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肯定是还没有料想的到,正有一桩大灾难等待着他们以及背后的宗门,蜕尘境妖兽之怒,尤其还是虬鳄这种同阶之中号称顶尖的妖族前者,带来的怒火不会亚于那桐明阁的徐木。
甚至在某些程度上来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后者修为再雄厚,可年纪摆在那儿,相较之虬鳄精气神的话,不仅弱了数倍不止,更别说还有那么恐怖与强横的肉身了。
“你们说虬鳄那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就这么把好好的地方给糟践了,怪可惜的。”
“嘿,谁说不是呢,但问题这种妖兽你跟他讲道理也没什么用处啊。”
“就是一头各自大了一点的畜生罢了,仗着有几分修为,就开始胡作非为,真让人气愤。”
这座历练地的东侧地域,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为首的是一名白发老者,看这些衣袍上边的标识,正是师承自澜沧门。
这些人对于虬鳄虽说也要有忌惮之色,但言语之间更多的还是,毕竟脚下的这片大地,有着方圆千余里属于澜沧门所有,虬鳄带来的所有损失都要让他们来承担下来。
碰上这种事情,换做是哪一方的弟子都不会高兴起来,没办法,当初就是历练地发的家,现在有什么意外出现的话,当然也得迎在前边。
“三长老,您认为今天虬鳄这是在搞什么动作?”人群中,有人出言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异宝即将出世的征兆,被他给感应到了,这是在进行清场呢?”说话的两人在这群弟子中明显地位不低,应该属于护法一类,修为不俗,以他们的身份来说,肯定是有什么内部的消息来源。
“现在还不好说,虬鳄的疯狂目前老夫还想不到有什么原因来,至于地脉一说,更没有丝毫的关联。”
三长老皱着眉头,也是有些拿捏不准,微微停顿之后又道:“对了,我让你们寻找郭嘉,找见了没有?”
现在那头疯子正在满世界的撒野,自家弟子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那是无理都要上去搅三分的主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才是真的亏大了。
实则,三长老是顾虑郭嘉会不会傻到前去同虬鳄交锋,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那枚定空珠的存在,那可是一宗重宝,连他都相当慎重,现在只能是后悔怎么那么。
就算没有释放全部威能,光是那些道火挥发出去之后,就能让人相当意动,郭嘉肯定会误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操控了定空珠。
要命的就在于此处,仅仅只能激起虬鳄的怒火,却不能对其造太大成伤害,挠痒痒的骚扰过后,那样不是死得更快了吗。
“我们寻遍了附近所有可能的洞穴,还有郭师兄经常出没的一些地方,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其中一位护法沉吟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说道,自从那片火光出现之后,三长老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赶忙把在历练地中能寻到的澜沧门弟子全部召集了过来。
但他们发动了这么大规模的寻找,整整上百名弟子的出动,却仍旧没有丝毫活动迹象,连宗门玉简也无法联络到他,生还的可能正在逐渐降低。
“就连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吗?”三长老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能听得出来,两位护法多有隐意,为了照顾他的心绪才会有所保留。
“确实如此,我想郭嘉现在应该已经在宗门中了,以他的聪明劲儿,应该也能察觉到异常之处,不会贸然犯险。”
另外一名护法应和道,有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先前所言的寻遍了周遭洞穴,却是还差着体积最大的那座没有过去,派遣哪个弟子都是送死,索性也就直接忽略掉了。
“希望如此吧。”三长老摇摇头,脸上的神态反而是更加凝重了起来,开始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了——郭嘉很有可能在虬鳄的冲击过程中,死在了随便那一道利爪之下。
“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先退回宗门再说,看看掌教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在两位护法的操持下,三长老压住心中悲伤,大手一挥,直接扭身迈步,向着澜沧门的方位而去。
另外一边,一直都在关注着虬鳄走向的楚天都要乐开了花,他亲眼看着虬鳄一路狂奔,前边的那些澜沧门弟子则是四散而逃,这也就意味着计划正在顺利的实施中。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澜沧门的那些掌教以及长老们其实很会选址,把宗门总部都安置在了历练地的附近,本意就是寻思能有什么灵物收获的话,可以比其他势力最先得手。
因而,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虬鳄的兽躯已经冲到了真正的澜沧门外围附近,楚天也是第一次才见识到了这座特殊门派的规模。
或许是在煙火山脉边上的缘故,对于宗门的防护倒没有多么的看重,反正都是在妖王眼皮子底下,所谓的宗门重地,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座普通的城池。
澜沧门整体占地也就不到五十里左右,气势普通,对于其他的名门大派来说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但如果对比煙火山脉附近的那些家族势力等,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类似先前的那座天峰城,统共才不到几十里的范围,却还要被许多家族给瓜分,即便想要强盛起来也不可能,规模已经在先天受到了限制,同背靠着这座妖族聚居地的澜沧门自然是不可相提并论。
楚天隔着老远透射过去目光,发现城墙上还有许多弟子在穿梭,有条不紊的忙着各自事情,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的灾难。
这些人应该也听闻到了虬鳄的暴怒,但却没有放在心上,那是长老和掌教等需要考虑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城中,一座相当宏伟的大殿,掌教个几位长老盘坐下来,神态安然,下首的三长老倒是动作迅疾,赶在虬鳄之前回到城中,并且是从另外一条路而来,尚未得见后者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