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实在太担心爷爷的安危,狐仙的话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其实我知道狐仙的意思的是让我不要接触的家里人,但现在我知道爷爷病了怎么能不回去看看,妄想着在狐仙的话里钻空子,可空子又怎么能是那么好钻的。
老白在我旁边反复跟我说这不让我我回家,可我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算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老白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我一起回家。
我站在家的大门口前,看着熟悉的大门,此时的心情忐忑中夹杂着激动,多年飘荡在外的游子终于回家了,门的那一边就是我挚爱的亲人,他们距离我只有一门之隔。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我伸出自己的手去敲门,老白这时抓住了我的手,我回头一看,此时的老白一脸正色的对我说:“老周!你可要考虑清楚,要是你敲开了这扇门,就意味着你的家人很可能会遭受到灾祸!”
家的大门离我只有咫尺,我现在真想直接就把门推开然后大喊一个,我回来了!可想归想,我还是存有着理智。老白说的没错,这扇门打开以后我的家人迎来的可能吧并不只有我,还有接踵而来的灾祸。
我没有说话转头看着面前的大门,心里开始了思想斗争,一方面激动一方面害怕。
就在我纠结之时,我听到在门里的里面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不等我来得及离开门口,大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正和我和我碰了个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时隔多年没见母亲比我离开的时候老了许多,两鬓有了些许的白发,抬头看我的时候头上也有了些皱纹。
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我身为人子全然没有尽过一丝的孝道,父母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而我却不能在旁侍奉,我还配做一个人子吗?我和母亲对望之下,眼泪在我的眼眶中打转。
母亲似乎也是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看到我以后诧异的问:“你们是?”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眼泪从眼角流淌了下来,现在我只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叫一声妈,跟她说一说这些年的过往心酸。去他妈的命运,去他的妈的狐仙,我只要跟我母亲说说话,像个儿子一样的说说话。
我的嘴巴张了张刚要付出行动,老白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一个没站稳我差点趴在地上,回头一看他正在对我摇头。
被他这一推我理智了许多,为刚在自己的想法捏了一把冷汗,连忙对母亲说:“您…您好,我们是…是刑侦…”
老白看我说的结结巴巴,将我一把拉到了一旁,自己对我母亲说:“您好!这是我们的证件,因为一件
特殊的案子我们不许进入你的家里进行排查,请你们配合。”
说着将自己兜里写着刑侦专员的胸牌递给了母亲看,母亲接过胸牌看完以后一皱眉,对老白问道:“什么的特殊的案子要上我们家来查?”
老白严肃的回答说:“对不起这是机密,我们不能告诉你,请您配合!”
就这样我们随着母亲进入了院子里,我看着熟悉的院子儿时的我就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给我带来强烈的熟悉感,我的心里也随之开始起伏。
我看的入神,老白凑到的耳边对我说道:“我刚才掐算了一下,我们在这里出现是大凶!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任何话,见到你爷爷以后我们就走,你听明白了吗?”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老白,随着母亲的脚步开始一间间的屋子的瞎转悠,说是排查其实目的是去看我爷爷,所以我们只是在其他屋子里随便看了一眼,就向爷爷的屋子走去。
母亲看我们要进爷爷屋子连忙阻止我们:“这里你们不能进去,这里面有病人!”
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看到老白的眼神,他看了一眼然后对母亲说:“排查这里是我们的责任,您放心,我们是不会惊扰到病人的!”说完不等母亲再三的阻止带着我走进了爷爷的屋子。
“咳咳咳咳…”
刚一进门我就问道一股刺鼻的中药味伴随着一阵咳嗦的声音,爷爷躺在他的床上,两条眉毛紧皱着,看样子十分痛苦。
我拉了一下老白的衣服,让他问爷爷怎么样了,老白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对母亲问:“这人是什么人,他得的是什么病?”
母亲叹了口气回答道:“这是我家老爷子,昨天回来以后就病倒了…”
老白接着替我问:“老爷子既然病了怎么不去医院?”
“唉,去过了,医生说老爷子年纪大了,器官有些衰竭,需要调养…”
听母亲说完我看着床上躺着的爷爷,眼泪又不受控制留了下来,爷爷年纪大了,而我做为他唯一的孙子却不能在服侍左右,想着这些我心里一阵莫名的难过。
母亲看到我在流泪疑惑的问道:“警官你怎么哭了?你没事吧?”
老白对母亲一笑,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母亲说:“哈哈,他眼睛风流泪,一直都是这样。对不起,打扰您了,看来这里并没
有我们要排查的东西,我们就不打扰了。”
老白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的点了下头,意思让我走。我的眼睛还离不开咳嗦的爷爷,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不去看爷爷,为了家里的人没有灾祸我必须离开。
可当我刚转过头准备走的时候,手却被床上的爷爷抓住了:“易生…易生…小豆丁…”爷爷没有睁开眼睛像是梦呓一样的召唤着我的名字,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冷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温暖,而他呼喊我名字的声音让我的心更冷。
母亲连忙走到床边对爷爷说:“爸,他不是易生,易生他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您在等一会他就回来了。”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扯爷爷抓着我的手却怎么都拉不开。
爷爷他没有理会母亲,反而抓着我的手更加用力,呼喊这我的名字:“易生…小豆丁…小豆丁…”呼喊的同时我看到爷爷的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望着爷爷,我鼻子发酸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淌,一时间我泪流满面忘记了老白跟我说的不要说话,哽咽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从我嗓子里蹦了出来:“爷…爷爷…”
这两个字刚从我嘴里蹦出来,我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老白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要出去,可此时爷爷拉着胳膊的手比刚才更加的用力。
“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母亲看着泪流满面的我不敢相信问我。
老白慌忙的解释着:“我们是刑侦啊,您别误会,他见到老人就会叫爷爷,奶奶。”
母亲摇着头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我,眼睛里流出的泪水都能洗脸了,母亲也不傻当然知道这绝对不是风流泪这么简单。
她冲我问道:“你回答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咬着牙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说出自己是谁手上轻轻去掰爷爷抓着我的手。可爷爷抓着我的劲实在太大,我轻轻掰根本掰不动,要是使劲了还怕伤害到他。
都说母子连心这是有依据的,母亲看着我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我是真没人这么问题问了我无数遍,我都咬着牙没有回答。
母亲声音也便的更哽咽了,对我说:“警官,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这位老爷子有个孙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老爷子总是对我们说现在的孙子不是以前了孙子了。我这些年来也一直有这种感觉,但却都没在意,直到见到了我的这种感觉才变的强烈。警官,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