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眼看那柄长剑多少起到了一些作用,背后传来的痛感降低了不少,楚天顿时心中微喜,接连不断的朝着那边抛去了十几件灵宝,形态各异,拼接不定,全都是他离开天阳城之后的所得。
这其中甚至还有那刘洵家族府库中的几枚宝丹,以及在煙火山脉中收获的大量低阶兽丹,在皇都中并没有全部进行兑换,本来是打算用作自己修行所需,现在却只能当成一次性的消耗品了。
一连串的爆炸声在虚空中响了起来,本来就已经被挑动起来的灵气更加混杂,甚至都趋向于沸腾,咕嘟咕嘟的冒着大泡,狂暴的力量肆虐异常,随便一道波动传递出去,就能造成十几丈地域的塌陷。
活生生一副缩小版的灭世景象,一块块的地面沉陷,成片的古木倒塌下去,来不及跑路的小兽被直接搅碎,漫天都是木屑和散乱的石渣在随处飞舞,如果没有足够的灵气护体,怕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待下去。
这还只是小事,真正让楚天都深感震撼的还是空中那即将成型的灵气浪涛,短时间之内在这片小空间中爆发出来汪洋能量,险些没把此地直接给抽干了。
而后以楚天所抛出的那些灵宝为中心,急促幻化出来一片真实的浪涛,发出隆隆巨响的同时,让那两个老家伙也是脸色巨变,虽说不至于对他们造成太大危险,但肯定是让楚天有了喘息之机。
清晰的察觉到背后灵网的急剧削弱,即便是再强横的攻击手段,经过了这么长距离的隔空传递之后,外带着混乱的灵气浪涛,已经是所剩无几,就连虚空拘禁术也变得微乎其微。
“哼,这小子也有些手段,居然想到用这种法子来困扰我们。”其中一位老者脸色阴翳,虽然很是不屑那些简单的灵宝自爆,但却得承认是很有效果的。
连他都要挥手在体外布设出来一道光罩,承受着汹涌的灵气轰击,身子都在轻微的晃动,但仅仅只是发丝有些散乱而已,对修为没有丁点的损耗。
感知着这片浪涛中的每一段道则位置,两人身体速度倒是没有降低丝毫,还是牢牢的锁定住楚天踪迹,不把他做掉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无非是雕虫小技罢了,老夫倒要看看他储物袋中还能有多少的灵物,肯定挥霍不了太长时间。”
另外一位老者倒是看得很开,区区一个名声不显的年轻人而已,家底又能雄厚到哪里去,类似这种自爆浪涛至多是发动两三波,也就消耗殆尽了。
“啧啧啧,真是可惜啊,多么好的灵宝,就这么白白的浪费在了皇极宗的老不死身上。”
距离大概拉到了半里左右,楚天稍微心安些许,他本来也没打算能利用这些灵物做出什么来,只要能将起前路暂时断绝片刻即可,这样就能争取到宝贵的生机希望。
只是,真的有些肉疼,那一件接着一件的灵物被当成大白菜似的丢出去,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辛勤汗水,经历了不下上百场的战斗——虽说大都是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
“有舍才有得,你这会要是心软的话,小命可就保不住喽。”齐师劝慰道,他其实比楚天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后者时不时的也想不起来动用那些灵物,总是便宜到了他的手中。
这下子损耗那么多,储物袋中几近干涸,就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恢复过来了。
又是一道汹涌的浪涛出现,代价则是十几枚宝丹和灵宝的崩裂,其中所蕴含的精纯能量全都散发出去,成功掀起了新一轮的浪涛攻势,汪洋灵气直接将附近地域都给淹没了。
“哈哈,两个老不死啊,就凭你们还想对我动手,再去修行个几百年再说吧。”
至于楚天,自然是借着这股架势再度窜出去了上百丈的距离,还没忘了嘲讽老家伙一番,任何时候,在战斗中进行言论挑衅都是必不可少的,或多或少的都能动摇对方心境。
“这小子到底是有多少灵物?”
“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散尽!”
两个老家伙近乎于咆哮了出来,先前在宗门中还对以为那些护法们实在能力不济,连一个小辈都弄不住,现在才发现楚天的难啃程度实在是太大了。
不说经受打击的能力,竟然能在他两人的围攻中坚持这么长时间,间或几道反击也具备了十分强横的战力,光是这些灵物的自爆就远远超出意料。
谁能想得到,还能用这么奇葩的法子跑路,偏生还真的是毫无办法,完全被楚天给牵着鼻子走,作为堂堂的皇极宗长老,再这么拖延下去的话,实在是颜面尽丧。
除了等待他灵物耗尽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到了,没准还会引动更大范围的浪涛,到时候反而是助了他的一臂之力。
“师弟,我们这么实在是太被动,若是再让这小子跑下去的话,当真离开榆木林之后,就更难抓住了。”
“师兄有什么好办法吗?”
“先前玺老不是有过交代吗,我们可以这样......”
两位长老经过短暂的商议之后,决定再度联手出击,却没有采取传统的灵力攻击,反而是合力祭出来一根狼牙大棒,任由浪涛如何凶猛,还是一路扫荡而至,蛮横的扫开了所有的阻挡。
“玺老果真是有先见之明,早就料到这小子肉身过人,得用这种直接的灵宝挥动才能弄出更大的打击,他老人家实在是太明智了。”
看到成效如此显著,两个老家伙也是狂喜不止,在离开皇极宗的时候,皇极玺就已经详细叮嘱了两句,言之必要时刻会用到这根狼牙大棒,通常的打法活血无法对楚天形成致命一击。
交手伊始,两位长老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权当是皇极玺太过谨慎,凭他们的战力叠加,几乎不可能有小辈人物扛得住,更是早就将后者的话给抛之脑后,到现在才深知那位的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