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坤真人有所限制,一个人的烙印最多只能有五座玉台被铭刻,也就之前那三件灵物的收获了,知足常乐嘛。”齐师笑呵呵的说道,最是乐意看到扮猪吃虎的成就瞬间。
而且经过他的细致挑选,余下那几座玉台中纵然还有坤真人的遗物,也比不得楚天现有的这几件,总的来说,从他发觉灵印能掌控整座大墓的时候,就已经是此次争夺的大赢家了。
“嗯,我知道了。”楚天点点头,虽说没有道宝多少是失落些许,但也避免了往后的更大.麻烦,在帝子和赵佐他们这群豺狼之中,能有所收获就很不错了。
“你说的弄来的那是什么胡乱消息,能不能验证之后再张口,要知道你可是代表着一大帝国的颜面,这样信口开河真的好么?”
听到楚天一本正经的问询,帝子肺都要气炸了,分明是压着他打,却还要摆出来这么理所应当的姿态,若非心境修为尚可,很有可能也会被刺激的吐血。
令楚天多少有些意外的是,帝子这具肉身坚固到了这么难对付的地步,无尽乱流怼了上去,可只是留下来白痕,想让他见血都要付出远胜数倍的代价。
“小子,千万不要随便动用神魂,以免被帝子抓住把柄,大鼎就足够把他炼死,实在不行乱流炸开就是了。”齐师提议道,他素来充当军师的任务。
神魂攻击用来应对群体攻击尚可,大面积的出手便能同时镇压十几号人,但再霸道的肉身也无法,。
“哼,光以为自个有这么具乌龟壳,就能万事大吉了?”
将帝子镇压进鼎体内部,说不清的纹路浮现出来,直接缠绕在他身上,众人也是异色连连,并不认为这种方法就能将其制住,想要毁掉一具帝子的肉身谈何容易。
这种人自小就站在了大陆几乎所有同龄人的前边,属于货真价实的金字塔尖一列,平日修行所汲取的灵物等阶远超寻常,更不要说用来淬体所需,肉身就是现成的人形灵植。
但帝子并没有笑上太久,感受到鼎体中传来的剧烈高温,仿佛天地都能被融化掉,眼前所见皆是一片赤红,并且还略带扭曲的模样,发丝和衣袍全都被吞噬干净。
甚至在被关进去一刻钟之后,帝子发出来阵阵低吼,大鼎也在跟着晃动起来,显然是他正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高温,众人麻木的神经被小小震动,没料到果真帝子都抵抗不住。
咚!咚!咚!
帝子在使劲的挣扎,隔着鼎体都能感觉到剧痛,再多的灵宝辅助全都失去了帮助,在被打入大鼎之前,就已经被楚天把储物袋给捏住了,其中所有的灵物尽数半废。
这股恐怖能量的源头在于楚天收拢的火柱,得自那头蜕尘九转火神兽的洞府,纯粹的本源侵袭,直入识海深处,即便血龙术都难以阻挡,无时不刻都要承受汹涌痛感。
“楚天兄弟,你千万要保持克制,帝子能被打败,但可不要起了杀心。”赵佐和白辰连声劝说,担心不仅前者会被针对,他们说不定也要受到牵连。
“唔,多少还是有些分寸的。”楚天不以为然,齐师那老家伙不停的在耳边蛊惑,他并不至于学了后者那般丧失理智。
这么多年的修行经历和战斗经验,楚天非常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能让愤怒充斥脑海,最后害了的只有自个,更何况里边关着的可是帝子。
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楚天这才慢慢收手,只是乱流和火柱已经相互融合,他只能将鼎盖掀起来一角,冒出来光明的气息之后,再以帝子的残余战力顶出来。
“楚天,我要你死!”
刚摆脱了火柱的煎熬,帝子便是一声怒吼,先前不管楚天如何折磨,都没看到他如此失态,一口咬定要收为扈从。
等到光芒散尽,白辰等人都脸色古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直视帝子了,这家伙真的被烧了个精光,全身上下不着片缕的那种。
更可笑的是,战甲和衣袍全都在烈火中摧毁殆尽,活生生一具人形焦炭,体内经脉还在不断的向外涌动生机,看上去似乎被楚天给弄成了绿色的雕像。
“还跟我嘴硬是吧,那就再进去热乎热乎。”楚天发觉帝子仍旧蕴藏了大量的储备生机,这家伙在一次接着一次刷新着他的上限,从来没见到过这么难缠的蜕尘境修士。
若说肉身坚硬,就算楚天亲自处在那座大鼎中,也不可能扛得住这么长时间,然而帝子却做到了,听上去喝骂的中气十足,一点儿也没有金木他们的萎靡。
呼呼的火柱吞没帝子,宛若真实的岩浆流淌,四处横流,随便溅落下来的一滴都能湮灭虚空,银白色的乱流重新纠缠在帝子周围,生机能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这还是他站在那里被完全压制的前提下,如果还能还手的话,怕是殿内所有人一齐出手。都不见得能有帝子一人的生机雄浑,造就筑体境强者都不在话下。
直到这时候众人才断定,楚天真的有这个胆子,面对帝国天才都想要涌动杀意,照这个架势下去,最多半个时辰的功夫,后者就会被活活炼死。
“楚天,你这么干,恐怕有伤天和......”赵佐忍不住劝说道,也就只有他还能插上话了,绞尽脑汁却也只能搬出来一个更加俗套的说辞。
“没事,正好我也看看传说中的帝子大人,究竟有多么雄厚的道基,一会儿金木他们挨个来,都不用着急。”楚天脸上挂着笑意,落到旁人眼中,却是十足的恶魔。
殿内这几位在各自的国度中,全都是身份崇高的头号接班人,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不在话下,即便圣选空间的三月历练毫无所获,下半辈子依旧能有受用不尽的富贵。
可要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楚天炼死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值当了,十几年的努力和未来几百年的享受,猛然间被前者一句话所断送,心中震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