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就这潘少主还真是有脸,怕是整个皇都中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都说这欠债花钱天经地义,外乡人就是靠不住,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要是我啊,为了这么几块灵石整天躲躲藏藏的,怕是都要一头搁墙上撞死喽。”
在黄袍青年的示意下,他旁边的那几名是侍从开始议论起来,不乏是冷嘲热讽。
“你欠了他的灵石,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天声音有些严肃了起来,如果是别人的话,他自然懒得去管,但潘震和他多少也有几分私交,加之这是他在皇都中目前的唯一故友,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唉,当初刚来皇都的时候不懂事,被人给坑了,在赌场中欠了两千枚灵石,正好是从这家伙手中撒出来的账,他便仗着家族势力一直在找我的茬儿,而且没过上一段时间那笔旧账就要翻番。”
说起来,潘震也是够憋屈的,为了区区两千枚灵石而已,两三天功夫才凑上去,但人家已经不认账了,而且还把总数翻了一番,结果陷入了越来越多的恶性循环,可是把这位潘家少主给为难住了。
“我已经还清了那两千枚的本金,还另外附送出去三千枚作为诚意,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但剩下的一万五千枚利息他们实在是欺负人,我说什么也不会拱手相让了。”
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就白扔出去这么多的灵石,潘震采取的拖字诀为上,对李宣则是能躲就躲,尽量的在皇都中避开他,纵然手中宽裕也不打算继续填这个无底洞了。
“就只是因为两万枚灵石?”楚天本能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嗯,在我这里也就只有这些灵石的由头,还能让李宣找茬了。”潘震低声说道。
这黄袍青年名为李宣,背后所站着的李家在皇都中有些势力,属于仅次于九大家的那种,他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直系弟子,较之黄少天之流的身份还要高上许多。
因而,有家族的名头顶在上边,李宣在皇都中飞扬跋扈,尤其对像潘震这种的外来年轻强者怀有莫名敌意,也算的上是挺出名的一位纨绔子弟,同样的无人敢管。
闻言楚天则是不置可否,眼中已经有明了之色,“潘震,看起来皇都中有人想要针对你们潘家啊,还是小心一点吧。”
“嗨,还不是因为黄家的缘故,他们一直想对我们施压,意图从家族中弄到好处,要不然的话,李宣根本犯不上因为两万枚灵石,就跟疯够-似的咬住不放。”
“这李宣和黄家还有什么关联?”楚天奇道,怎么自个走到哪里就要遇上旧敌,难保不会在日后发现,黄家跟皇极宗还能掺和上蛛丝马迹,这些大势力之间为了利益,相互纠缠,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谁不知道李家是黄家最忠诚的一条看门狗啊,要没有黄家的支持和庇护,他们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这种势力。”
潘震说起来也有些无奈,他对李宣的目的十分清楚,之所以对他设套下局,肯定有黄家的意思在里边,但身为家族的少主,他就必须得学会应对这些事情,想要逃避也不可能。
这倒是实话,像李宣这种纨绔子弟,比之黄少天还要家世雄厚,这些灵石对他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肯定是受了背后族中强者的指使,才要屡屡对潘震发难,就是想要借机折损潘家的名声。
如果连他们的少主都被彻底搞臭,形象在皇都中一落千丈,那以后潘家想要进一步发展的话,肯定会受到更大的阻力。
“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虽说潘震有意压低了生意,但还是让李宣给听到了什么,顿时勃然大怒。
“拿去,这笔账以后就算一笔勾销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来胡搅蛮缠。”
楚天没给他继续发作的机会,直接从地上甩出来一大堆的灵石,而且全都是稀有的上品灵石,映照的地面好像都在发光了。
如果能用这些就摆平这个家伙的话,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万枚灵石确实不算什么,尽可能避免直接的冲突,毕竟是初来乍到,他更不想应了胡三的那句话,走到哪里就要招惹麻烦。
“楚天,你这又是何必呢。”潘震伸出手想要拦下楚天的举动,但没有成功,最终叹了口气,拥搡着后者走向楼梯口处,前边拦着的几侍从也让开了路。
“唉,算了,以后我再找机会还给你吧。”
说起来,万金商会的那些守卫早就发现了这里情况的不对劲,但是一只也没有走过来,显然是默许了李宣的做法,没准他已经打通了所有关节,净等着在此地对潘震发难了。
“就这样吧,你我之间就不要那么生分了,多少也是灵涌地中硬逼出来的生死之交,还是能抵得上这些灵石的。”楚天打趣道,一如先前的黄少天,他依旧没把身后的那个家伙放在心上。
“我让你们走了吗,给我站住!”李宣看也不看地上的灵石,指挥着几名随从冲将过去,又把路给堵住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听到那句话之后,楚天停下了脚步,脸色平静的吓人,眼神中更是深邃一片,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能看得出来,已经是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
“楚天,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们还是先走吧。”潘震听出了后者中的隐意,亦是深知他的脾性,小声的权威道,担心他因为自己而被连累到,不愿意真的动起手来,势必是他们两人吃亏。
他和李宣说起来是因为那些灵石在纠缠,但背后还勾动着两大家族的利益交织,复杂得很,远非明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如果不是因为碰巧的话,他绝对不可能让楚天也牵扯进来。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贪心了。”
“那又如何,我李宣在皇都中想怎样就怎样,还从来没有人......”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