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贞叫人安排了一座好菜,又派人去请夏侯渊、曹仁,连曹纯也请过来了,要不是其它人各有任务,回不来,刘贞是打算全部都请的。
与手下将士同桌吃饭,看上去没什么,其实一种很好的笼络手下将士的一个方法,对手下的将士们来说能跟自己的主公一起同桌吃饭那是天大的荣幸,张飞、赵云还没什么,他们习惯了,但是对于这些原曹操手下的将士们来说就不一样了。
吃饭用的是圆桌,这种桌子自从从河间出来之后,瞬间火遍了大河南北,不过一般是家人朋友才一起吃,上下级一起同桌吃饭的情况还是比较少。刘贞和其部下除外。就连曹操都很少这种和他们一起吃饭。
刘贞能做到这样,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信任,而且给人感觉比较亲切,总之感觉很好。有同是自己人的感觉。
曹仁、夏侯渊还好一些,他们此前曾不止一次这样吃过,但是曹纯就有些拘束了,放不开手脚,连菜都有点不敢夹。
刘贞多次鼓励,甚至还帮他夹了几样菜,曹纯才勉强胆子大了些。
曹仁在一边说:“主公待人亲切,让人如沐春风,就像哥哥一般。”
刘贞一听,心中高兴,笑道:“既如此,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私下里也不必主公长、主公短的叫,随意。好不好?”
曹仁笑了笑,他只当刘贞是玩笑,随口应了声好。却不想刘贞又向夏侯渊说道:“妙少与我年纪相仿,今年应有三十了吧?”
夏侯渊呵呵一笑,说道:“今年三十有一,看面相应比主公年长!”
刘贞哈哈大笑,说道:“三十有一?正好与我同年!倒是元让估计比我大点,孟德今年有三十六了吧,本命年,得避避邪,下次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除了他两人,估计军中众将都比我年小,好,以后咱私下里就以兄弟相称,显得亲近。”
夏侯渊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了看刘贞的脸,实在相差太远,他忍不住又看了看赵云,最后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主公不嫌弃,私下里这么称呼也行,只是在军中还是正式一些好。”
刘贞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说道:“今夜我刘贞又多了三位好兄弟,来,干!”
见刘贞这么热情,曹仁
也不好拒绝,扯着自己弟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贞暗自高兴,这些日子与这些曹操手下大将套近乎,效果还是不错。
刘贞在这边兴高采烈的喝酒谈天,却不知道大河以北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这个夜晚,平原的袁绍出动了。
袁绍两路进兵,一路由颜良带领,一千人的骑兵队,直接从平原出发,向清河郡弛去。另一路有高览和鞠义带领,人数八千,高览为主,鞠义为辅,除了数百侦骑之外,全是步兵,这一路早就到了阳平边境聊城,他们直接从聊城出发攻击阳平郡的乐平。
聊城和乐平相隔不远,几十里的路程,先前袁绍屯兵聊城的时候,阳平太守就有了反应,他既然已经降了刘贞那这时候也不得不做些准备了,乐平也算是个大县,本有军马二千,后来听说袁绍屯兵聊城之后,阳平太守又派二千将士过去,他派这些人过去,只是做些防备,并没有想到,袁绍会真的进行攻击,而且还是晚上。
所以当鞠义的三千精兵到达乐平城下的时候,乐平的将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在鞠义也没有立即攻城,而是大模大样的就在乐平城外扎起了营寨。
手下报知乐平县令,乐平县令吓得半死,连忙爬上城头观看,发现果然如此,他在惊吓之余,稍微镇静情绪,向手下将官问道:“敌军人数几何?何时到的?”
“夜晚看不真切,估计有三五千人,刚刚到达不久。大人,我军是否出城迎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那守将倒是有几分胆色。
“措手不及?措手不及的是咱们。出城攻击?你有几个脑袋?咱城里有多少骑兵?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县令大骂。
那守将唯唯诺诺再也不敢做声了。
“传令馆陶,快派援军!”县令大声下令,那守将连忙去了。
馆陶是阳平郡治,还是有些人马的,上次派了二千过来,现在馆陶城内也只有五千士卒了。馆陶和乐平有百余里路程,消息传来馆陶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一早,阳平太守闻听之后,大惊失色,他是不敢再把自己城内的士兵派出去了,既然现在已经投了刘贞,那他就只有寄希望于刘贞了。所以他当场就要拒绝了那使者的请求,只让他回去传令,叫乐平县令拼死
守城。另外他也派人将消息送往河间。
没想到当天下午他又收到乐平的急报,说是敌军攻城日急,又说知道馆陶的难处,希望太守大人念他多年效力的份上,再想想办法先派些援军过去。
阳平太守无奈,最后只得通知发干派些人过去帮忙。发干也是阳平的大县,也有军马二千左右。军令传到发干的时候,发干县令早就知道乐平的事情了,他也预计到了上面会派自己去援助,所以也准备好了。
而且这个发干县令本是武将出身,正盼着新投刘贞要立些功劳,所以他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那就是将发干之民全部送回馆陶,他带二千人马全部出城,要么就是帮乐平守住城池,要么就连发干一起丢了了事。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赌对了大功一件,赌错了小命一条。很可惜,他赌错了,因为他的二千军马在路上就被别人干了。
高览和鞠义领了八千兵过来,本来高览只要五千的,但袁绍为以防万一,硬是给了他这么多。攻乐平的也就鞠义的三千人马,表面上看攻得热闹,实际上没下什么真功夫,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攻下乐平,他还要等。等什么?不问也知,当然是援军。高览的五千人马早就准备好了,目的就是想要围点打援。结果还真成了,发干的二千人马收拾起来不费一点功夫。
这发干守将功夫还是有的,只是脑壳不怎么灵光,遇乱的时候,他自己没慌,但手下都慌了,他又没哪个控制局面的能力,最后干脆只顾着自己冲杀,手下也懒得管了。高览远远的瞧了也不近身,连着射了几箭,先前那发干守将还能挡避,但奈不住身前还有敌人,避了两箭之后就不行了,连中了三四箭,最后倒下马来,让一小卒割了首级。
高览不急不徐,让手下将士挑了发干守将的首级,大摇大摆的就到了乐平城下,上阵一喊,那乐平县令就出来了,一见发干守将的脑袋他就蒙了,况且又来了这么多敌军。他只觉得双脚发软,站不稳,迷迷糊糊听到周遭的吵闹声,最后高览一声大喝,他脑袋一热,血都涌了上来,两眼突出,双脚一软,手没扶稳,直接就掉了城楼。
这一下变故两边都没反应过来。乐平城也不用守了,拱手让人呗。