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似不起眼的一枚尖锥,生生的让穆长老杀住了步伐,前方传来的那股阴寒气息让他本门的瞳孔微缩,年纪大了最怕这些小玩意儿,包括鬼怪在内的一切脏东西。
若有若无间,还伴随着阵阵的慎人尖啸,好像是有什么小兽要冲出去,对着老家伙的神魂就是一阵撕咬,恨不得全部吞噬殆尽才能罢休。
只能是尽可能的避免身体直接接触,更要免得这枚尖锥冷不丁的炸开之后,余波涉及到眉心里边,没有了昔日的气血,损耗一点就要折损寿元,木拓肯定不能做如此亏本的生意。
这样的场景还在上演着,一幕接着一幕,在皇都之外的这片山脉中完成了数十个循环,同时也伴随着接近上百件灵宝的彻底损毁。
“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的灵宝?!”
木拓简直是肺都要气炸了,从一个时辰之前他就寻思着等到楚天的灵宝全部耗尽后,就能如愿以偿的得到这具鲜活肉身了。
却没成想从后者手中冒出来的灵宝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甚至都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好像他腰间的储物袋就是传说中的聚宝盆,怎么用也用不完的那种。
而且偏偏打出来的这些灵宝大都威能不俗,有好几件甚至连沐长老都要心动,就这么全都摧残在了自个儿的手下,却还没有抓到楚天的迹象。
“小子,跟曹休他们那些纨绔子弟相比,你这才叫**裸的败家啊。”
齐师怪声叫道,先前所见到的大族少爷们只不过是豪掷千金而已,等从楚天储物袋中走出去从容赴死的这些灵宝,随便一件挑出来都不仅仅只是千金那么简单。
“那你以为我想啊,后边这老家伙追的太紧,如果没有这些灵宝对他阻止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命丧宏全了。”
楚天其实心中比沐长老还要心疼,这可都是他的心血所在,要让这么一个平日里习惯了扣扣索索的穷小子,猛然间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挽救性命,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不过就在这时候,木拓却有了新法子,停驻在原地,口中默念着玄奥难懂的灵诀,不过霎那间竟是曾体内分出来了另外几道身影。
如果有别人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惊讶不已,好像妖族似的弄出来几道分身,并且从容貌以及大致身材上都相差无几,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气息的波动有些差异,但每一道分身的真实战力都要比蜕尘境强者高出不少,换言之即便分化了好几成之后,木拓依旧有着轻而易举碾压楚天的实力。
这同样是铸体境强者的特有手段之一,虽说比较损耗修为,尤其是以穆长老这样的年纪施展出来,更会对寿元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可见他对楚天已经愤恨到了何等程度。
苍老的面孔清一色浮现出怒意,而后从不同的方位追赶了上去,为了避免楚天会有其他的生路,四面八方都有影子寻踪,木拓也算是拼上了这条老命。
这样一来差距明显就减小了许多,借着那些灵宝自爆之力,本来楚天都快要逃出了穆长老的追踪范围,却被这几道分身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管他将速度提高到什么地步,随便选择一个方位跑路,就会有老家伙在后边紧追不舍,这边刚有灵宝自爆,那边的沐长老分身就逼了过来。
整体上两人的距离在不断拉近中,局势陡然间发生变化,在铸体境强者施展出真正手段之后,楚天的这些小伎俩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就连拖延时间都快做不到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楚天自语道,储物袋中那些灵宝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剩余下来的可都是真正精品,不得万不得已他也不想随便丢出去。
而且自从有了那几道分身之后,他所要自爆的灵宝数量就在以倍数叠加,纵然是随身携带着一座府库,也禁不住这么造的。
木拓显然是吃定了他重伤在身的劣势,但凡还能挥动出来四成以上的力量就可以对这些分身各个击破,前者也不会采取如此冒险的方式来进行追击,很有可能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下可完蛋了,我老人家怕是又要陷入长时间的休眠中,你小子可别在找什么麻烦出来,这个烂摊子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齐师大大咧咧的说道,从穆长老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好了出手准备,这个层数的敌手绝对不是楚天一人所能对付,也算是需要它发挥余热的时候了。
罕见的楚天没有搭话,以往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齐师很少会主动提出来要出手迎击,多半还是打着要他自个儿历练的旗号,躲起来在旁边看热闹。
但今天这个局面他真的无能为力,褚亮他们至今还没有请来援手,可是手中底牌已经挥动的差不多了,关键在于那些更强大的手段,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催动。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小子也是个聪明人,不如就乖乖的停下来,老夫多少还能保你一具全尸。”
木拓阴恻恻得的笑着,声音从不下七八个方位传了过来,好像魔音入耳一般,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天在他身前跪伏下来,低声求饶的场面。
现在楚天自然没有那个精力去回应了,只能是狠狠的锤击着胸口,不停的咳血出来,紧接着又被在虚空中快速炼化,作为血沸法的燃烧动力。
“你不要命了小子,这么多的气血损耗,再加上还有天劫留下的道伤隐患,到最后你会没命的!”
齐师在识海中大声喊道,但楚天同样没有回应,前者确实有这个能力对付木拓,可同样与那些灵宝类似,在最后时刻尚未到来之后,绝对不能轻易动用。
况且,他也可以借机尝试一番血沸法的上限在哪里,先前从来都没有被逼到过这个份上,空有一身战力却施展不出来,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