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主导的那些神魂力量都在发动冲击,对面的那道光团别看面积不大,咋呼起来可欢实的很,稍微的一点松懈都可能造成毁灭性后果,在白热化的激战中,甚至连自己的禁卫军都被派了出去。
“吼!”楚天耳边传来了这样一声咆哮,若有若无的,他非常清楚这只是一种假象,说是幻听也差不多,但不得不让他引起来更大的注意,以他目前的神魂力量,想要把定神珠困住还是有些困难的。
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只是没有合适的观战者,更没有了正常情况下会叫好喝彩的那些看客,唯一能见证这场热闹的老家伙也没有那份精力,难得动用了全部心力去封困定神珠。
须臾,也就是不到半刻钟之后,定神珠的暴动达到了巅峰,活生生一头陷入狂怒状态中的老狮子,尽管后力已经不足,但还是想要通过最后的挣扎,来显示自身的强横与存在。
已经开始渐渐占据主动权的楚天紧咬着牙关,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差错,他的神魂力量化成浓郁的一片白色匹练,同齐师的相比更加炽盛,尽数覆盖到了定神珠的上边。
只要这枚宝珠移动到哪里,那么背后肯定是有一连串的尾巴紧盯着,在消磨其中力量的同时,也在不断的铭刻烙印,这种层次的重宝不可能彻底的消耗殆尽,现在的楚天也不可能成功。
他所要做的便是要定魂珠中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也好比是那些猎户在诱捕猛兽的时候,时不时的就想要去抓上一两头活口,就必须趁着后者虚弱的时候才能更好动手。
“小子,我希望你他娘的能加快一些速度,最多还有不到三十息的时间,我这边可是就要被冲开了。”齐师在左上边坐镇着,也已经快到了他的极限状态。
同时将废丹药力以及定神珠给间隔开来,所需要动用以及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远远不是现在楚天所能做到的,双重压力,可不仅仅只是双方能量叠加那么简单。
要不然的话,照着齐师的性子来说,一旦出手,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服软,自行示弱这种情况几乎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至多是在旁边阴冷的嘲讽楚天。
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下场即将被预判到,定神珠爆发出来的能量开始有些混乱起来,比之先前明显的有些阵脚不稳,反倒是加速了这株昙花的消亡。
现在明知道定神珠里边有着难以想象的危机,但楚天还是要冲上去,以莫大的毅力进行捕捉和镇压,赶在齐师设下的限定时间之前,险而又险的把这宗重宝彻底的围拢起来,没有再如何的肆虐。
一番紧追慢赶之后,终于让楚天得偿所愿,定神珠之中已经彻底驱散了那些陌生的石卵气息,取而代之则是属于自己的灵魂印记,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品阶这么高的灵宝。
因而还必须要有着天明圣法的从旁辅助,才好顺利的将其催动出来,至于说效果肯定是有了质的飞跃,也就是现在没有足够的灵气供应,要不然他甚至可以一眼望穿到学宫最深处。
“呼,总算是安定了......”楚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却不经意间发现额头上早就布满一层细密汗珠,连带着背后都是被汗水打湿了。
方才的过程不过是短短半个时辰,却不亚于先前同曹休的那一场激战,好在天道肯定是十分公平的,只要肯付出足够的努力,势必是有足够的回报。
一如楚天这般,成天都沉浸在修行中的道途狂魔,想要不进境飞速都很难,几乎每一天都处在疯狂的战斗状态中。
......
只要是处在深度的修行中,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几十个时辰都能一闪而逝,几个日出日落的来回循环,等到楚天再度睁开眼睛之后,已经接近了同曹休约定的时分。
刷!一道神光从目中激射而出,紧接着便很快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睛里边幽深至极的暗黑,忍不住就想要沉沦进去似的,显然是天明圣法在起作用。
经过这几天的短期加急突击修行之后,他已经做到了信心满满,哪怕没有亲自见到过枯石真人,但这种隔空指点也能让他受用终生,更遑论是对付一个只有区区十几年接触的家伙。
而且他已经成功将定神珠转移到了,甚至只要他微微一瞪眼,就能刺破虚空,当然这是在里边确实有什么东西隐藏着的前提下,想要具备攻击力还是作不到的。
只能是很浅薄的将定神珠那道光团强行移动到双目附近,肯定还是借助了天明圣法的力量,方才做到了万无一失。
值得一提的是,楚天到那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了枯石真人的手段了得,定神珠融入体内是直奔丹田而去,这点完全不受他的丝毫控制,但在向着双目转动的时候,却不可避免的要惊动到识海。
守着脑袋这么要紧的地方,偏生还是定神珠如此磅礴的一股外力,换成是别人的话,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神魂力量进行操控,一味乱来只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难怪枯石真人就把这桩造化放心的交给了陆轩,也不担心会被半路截胡——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怕是他半条命都已经没有了。
亦或者楚天没有办法修行成功一说,后者可从来都没有对外宣扬过自己的神魂修为,肯定都是枯石真人从榆木林以及在学宫中的战斗所推测出来的结果,认定只有他才能在金丹境制服定神珠。
有朝一日定神珠或许可以,但以现在的楚天来说,他所欠缺的这块短板正是搏卵,若是那小子改成其他方式约战的话,反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修为和战力还真不见得是谁能胜出。
“楚天兄弟,快起床,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没等楚天恢复好平静的心态,院子外边褚亮已经催促上了,他很识趣的没有迈进里边来,然后那几个字眼就那么在附近地域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