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老白我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痞子男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我们全都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正在冷笑的李萌萌。
这到底什么情况?
李萌萌飘然起身来到我的旁边,满脸悲伤的对我们笑了笑,对我们说道:“他害死了我们母子,我不能就这么原谅他!”
我们三人都被惊呆了,冷汗都从后背上留了下来,最毒妇人心古有名言,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李萌萌根本就没打算放过痞子男,借着痞子男亲她的时候变成一张极度恐怖的脸,把他给吓晕了。
李萌萌手里拿着痞子男的一魄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以前我有寻找高美琪魂魄的经验,所以魂魄刚从痞子男的身体里飘出来我就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我点点头:“这是那禽兽的一魄吧。”
小时候我就听说,人在受到过度惊吓时就会把魂魄吓出身体,看来这是真的,道门中人通常会用黄鸡引路的方法找回少去的魂魄。
刚才我看到痞子男身体里一下子钻出了三道魄,真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这就是报应吧。
李萌萌听我这么一说,笑了一笑,然后对我说:“那我能不能把他的这一魄带走?算是他欠我的。”
要是别人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一个鬼带走人的魂魄,可痞子男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渣的人,甭说是带走他的魂魄了就算是立刻让他下地狱我都没意见。
就在刚才我还想如果整痞子男的手段,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姐的手段,比我想的那些恨了千百倍之多。
真的太恐怖了,这就是人们口中的情,情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样,它可以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也可能比蛇蝎还要狠毒。两极分化,却是天差地别。
我点点头说道:“拿着吧,这是他欠你的,要是去了阴曹以后有人问你,就说是阴阳执法人许可的,让他们不服来找我来。”
李萌萌疑惑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她并不知道阴阳执法人员是什么,她都兜里拿出一个化妆盒将痞子的男的一魄放了进去。微微笑了一下,没有了刚才凄凄惨惨的样子,对我说道:“易生,谢谢你了,让我完成了最后的愿望…”
她的笑容在我的眼里透发着深深的悲伤。是呀,身上的创伤可以结痂也可以愈合,但心中的创伤又怎么能是一笑了之呢,我想只有等他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以后才能才能真正的忘去这一切吧。
我安慰对她说:“萌萌,我们是朋友,到了阴
曹以后如果不想过早的轮回可以在阴曹多待一段日子,然后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说到这我还是不放心,现在我是阴阳执法人员,有些特权不用白不用,于是我伸出手指凭空在半空中写了几行字,然后交到了李萌萌的手上。
挠了挠脑袋对她说:“萌萌,去了阴曹以后把这个交给阴差们看,他们会给你找个好人家投胎的。”
李萌萌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我给他的那几行字收了起来,对我说道:“易生,没想到你阴阴曹还有关系,真的谢谢你了,我小时候不懂事,在言语中可能伤害到了你,我感觉挺对不起你。”
想到小时候的场景,我只依稀记得一点,记得那时候我追在她的屁股后面的情景会心了笑了笑,那个时候真是无忧无虑啊,可那些时光却已一去不返,故人与我也是阴阳两隔。
“没事,我都忘记了,小时候我们都不懂事,我都没往心里去。”
李萌萌看我大度的样子捂着嘴笑了笑:“没想到你还和小时候一样。”
忽然李萌萌停止了笑声,表情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易生,我突然想到在我生前的时候见过你,那个你和现在的你是完全不一样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想到了那个冒充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把错他当成我,只有李萌萌把我认出了我,这是怎么回事?
“萌萌,刚才我就想问你,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的和我完全不一样的人冒充我,可所有认识我的人全都不认识我,包括我的家人也完全不认识我,你知道这是这么回事吗?”
李萌萌摇了摇对我说:“我生前的时候也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你,直到我死了
以后才意识到不是,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认可一样,没有一点的怀疑。”
嗯?这到是奇怪了,为什么那些人会看到那个冒牌货立刻就会认为是我呢?就连我的爷爷也没认出我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李萌萌和痞子们的出现让老白停止了卜算,我回头和老白对视了一眼,他没有在耽搁继续坐在床上开始摆弄自己的扑克牌进行卜算。
我皱着眉头,怎么想都想不出为什么,于是便问道:“萌萌,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有没有发现那个冒牌货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李萌萌思索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不寻常的举动到是没见过,但我在前段日子在北山墓地看到他,当时他神秘兮兮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跟他打招呼他说来祭奠亲人。”
祭奠亲人?这不可能啊,我们家里人死了以后都会进入祖坟,而祖坟离这里非常远,在北山墓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亲人埋葬在那呀。
“那你有看到他祭拜的墓碑上写着什么名字吗?”
李萌萌想了一想说道:“我记得那个墓碑上的名字还挺特别的,以前我从来没见过那个姓,好像是…好像是姓翁,叫什么翁陵。”
“什么?!是不是叫翁松陵!!”
我激动的大叫了出来,怎么都没想到那墓碑上的名字居然是翁公!这怎么可能呢,翁公的名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冒牌货怎么还会扯上翁公。
李萌萌被我突然的失控也吓了一跳,回答道:“对,就是叫翁松陵,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我连忙对她说道:“快带我去找到他祭奠的那个地方!”
说完我就冲出了旅馆,连跟老白他们招呼都没打,李萌萌跟在我身后快速向着外面而去。
我从小在鸡冠山长大,这个县城我就算是闭着眼都不会走丢,所以我找到小时候就知道小路,一人一鬼快速向着北山墓地方向而去。
奔跑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件事难道和翁公有关系?仔细想想的确有一点苗头,以前翁公活着的时候就不会让我回家,遗书里也有提到过。
我现在算是明白我出门在外这么久,家里人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也不来客栈看我,原来我早就被一个冒牌货给代替了呀,如果这一切真的跟翁公有关系,那我简直是不敢想象。
奔跑了大概20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墓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公墓区,因为距离京城所以这里也成了京城人‘死后的后花园’。
公墓的大门关着,能看到在保安室里有微弱的灯光传出。要说我小时候那是绝对的能戳毛蛋,曾和几个小伙伴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墓地来,想见见鬼。
当时也是大门有人看守,我们进不去,所以当时我们几人掰断了一根旁边角落栅栏的钢筋,从里面钻了进去。鬼那时是没见到却被守墓人发现给我们撵了出去,时隔多年在此站在这里,我的心里别有一番不一样的心情。
我找到当时我们掰断钢筋的栅栏,还好,这个掰断的地方比较隐秘并没有被人发现。
可毕竟我现在大了,小时候能很容易的钻过去的栅栏,到了现在能过去却是相当的费劲,钻了半天才勉强的进了去,还差点被两边的钢筋把头给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