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琛以及夏牧等还有一口气,稍微身体首创,就会被源源不断的精纯灵力所修复,不停的处在这个循环过程中,难以脱逃。
眨眼间就是半天的功夫,林琛几人异常凶狠的盯着黄巢,目光凶狠至极,但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能勉强提起来一口气就不错了。
平常人耗上一刻钟就要昏死过去,就连他们底子结实,可要面对来自肉身和神魂的双重攻击,神明下凡也承受不住。2200
“帝子,几天不打,我看你是上房揭瓦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能如此喝令黄巢的,恐怕也就只有楚天一人而已。
高高在上的帝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旋即又为自己的举动感到耻辱,怎么能在这个家伙面前显露弱势,实在是窝囊。
“去把城中那些人都叫出来,过了今天,他还他们自由。”黄巢定定心神,对着黄清下令道。
先前把芦城的修士软禁起来,虽说打着城外危险,集中帮助他们的旗号,但早就激起了诸多不满,严重影响了商国的外在声誉。
几乎是刹那间,在听到黄巢的话之后,黄清只是稍微捏出灵诀,以护城大阵知会众人,顿时数百道身影挤满了广场。
好像他们准备多时,全都在心中憋着一股劲,就等着黄巢松口。
接下来,楚天才终于露面,熟悉而又陌生,仅仅二十天的时间,面孔自没有丝毫变化,但修为气息却突飞猛进。
无数道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大多数都带着不解,认为他完全没有必要亲身赴险,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一场注定的埋伏。
但凡有些正常理智的人都能看出来,现成的鸿门宴摆在广场上,如果说黄巢真的只是想要折磨夏牧几人来泄愤,未免有些低看了他。
“楚天兄弟!”
林琛激动的大叫,从始至终都对前者有着绝对的信任,他们不可能在任何时候抛弃楚天,同样道理,这算是并肩战友之间的默契。
夏牧则是有些意味难明,说起来他也是抱着和绝大多数人的那般念头,毕竟自小就是万众瞩目的三皇子,不可能体会到榆木林中培养出来的兄弟情义。
“终于还是来了,我终究还是没看错你。”黄巢看到楚天的身影之后,眼神愈发凌厉,好像有明显的匹练激射而出,直慑心神。
“怎么,你这是又想打屁股了?”没等黄巢沉住气,楚天上来逼问道,脸上略带轻佻之色。
此言一出,顿时众人大为哗然,谁都知道在坤真人洞府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尽管没有亲眼看到,但还是被传得有鼻子有眼。
现在楚天亲自现身开口,再看黄巢的愤怒反应,显然是坐实了——后者曾经在那座大殿中被打了个精光,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的那种。
“楚天,这种卑劣的手段没必要在我面前施展,我大商国的气度,还不至于被你小瞧了。”黄巢竭力想让自己的心绪平静。
这家伙绝对是想要言语刺激,可这么实在的痛处,直接挑战了作为帝子的颜面,黄巢要真能咽下去这口气才怪了。
紧接着,他手掌朝着对面握了下去,顿时有雄浑的能量波动传出,眨眼间便是一道银光掠动,真实的战戟扑向楚天。
凶光湛湛,陡然间爆发出上百倍的强盛威势,乃至于撕裂了虚空阻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迫近到楚天面前,看样子是下了死手。
“就凭这种老套路,还想......”楚天刚想要说些什么,旋即脸色大变,那柄战戟只是在他面前虚晃一下,转而调动方向,扎进了牢笼之中。
阴险的黄巢这次也没有例外,并不是真的要对楚天出手,在他看来,就这么和后者交锋实在是太无趣了,完全不能报了之前的大仇。
唯有让他亲眼看到夏牧等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被弄死,这才是实打实的心理折磨,远比肉身刺激要痛快的多。
“滚开!”
楚天一声大喝,身后双翅瞬间展动,整个人化作流光冲了出去,绝对不能让黄巢得逞,这柄战戟连他都要正视,更何况夏牧他们了。
若是被击中的话,肯定要死伤大半,无论如何楚天也不能冒这个险。
另外一边,夏牧他们都做好了被重创的打算,任由凌厉的劲气在体外迅速冲过来,原本就有一层层的风刃在身旁围绕,此刻更是动弹不得。
脸上的皮肤显化出浓郁的血红色,头皮也被强行割开,每个人的情况都好不到哪儿去,完全就是以普通肉身来抵抗战戟。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楚天甩动手中大鼎,硬生生的阻断与地面法阵勾连,直接将整座牢笼连根拔起,险而又险的避开了。
但还还不算完,牢笼被他用大鼎晃动着飞向高空,战戟却也是如影随形,一路紧跟,非常灵活的扩散波动,还是意图钻入里边。
手中快速捏动灵印,接连不断的操控着大鼎去撞击牢笼,可惜黄巢所炼制的材质很坚固,一时半会儿也砸不开。
并未成功破除威胁,而受到碰撞之后,身处其中的林琛他们也不怎么好受,脑海中一阵阵的嗡鸣,耳边也是轰隆隆作响。
嗖!嗖!嗖!
战戟分化成十几道的模样,四面八方不停的发动攻势,凶猛无比,一截分着一截的在牢笼缝隙中乱窜,接触到肉身后就要削弱修为。
好容易才躲过一击,楚天也没料到黄巢这般执着,战戟周围那股能量散溢的十分迅猛,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当啷!
夏牧和林琛甚至都闭上了双眼,外边围观众人也以为会是血溅当场,正中战戟本体,兴许会被直接爆头。
但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赤红色的光芒在虚空中来回闪烁楚天掠动到大鼎附近,双翅涌动出来千万道翎羽,全都覆盖在了战戟后边。
嗤啦的刺耳响动传出,最终包括本体在内的十几道战戟虚影,全都被拦截下来,任由黄巢如此催动,也不曾前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