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连齐师至今都搞不懂的一点,究竟是谁走漏了楚天在神冢的消息,结果引来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三大帝国,九座王国,就连普通的公国都派出了队伍,聚拢了当今大陆上的所有青年翘楚,任谁都会想到这是人族的试探,为族战在做准备。
阴差阳错之间,甚至有可能挑起来怨儡与人族的终极对决。
不管怎么看都是前者以失败告终,他们偏安一隅,没有任何胜算,只不过是用什么法子多续上一段时间的气运。
“也就是说,如果白凯他们再继续这么闹腾下去的话,那几位儡王肯定会大为震怒,进而孤注一掷的发动群杀。”
念及此处,楚天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才是正经道理,这句话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通用。
哪怕面对盛怒之下的儡王,他也必须要得到神剑碎片,如果再度失落的话,可能这辈子就真的无法找见了。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有人在故意推动的?”
想到这个可能,即便以齐师的心境,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不可抑制的深思了下去,觉得出一个让他感到极其惊讶的猜测。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依旧危险,楚天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继续运转噬生神诀,消耗着这段时间储备下来的魂晶。
嗡!
灵光闪烁,这处不起眼的洞穴中重新升腾起了清辉,雾气朦胧,一道年轻的身影盘坐在里面,神色平静,体内传出的气息波动正在缓慢而稳定的增强。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是三天过去了,楚天完成了破境前的最终准备,再读出山,前去寻觅怨儡。
他需要更多的固魂丹来维持肉身强度,并且有了噬生神诀的帮助之后,易南那具魔躯似乎也有了第二次动用的机会。
不过这种底牌,在最后关头到来之前,楚天是不打算动用的,谁知道那些怨儡强者会不会突然对他发难,这些都是难以预测的。
“不对劲啊,难不成那些帝国强者已经和怨儡发动过族战了,怎么这附近都好像被清场了似的?”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至少要找到两头儡候,以及过百的普通怨儡,这样才能留下充裕的家底,供他提升肉身。
而后才是着力准备那具魔躯,这个大家伙每打出一击都要耗费巨大,楚天有时候甚至都想直接用自己的精血替代。
谁承想离开洞穴之后,直行数百里都没有发现一头怨儡的踪影,而且是连活动迹象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这片地域过于广袤,楚天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白凯布下的又一道陷阱,因而特意赶走了所有的怨儡。
他并不怀疑后者的能力,光是一个桐明阁掌印弟子的名头,对于神冢里边的这些年轻天才们来说,就有着致命般的吸引力。
别看白凯已经伤成了那副模样,如果他铁了心的的想要继续封锁围追楚天,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他重整旗鼓,东山再来了。
好一块香饽饽,谁都想靠过去,就算不能啃到口中,哪怕嗅上两下也是好的,桐明阁的诱惑简直无与伦比。
“或许是被召唤回了神冢核心地域,这太诡异了。”
齐师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正常情况下,诸多怨儡应该满世界的追杀人族修士才对,即便真的要展开大战,也不应该全面收拢。
这不是白白的把偌大神冢全都拱手送了出去,核心地域统共才方圆二百多里,儡王这么做的话,无异于自断手脚。
刚让楚天感到惊诧的是,怨儡消失也就算了,乃至于白凯以及
整片神冢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来过似的,仿佛先前楚天所经历的种种大战都是一场梦,完全出自于他自己的幻想。
只有地上熟悉的裂缝还在提醒着楚天,一切都是真实可见的。
“神冢统共分为三层,要么怨儡已经退入了核心,要么就是白凯他们撤了出去。”
齐师说道,楚天现在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处在最开阔的中部地域,外层则是那些公国弟子的天下。
只有三三两两的残魂出没,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怨儡,蕴含的能量不多,倒是能满足那些家伙的要求。
最后,楚天决定冒险一把,乔装打扮成另外的面孔,深入到神冢的核心地域,前去看看内情,反正他也要寻找神剑碎片。
在前进的过程中,地面上多出了大量怪石,不再有什么山峰古树,就连周围空间中的黑物浓度都增加了很多,彻底的荒凉起来。
所谓的核心与中部地域的分界线,只是一条貌不起眼的小河,谁也不知道这是从什么地方流过来的,又或者根本就没有源头。
也就四五丈左右的宽度,仅仅两尺多深,对于修士来说一只脚就能迈过去,但偏偏很少有人跨越鸿沟。
这条小河更多的还是象征意义,并不会真的阻挡什么东西,往前一步可能就沉沦至死,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包括怨儡一族在内,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紧急情况,在没有到达儡候境界之前,绝对不会冒着好奇深入到里边的。
“嘶!”
稍逊迟疑,楚天一个掠身飞了过来,在半空中,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被无形的压力给砸下去。
等他刚刚落地,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过是隔着这么短的距离,却好像完全变了副环境。
口鼻间吸入的空气十分寒冷,透彻心扉,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恶心的感觉所笼罩,心境不坚定者,很快就会陷入癫狂。
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完全为怨儡和残魂所设计的。
本就昏暗的光线几乎不可见,没有太阳光的照射,却从空中投射下来灰蒙蒙的一片,说不准是何物。
难怪那些公国弟子不肯到这边来,说做夸张一点的说法,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处处都布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尽可能强迫自己的身体适应这种状态之后,楚天悄默声的前行,还在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