棺内的尸体看了一遍,棺内都是一些小孩儿的尸体,一具比一具小,最小的那具大概只有七八岁孩子那么大。而且他们的尸骨上还有绿色的结晶体,尸骨呈黑褐色,也就是说这石棺里的小孩儿是被下毒致死的,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此毒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看棺材中没有陪葬品,奎哥顿时泄了气儿,说道:“咋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去吧!这里既没有宝贝,又阴森可怖,早点儿离开为妙。”
他拉了我一把,说道:“走吧,咋们不是考古学家,他们怎么死的,天知道啊!”我心中虽然有好多谜题未解,总觉得这里的几个人死的蹊跷的很,又理不出头绪来,只好作罢。
奎哥先探出身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在确定哪些黑色甲虫都消失了以后,这才走了出去,在这个耳室的对面是一个同等规模的耳室。
耳室内几乎被摆满了,里面有硕大的青铜器,乐器,青铜石器,酒器,盥洗器。除了最角落的编钟,其他的器物表面都长满了绿油油的铜绿。唯一让我疑惑的是,这个耳室里的所有器皿摆放的很是杂乱,按常规来说,除了塌陷的墓室以外,耳室内的陪葬品都会摆放的比较规整,而且会根据其数量的多少,挖掘多大的耳室,但这个
耳室就显得有些不一样了,这里卖弄的器物好像是后来才加进去的,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身后的保镖们挑了几件儿青铜器,说道:“奎哥,你看我这几件儿东西咋样?”
其中一人手里正拿着一个三角酒杯,还有一个青铜老虎,那老虎雕工精美,威风凛凛,虽然体型不大,却透露出一种霸气。
奎哥摆了摆手说道:“你他娘的怎么老是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咋们倒斗界有个规矩,每次进入墓室只能拿一两件东西,否则墓主人可不答应,我们这是在向墓主人求财,拿多了墓主人便不会让咋们离开墓室了。所以既然拿一两件儿,就一定要挑精的拿,有价值的东西拿,懂么?”
保镖们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将三角酒杯放在地上,那头青铜老虎却紧紧攥在手里,始终不肯放手。 就在这时,耳室外又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些黑色甲虫又出现在了耳室门口,煽动着翅膀,盯着我们。
一看到那些黑色甲虫,我便有些气恼,拾起脚下一个陶罐儿便丢了过去,黑色甲虫没有砸到,陶罐一下子掉在地上,哐当一声,被摔了个稀巴烂。
奎哥骂道:“三愣子,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拿啥咋不好,也不能拿这些古董去砸啊!”
我瞥了瞥嘴,说道:“那你说说拿啥砸好呢?这里除了我们以外,剩下的全是古董”话还没说完,一只黑色甲虫便朝着我飞去,它嘴里的长刺一伸一吐,显得尤为可怖,眼看着离我的头便只有一尺的距离了。
我急忙一低头,脱下衣服,将黑色甲虫往里面一包,丢在了身旁一个积满水的青铜鼎里,迅速将盖子给盖上了。 剩下那些黑色的甲虫一下子蜂拥了进来,围绕着我们三人,盘旋在头顶上,嘴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探讨着什么对策一样,接着又有一只黑色甲虫飞了下来,直扑我的面门。
我不敢怠慢,还没等它靠近,便一铜钱剑砍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剑法法太烂,还是因为那黑色甲虫太过灵巧,砍了好几刀都没有砍着。我心里就犯嘀咕了,难道非得像刚才那样脱下衣服去抓它吗?
就在这时,奎哥划亮了一个火折子,对着黑色甲虫晃了晃,那些黑色甲虫似乎很是惧怕火,全部退出到耳室外。 奎哥嘿嘿一笑,说道:“看来这些黑色甲虫怕火,大家快找找看,这周围有没有啥可以燃烧的东西。这火折子只能撑住一时,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