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在哪儿找到的钥匙啊?”
奎哥说道:“我见这个时候眼睛看着前方,原本我以为它会看向细泉,便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谁料,石猴的前面刚好被那个圆形的石栏挡住了,我便敲了敲,发现里面是空的,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石栏上的柱条给拆了下来,结果就发现了这枚钥匙。”
陆伟听说找到了钥匙,拿了过去,东瞅瞅西瞅瞅,又对着阳光看了看。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只是一把钥匙而已,你看它没有,看来我们现在必须要找的钥匙孔才行了。”还没等我说完,奎哥便转过身又寻找起来。
就在这时那石猴又转动了一下儿,背上的镜子一下子暴露在太阳光下,太阳的光线反射到镜子上,形成一道强烈的光束,射向细泉旁一块石头上面。
我们见到这一幕,都高兴的欢呼雀跃,随即顺着绳子溜下石台,朝细泉跑去。
细泉依然叮叮咚咚流淌着清澈的泉水,旁边的一块石头也长满了绿油油的苔藓,我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上面的苔藓,上面却是十分的平整,别说钥匙孔,就是一条细缝也没有看见。
我有些失望,正想和魁哥商量商量。奎哥走到细泉旁,先是拿手在光斑上敲了敲,随即又在旁边的石头上敲了敲,两边传出来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石猴将光斑投射在细泉旁边,那么也就是说这里一定会要钥匙孔,可是这钥匙孔到底在哪儿呢?
奎哥摸索了好半天,垂头丧气的对后面的其他保镖说道:“你看我们是不是哪儿弄错了,线索到了这里好像就断了,我思来想去,始终连接不上,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我随着他们的目光看了看光斑投射的石壁,说道:“咋们不急,慢慢来。先去瞧瞧泉眼,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说罢,我当先走到泉眼下的小滩边。
泉眼里流出的泉水溅落在小滩中,激起一个个小水泡。刚刚在石台上晒了那么久,早已经汗流浃背,此刻蹲在小水叹旁,感觉无比清凉惬意。陆伟说道:“奎哥,你不是带炸药了吗?既然石猴已经指明了方向,咋们点着一个炸药,将这里炸了不就得了!”
奎哥想了一会儿,又回过头看着我,想征求我的意见。
我道:“用炸药炸毁墓穴,那是莽夫所为,我们耐心点儿,我们的智慧难道还应付不了这么一个钥匙孔么?”奎哥点了点头,拿着撬棍又开始在石壁上敲了起来。三愣
子和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倒也忙的不亦乐乎。
我蹲在小水滩旁,盯着那滩泉水,脑中一片乱麻。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奎哥将手中的撬棍一丢,说道:“不找了,再这么找下去,我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
陆伟这时候说道:“魁哥,还是老周说的对,咋们再仔细看看吧!”奎哥点燃一支烟,斜眼瞅着我,那个意思好像是在说:我都找不出来,你就别提了。我尽量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理清了思路,从我们昨天找到石猴细泉,到现在为止,我努力的将每一个细节都回忆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我气急败坏,回过头见奎哥双手一摊,作了个无奈的手势。
其他的保镖似乎很执着,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敲敲那儿,甚至还用手去转了转那个只有壶嘴儿大小的泉眼。
我看着他们的动作,突然灵光一闪,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我们哪里出问题了。”奎哥猛然抬起头,眉头一挑,赶紧凑了过来。
由于刚才蹲了好久,我的脚早已经麻了,一个踉跄,一下子栽倒在那个小水滩中。小滩里的水冰凉冰凉的,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陆伟见和唐道平状赶紧跑过来,与奎哥一起将我拉了起来。
奎哥笑着说道:“想到了就好,别激动啊!”
郝建傻傻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宛如一个落汤鸡般坐在小水滩旁,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个小水潭就像一个澡盆一样,还不至于淹死我。咋们言归正传,刚才我仔细一琢磨,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墓室的入口,这问题就出在郝建身上。”
郝建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啥意思?咋们要找都是一起找的啊!别把问题往我身上推啊!”奎哥一把将郝建拉在他身边,说道:“别打断他,听他说说。”
我道:“昨日我们上去找到石猴的时候,郝建不是将石猴往左边转动了一下吗?问题就出在这儿,石猴的位置被破坏了。我们将这个他转动的这个角度给加上去,也就是说,光斑应该停留在那儿。”说完,我用手指了指泉眼下的石壁。
奎哥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呀,感情这都是他给害的啊!就算我们炸了那边的石壁,还是找不到入口啊!”郝建嘿嘿一笑,说道:“我哪儿知道啊!再说了,我刚才也敲过泉眼下的石壁,并没有发现里面是空的啊!”
奎哥说道:“那么容易让你发现,这墓早就被盗墓贼给洗劫一空了。我们再去看看吧。”说完朝着石壁
走去。他们又将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奎哥调侃道:“看来你说的话也不靠谱啊!”
我想了想,说道:“靠不靠谱现在说了不算,这石猴只是为我们指明了方向而已,只能说明入口是在这里,石猴细泉用来观,那么也就是说,这细泉还有文章,咋们还得破解这细泉呢!”
唐道平不耐烦的说道:“我的个亲娘啊!这要破解到啥时候啊!”
我道:“刚才我不小心掉到了这个水滩中,发现这个小水滩是一个整体,都是用土砖夯砌而成,既然石猴用上了沙漏的重力学原理,我想这细泉也不例外,咋们将泉眼流出的水引开,再将这一小滩水舀干净,试试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奎哥瞪大了眼睛,说道:“不是吧,这小滩里的水最起码也有两个立方,咋们用什么舀啊!”
郝建说道:“你还别说,真有东西,刚才你要追我,我藏到石头后面的草丛里,发现那里有个旧盆,我这便去拿来。”郝建拿过来小盆儿,我拿出一个蛇皮口袋栓在泉眼上,泉水便随着口袋流到了山腰下。我们三人轮换着,很快就将水滩里的水舀光了。
只听见轰的一声响,泉眼下的石头突然裂开一个四方形的裂口,随即出现了一个石洞,原本装水的小水滩连同周围的泥土一下子翘了起来,与此同时,泉眼下的石块一下子陷入了地里。
奎哥拍了拍手,说道:“我明白了,这是杠杆原理,就像咋们坐跷跷板一样,如果两边的重量相等,那么就维持了平衡,这个水滩里的水有两个立方,也就是说有800多斤,刚好与泉眼下的石块相平衡,我们舀光了水滩里的水,这石块受重,便沉下去了。你小子真厉害。”
其他的保镖也议论的说道:“哎呀,我的个亲娘,这也太高深了吧!要是让我来找,我恐怕这辈子也找不着了。”
我呵呵一笑,将地上的工具放进背包,说道:“我们进去瞧瞧?”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嘞。”
我们随即朝着石洞中走去,塌陷的石块顶部刚好与地面平齐,里面的石道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阴暗潮湿,山水从石砖顶部渗了下来,滴在石道上叮咚作响。
刚走了两步,里面赫然出现了一道铁门,上面挂着一个红褐色半月形的大锁。由于时日久远,锁和铁门已经锈在了一起,成了一坨铁附着在铁门上。
我一看傻眼儿了,他娘的有了钥匙又能咋样,瞧这锁的样子,怎么打也打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